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莫名“热情”的狗,搞得有些郁闷的余少白,从地上站起,而地上那只狗朝着余少白不停的叫。

余少白一脸哀色的说道:“今日是我是到周家嗝满月酒,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家的表小姐,本来我在周家睡得好好的,她让家僮把我绑在树上,还扒了我的衣服,想让我明日丢尽脸面,多亏了姑娘救我,才让我免受羞辱。”

时间一点点流逝,喜宴已经散席,周家老爷外出经商未曾归来,作为一家男主的冷姐夫,离开了酒席,将宾客送走,这才回到前院。

跑出前院,余少白摇摇晃晃的走到马棚附近,他记得……茅房好像是在这里。

“我一个穷书生可不敢诬陷清萱小姐,开个玩笑而已,你总不能因为这个又打我吧,这脸上的巴掌印还未消,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听到大姐的话,余少白想起人家正在办喜宴,自己还是别给余家大姐添堵了,有些郁闷的松开了表小姐的手。

从他们口中得知,县丞大人将郭母偷情多人一事隐瞒下去,李忠与有夫之妇苟合,本该浸猪笼,现在另判,流放三千里,将王大胆身死一案与郭母身死一案,全部推到了李忠身上,杀人动机则是发生口角之争,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百姓又怎会知道这背后的真正内情。

对面吴灵柔听到余夫人的话,羞涩的看了一眼余少白,心里小鹿乱撞,有些不知所措。

“我觉得我没有做错。”郭子佑淡淡的说道。

“过年的时候吃过一次。”阿发看着叫花鸡,不禁咽了口水。

“老酒鬼!醒醒!”吴子初拿起一旁竹竿试着捅了捅梁上老头,却依旧睡得死香,“老酒鬼!再不醒我可就放火烧庙!”

“唉~这件事按照规矩,你娘本就难逃一死,救你也不难,大明律提到,凡妻妾与人奸通,而于奸所亲获奸夫奸妇,登时杀死者勿论,即便你是她的儿子,只要有人为你佐证,你娘偷情是真,你和你爹都不会有事,就看名声和命之间你如何选择了。”

“你的伤要不要紧,这里离平度镇很近,要不去医馆瞧一瞧吧?”吴灵柔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余少白看着自己手里的竹签,又扭头看向那少女,最后还是道了声:请。

“你不觉得奇怪吗?咱们刚刚那些话并不能代表子佑在十三日做过什么,郭叔并没有关心咱们为什么会问子佑这么奇怪的问题,也没问子佑是否如我们所说,而是朝咱们发火,看起来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才是。”

“咳咳……那个……我忽然觉得男扮女装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既然少白你都玩,我怎么可能认怂,咱们互相为证,君子一言~”

“那我把精卫鸟给你,你为什么还是不乐意?”李景名笑道。

阿发有些犹豫,这面前可是县丞的公子,哪敢跟他坐在一辆马车上。

吴子初点了点头,笑道:“好,你在这亭子里等我,我这就去找我娘。”

“少白妹夫,你也别介意,我娘只是一时看错,等有机会我跟她解释。”

“老爷,你说子初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那到底她缺什么?”

话音刚落,从床上跳下一人,裹着衣服说道:“妹夫,你没骗我吧?”

吴母看着自己儿子一脸的笑容,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要做的事情,娘什么时候没有答应过你,你想她进咱们家门,那便进,也算了了娘的一件心事,”

被一把搂住肩膀的余少白,脸上除了郁闷便只剩下悲催二字,哪有这么上赶着嫁妹妹的?

宅门前的这道隔扇门,是对二堂的屏障,称屏门。门北面横匾上书:“天理、国法、人情”六个大字,不过此门平常也是不开的,须从两侧的廊道走过,新官到任的第一天或迎接高官到来时,屏门方可打开。

“小公子!小公子!你这刚来怎么就走?”月娘和老袁连忙拦下余少白。

“嘭!”

站在不远处他便闻到了花香,很快便看到一树梨花,左右张望了一番,奇怪……师父不是说有山洞吗?这半山腰上哪来的山洞。

余少白急急忙忙赶回正屋,对李景名笑道:“二位请稍候,我这就去取东西。”

看着跑进家门的年轻人,余少白靠在竹园高墙上,等着他回话,自己倒也瞧瞧,这公子还要闹哪样。

忽然他的动作一止,两眼死死的盯着桌子上仍然在不停低头喝水的饮水鸟,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终于成了,这才是真正的永动机。

“清儿,你怎么光喝白菜羹,是娘这田鸡做的不好吃吗?”余母看着白菜的余少白,关心的问道。

那美妇人见眼前小娃娃长得俊俏,坐在地上那可怜模样,她心中怒火倒是消了几分,出声问道:“少年郎,你这竹子是从哪里拿的?”

听到姐弟二人的话,余少白脸色微变,自己这二哥似乎人品有些问题,他朝姐弟俩使了个眼色,朝余母房间摸去。

“清儿,想来也瞒不住你了,前些日子娘生了一场大病,所以身子骨才会这么弱,不过你不用担心娘,娘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吃饱了吗?”

“洪武……”听到洪武二字,余少白顿时石更了,果然……当余少白记起浙江行中书省一词,便猜到了。也只有洪武九年之前才用到的,也就是说自己不光是穿越到了洪武年间,还是朱老爷子刚建国的时候,他宁愿穿越崇祯皇帝时期,也不想在朱老爷子手底下讨生活,不过现在他终于可以理解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无视法律了,洪武五年……大明朝这个新朝初立,四方被战火毁坏后,百废待兴,对于这个新王朝来说,一切还都是雏形,现在朱老爷子并没有心思抓地方民生问题,他现在只想将明朝的南北两块心病挖掉,北面残元仍盘踞漠北,王室居于和林,还有河南王王保保这名将保驾,至于南面便是盘踞云南的残元梁王,残元势力的存在,对于新王朝来说是个隐患,让朱元璋如坐针毡。

忽然他看到一个身影从林间灌木丛里跳出,吓得立马又缩进了草丛里。

听到他的质问,为首的那光头笑道:“你便是余少白吧,林子峰知道吗。他是老子兄弟,你敢抢他马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见她疑惑的眼神,余少白拍了拍书包,“我可不是爱撒谎的人,我里面还有朱元璋的传记。”

余少白一把搂住李景名,笑道:“景名兄,你刚才好像在背后说兄弟坏话吧,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少白,你误会了,咱们现在同病相怜,不能再内斗了。”

“是吗?小弟一直把你当做好大哥,可你这么对我,让小弟真的心寒,嘿!那不是霏儿小姐吗?景名兄,她好像在找你~”

听到这话,李景名忙拱了拱手,扭头看向外面,果然……表妹还是找来了。“少白,帮兄长一次,千万别让表妹现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她硬是拉着我去认识那些小姐们,我这幅鬼模样都是拜她之手,不能再在她手上坏了名声,你这次一定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