“我打算出诊,少年郎说的有些道理,这一来年是爹着相了。”

“早知道这么刺激,打死我都不跟你查案,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我现在感觉这树林都阴森森的。”

坐在树枝上的余少白,已然没有心思回答他的话,看着眼前的景象,要不是前世上过医学解剖课,他恐怕不被吓死,也被摔死。

“出去可以……不过你可能忘记你说的话。不能再去春满楼了。”

余少白点亮火折子,这才看清地上的东西,是几只死掉的幼虫,他猜测这树干上应该是被人抹上杀虫的东西,树已经死了,昆虫的幼虫大多会生长在其中,可一棵已经死了这么多年的老槐树,又何必管它呢?

“少了一份财气,多了一份寒酸,连枕头都是共用一个。”

吴灵柔本就脸皮薄,听说余少白跟着大哥去了春满楼,心里有些堵的慌,这才跑过来,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现在缓过神来,顿时觉得害臊的很,人家去青楼也不是自己可以过问的事情。

“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吴子初忍不住笑道:“茶馆里怎么可能有酒?这茶馆我又不是没去过。”

就在这时,一个“兔子”迎面走来,爬到半截的他,忙又缩了回去,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刚刚放下的心,顿时提了上来,特别是这只自己最不想碰到的大兔子。

门外的家僮看到余少白二人的出现,并没有多说,便将二人迎了进去。

小黄狗猛的朝余少白狂吠起来,想要扑上来的样子让余少白一慌,随后看到从小巷里迎面跑出五条大狗,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跑来,然后停在了柳树旁,龇牙咧嘴的样子。

看见这女娃支支吾吾的样子,姑娘轻声笑了笑,从柜子里掏出了衣服,递给余少白。

忽然迎面走来三道身影,众人停了下来,周视拱手拜道:“万里见过舅父大人。”

虽然脑子里是这么想的,可身子却已然走进了房间,似乎这并不是周家的厨房,倒像是特地设的私人小厨房。

“表妹!”

很快小厮再次出现,已经开席了,少爷请余少白前去。

昨日他的大姐送来口信,让娘亲来喝孩子的满月酒,娘身体不宜车马劳顿,便由自己这个二弟代劳,当时娘给了自己一贯银钞,让自己买些礼物。

“子初见过余夫人。”

“确实,你故意将福袋留下,让我和阿发找到,然后又将错误的信息提示给我,诱导我将真凶指向李忠,想借官府之手杀了李忠,我确实上当了。”

听到他的话,老乞丐上下打量了一番余少白和阿发,似乎在他们身上并没有闻到叫花鸡的味道,疑惑的的走出了庙外,耸动着鼻子,想要寻找叫花鸡的所在。

“本公子让你下来,你没听到吗!”

子佑看出了余少白的疑惑,拿过福袋嗅了嗅,疑道:“这福袋一直贴身带着,怎么会有香油的油渍?我都忘记自己上次吃香油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哥,余公子他受伤了,咱们赶紧带他去镇上医馆吧。”

“余公子以前没划过船吗?”

“按照你的话,郭婶不是已经被烧死了吗?”

“村子里都已经传开了,昨日咱们并不在村里,当时郭大嫂便不见了,村里人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找到,郭大叔刚刚已经去报官了。”

“你还有?”这次是李景名和吴子初二人异口同声。

“少白,原来你还真是会装,偷看姑娘洗澡的事,本公子可一直想做却不想做,你小子竟然先我一步,实在厉害,实在闷骚的厉害。”

“踏踏~”

“他……”吴灵柔看着那身影,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可是~”

“嘘~”

“这个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就是把之前不好的名声洗掉。”

听到这话,余少白微微一愣,看着少女已经捧起那盆花,他也不知道该要还是不该要。

见自己说话也不管用,余少白只能再想着别的法,他可不想被媒妁之言套住一生,至少也得先恋爱再结婚吧。

余少白站在人群外头只能看个依稀情况,人群最前头便是阿发和李婶,而堂上跪在石板上的便是李叔李正,一旁是告状者王曾氏。

老鸨把贵客二字说的特别重,为首女子小云自然听懂了妈妈的话,一把拉住那小公子的胳膊,其他三女见状也围了上去,余少白根本没工夫说话,只是挡着自己的要害,上辈子要是遇到这种事情,恐怕他都要乐开花了,可现在这种情况让他有些无奈,两只手对付八只手,他哪里应付的过来,只感觉自己一直在被人摸来摸去,最后不知不觉便被她们推进了一间厢房。

“娘,我就是在村子里随便走走,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余少白在灌木丛前仔细看了看,在他一旁便有一块巨大的岩石,他看着这岩石心里有些猜想,这岩石一定有问题,它将阳光全部遮住,可它后面的野花却开的正好,或许它本来并不在。

那一动不动的精卫鸟忽然垂下身子,李景名不禁发出一声轻咦,在四人的注视下,精卫鸟的嘴伸进了水杯里,然后又慢慢立起身子,再伸进水里……

穿过一片莲花池,来到一处庭院,在家僮的指引下,他来到了雅阁,堂上坐着一位白色襦衫的年轻公子,他的一身打扮和余少白一模一样,确切的说读书人的标配便是一身襦衫,不过这材质上,自然是天地之差。

咚咚咚!

这话说的,听的怎么这么变扭,想来之间小家伙只知道读书,也不知道别的。

阿莲摇头说道:“布角料有些,只是酒没有。”

“您就放心吧,这次我一定连本带利都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