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县衙门口,吴子初那家伙不愿意再插手这件案子,余少白也没有强迫,便独自走向牢狱。

没有吗?他疑惑的嗅了嗅,确实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抬头看向头顶上方的树干。

“哥~我哪里主动了,你可不要乱说。”

余少白忽然注意到院中的这棵老槐树,看这枯皮的程度,想来应该死去有些年头,家里主人竟然留它到今天,让人有些好奇。

余少白来到床头,确实只有一个枕头,心里的疑惑更深,“子初兄,你这话有些说到点子上,这房间和你妹妹房间有一个最大的区别,那便是妆台,高贵夫妻居住的房间竟然没有妆台,这不是很奇怪吗?他手里有二十两银子,怎么可能连一面铜镜都不愿给夫人买,再加上床上的枕头只有一个,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说罢余少白将一旁的衣柜打开,顿时了然。

“哥!你平日里在青楼鬼混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带坏余公子?”吴灵柔嗔道。

听到这话,吴子初顿时恍然,扭头喊道:“毛蛋!给少爷滚进来!”

李景名感激的看了一眼余少白,他也感觉到子初有些动气了,他只是想跟他开个玩笑,没想到这玩笑玩大了。

“下雨了?”躲在花丛里的李景名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湿润,听到外面的嘘嘘声,顿时面如黑炭,一脸愤怒的从花丛里钻出来。

“这雅风山庄是卢家的庄邸,而文曲诗社便在其内,诗社起者便是卢家大公子卢致远,他的名字对于兰溪县的年轻后生来说,应该并不陌生,他去年中了举人,在整个兰溪县也算是人尽皆知,而且他爹和我爹还是同僚,现为兰溪县主簿。”

余少白觉被这几只狗包围,表情有些微变,靠在柳树上,“冲动是魔鬼,可千万别动嘴,我哪里招惹到你们了?”

“没错,我们家没空房,今夜就委屈你和我同床睡了。”

“视儿,今天你们兰溪七子怎么多了一人。”傅央轻声问道,目光投在了走在最后的俊俏少年身上。

就在他走出马棚后,忽然耸了耸鼻子,好香~

“姐夫,我不是有意的,清萱小姐是不是被我气走了?”余少白一脸无辜状,加上他十五岁的年纪,这完全是在卖萌,搞得他是可悲可叹的受害者。

“大姐,我没事,那赵清萱也实在太蛮横无理。”

不时有客人拿着贺礼前来祝贺,余少白站在一旁,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一贯钞,幸好自己早有准备,要不然恐怕就凭这一贯钞,还真难进去。

被“大舅哥”一把搂住,余少白无奈的点了点头,这家伙竟然算到了,实在有些称奇。

“你杀他们,律法确实不能治你,但你这么做真的值得吗?明明可以交给官府,为什么偏要自己动手?”

一炷香的功夫很快过去,余少白抹了抹嘴,这次是他这辈子上辈子加起来吃鸡被彻底的一次,连骨头都没剩下,实在是有些胃疼。

“你刚才流的哈喇子都落在本公子头上,你说你该不该罚?”

余少白微微一愣,子佑的一句话,让他想起了一件他忽略的事情,这福袋为何会在河岸被他和阿发发现,原本他只以为是子佑不小心落下,可他却说自己去河岸边找了,他找的时候是自己发现福袋之前,河岸边一览无余,他没有找到,村民们也没有看见,偏偏让自己和阿发发现,这有些说不通,难不成这福袋自己长腿,还会四处溜达不成。

“哥!你胡说什么呢!”

“给你。”

听到这话,阿发挠了挠头,望着西面,“这明明就是残阳嘛。”

“郭大嫂失踪了……”

“当然要!”

“阿发是吧,你既然和少白从小长大,他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你觉得他……”

只见两道身影站在花园外,怜儿看到小姐停步不前,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不禁泛起了花痴:“小姐,这是谁家的少年郎,长得可真好看。”

小妹看了一眼余少白,换了一身行头的余少白,不由让人多看几眼,想起哥哥还在身旁,慌忙收回视线。

听到老爷这么说,吴母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老爷说的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希望子初不要再胡闹。

不是吧,这还真是个痴情种,余少白开口说道:“那我先走了,明日再去取君子兰。”

余少白嘴角不由得有些抽动,这种脸皮厚到如此程度,确实难洗。

时间在谈话中悄然流逝,二人之间的尴尬也慢慢消解,余少白倒是没有讲些有的没得,而是用心在听她讲着养花之道,练心的方法有很多种,有人画画,有人写字,而余少白却喜欢养花,只是前世他是养着死着,死着养着,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去养仙人球。

“大舅哥?”余少白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有大舅哥?

堂内两排皂吏敲着水火棍,口中齐声喊着,倒也有些气势。

“姑娘!姑娘!姑娘!淡定!不对……是冷静!能不能别摸那里。”余少白在房间里上窜下跳,他可没听说青楼还有这么接客的,怎么门从外面给锁上了。

听到这话,余少白摸了摸他的头,与他一同进了院子,而就在余家对面的巷口,一道黑影走出,望着余少白走进的院子,脸上有些阴沉……

想罢,他伸手在巨石上摸索了许久,也没有找到所谓的机关,他不禁疑惑,这便宜师父不会是故意难为他吧,还是说是想考验他的智商?

“二位稍微等一下,接下来你们便会明白它为什么叫做精卫了。”说罢,余少白将桌上的水杯放在“精卫”面前。

那李景名上下打量一番,确实如表妹所言,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罢了,不过能对出那样的对子,倒也有些才识。

现在王大胆死在了图山村河岸的水潭里,这件事情要是让清水村知道,定会以为是图山村做的,而事实证明,村民的顾虑没有错。

看着这一家子都望着自己,余少白不禁咽了一下口水,拿起筷子,看着眼前的青蛙肉,尽量不去想那画面,吃进了肚子。

一进门,便见姐弟二人正拎着水桶朝水缸里灌水,他将竹节放下,拎起水桶,“以后这些事情就不用你们做了,三哥做便好。”提着这水桶,余少白十五岁的身体都觉得有些吃力,更别说这两个小娃娃了。

“怎么可能?您可别骗我,爹临走前可留下来不少银子,你怎么可能没有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