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子初的话,绑在木柱上的大汉没有出声,只是冷冷的看着二人。

“句句属实。”

容娘一脸无奈的看着爹走进里屋,他的决定从来不是自己这个女儿可以改变的,想到罪魁祸,她扭头看向一旁正在偷吃包子的少年郎。

余少白也不想继续吐槽,想起县衙里的高王氏,他点了点头,跟着吴子初上了马车。

他慢慢挪到树干对面,只见树叉上躺着一个尸体,为什么可以一眼确定他是尸体?因为这哥们连头都没有。

吴子初露出无奈的表情,凑到妹妹身旁,“小妹,以前你可从来没过问我去不去春满楼,你的心思我懂,可是……太主动显得太不矜持。”

余少白抬头看向头顶,只见树干上当是一个马蜂窝,他来到墙边取了一个竹竿。

哦?

看着捂面离去的妹妹,吴子初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了亭子里。

“你又不知道月如姑娘的笔迹,凭空送来一封信,落款虽是娄月如,可也不一定是人家写给你的,你还是先问清楚才行。”

“哦?是吗?敢不敢再赌一局。”

踏踏踏~”脚步声已然临近。

走进山庄前院,很快余少白便看到三五成双的儒生在走廊里谈笑风生,而对面的花苑里则站着一位位大家闺秀,那赵清萱赫然在列。

“汪汪汪!”

看着这女装,他倒是有些心理准备,可是……这块裹胸布是什么鬼?老子哪来的胸?

两名家僮中间的中年男子,面相在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紫衣尽显高贵,最引人注目的是两手上的两枚大扳指。

看到灶台上放着的一盘肉,余少白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偷吃一块……应该没事吧。

周视的一声低喝,让赵清萱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些失态,扭头便离开了桌前,这时候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大姐,你好好歇着,我先去前院了。”从房间走出,余少白跟着小厮来到前院,停在了一处酒桌。

可当他来到大姐婆家门口时,却觉得这一贯钞有些拿不出手,他只知道大姐嫁了个好人家,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大户人家,看着门口的两只石狮子,可真是霸气。

……

“三郎,我很纳闷,你们为什么要绑我,我有什么罪?你自己也知道,这四个人都是奸夫,即便是我杀了他们,大明也没有治我的律法!”

“余三郎,你确定你把叫花鸡藏在了土地庙里?”一刻钟后,老乞丐疑惑的走进庙中,朝余少白说道。

听到底下少年的叫嚣声,老乞丐不怒反笑:“少年郎,老头子在这上面睡觉,有什么不对吗?”说罢,他纵身跳下房梁,落在吴子初的面前。

余少白看着那福袋,心中产生了一个猜想,会不会是这福袋不久前落在了旁人手里,这油也是那时候沾上的。

见妹妹一脸慌张的样子,吴子初上下打量了一番,吃惊的说道:“少白,你是不是对我妹妹动手动脚了!”

听到这话,余少白脸上一囧,不光也能理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自己是新手,这船是动了,只是一直在水面画着圈圈。

余少白看着垂下去的太阳,轻声喃道:“有些东西,肉眼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只是其中一面,就如同这落日一般,你觉得它是残阳,在有些人眼中它却是朝阳,现在凶手自然已经知道郭婶死去,可如果知道她死而复生,你觉得他会不会寝食难安?”

余少白心中有些苦恼,自己对于这杀人案能够破获的信心便是因为郭大嫂这个人证,能把她的口供诈出,他们通奸罪便坐实,就算翻不了案,李叔也不会被杀头,而她同样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此时这线索已然断了。

余少白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解释道:“精卫鸟确实可以一直不停的喝水,只是我现在有的精卫鸟是仿制,也就三五天工夫,它应该就不会再动了,这样的精卫鸟你还要吗?”

余少白摇了摇头看向阿发:“发子,你这太不地道了。”

一阵轻微的脚步在花园中响起,余少白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并没有听清。

“小妹,看什么呢,羹快糊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这图山村余家除了余三郎之外,还有一个女娃,叫阿莲,年纪相仿,我觉得,会不会这女娃不光女扮男装,连名字也用的她哥哥的名字。”

余少白听到喊话,连忙趴在草堆后面,朝吴子初示意小声些。

“可我一直都是好名声,这可怎么洗?”

“公子?”

“少白,你也不要担心,你看你都出汗了,放心吧,我妹妹怎么会看不起你,这不是还有你大舅哥在吗。”

“少白,你在这里,我这就去找我爹。”

余少白一进房间,外面老鸨便把门锁上,二人相视离去。

“不是娘多虑,是最近图山村不太平,晚上还是少出门。”

“难不成这是个机关?”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看着一直不停点头喝水的精卫鸟,除了余少白之外,其他三人已经是目瞪口呆,余母心里更是吃惊不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清儿这忙活的东西竟如此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