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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子初笑了笑,“这件事情在景名兄眼里,可不就是如赴刑场一般,少白现在便是舍命陪君子,我在这里敬二位一杯壮行酒。”

嗝~

听到这话余少白笑了笑,“是吗?那我可就有点纳闷了,虽然我没有做过冰糖莲心羹,却看过娘亲做过,这做冰糖莲心羹光是莲子就要在清水泡上三个多辰,清萱小姐倒是厨艺了得,一个时辰就做出了冰糖莲心羹,只是一个时辰前,我和清萱小姐还在大姐房里,那又是谁在厨房做冰糖莲心羹呢?”

又是一巴掌,这次打在了右脸上,随后一脸怒气的赵清萱走出了房门,只剩下叹气的余家大姐,和龇牙咧嘴的余少白,老天真是公平,现在左右脸对称了。

一夜过去,第二日清晨,余少白便同阿发,还有吴家兄妹回了县城,而关于清水河杀人案,也再次开堂审理。

余少白只以为是余母好客,却不知她的良苦用心,她想留吴小姐在家里吃饭,不过有失礼节,若是女子身旁有长兄作伴,即便在别人家中做客,也不会无故落人话柄。

来到李家,余少白看到七八个捕快围在院子里,一个少年坐在地上被五花大绑,脸上表情不喜不悲,直到看到余少白的到来,才有些动容。

“那你吃还是不吃,不吃的话,我可就全都承包了。”

“人不在吗?”吴子初上下打量着着破败的房间,连土地公公的木像都不在了,还算是土地庙吗?

听到这话,余少白微微点了点头,他还以为这子佑会在乎名声,选择命才是最理智的,不过他还要搞清楚一件事,那晚要杀他的人到底是不是郭三九。

余少白也没注意到小姑娘转身,他赶紧提上裤子,努力从地上爬起,靠在了马车上,想想自己的囧样,他也有些尴尬,前世因为这个原因,自己被同学捉弄过,耻笑过,就连她也曾笑话过自己,可这又能怎么办,天生带来的,即便是死了一次,它还是依旧不变。

在尝试了无数次后,余少白的乌篷船终于离开了河岸,他有些尴尬的说道:“吴小姐,要不咱们就在这里赏月吧,我实在划不动了。”

“子佑,刚刚那些话都是我胡言乱语,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先走了。”

……

“他这是怎么了?之前分开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余少白看向一旁李景名。

“三郎,这样不好吧?”

“咳咳,妹夫你这么认真干什么,大舅哥跟你开玩笑呢。”说罢便笑着和余少白离开了马棚。

很快二人便来到厨房,余少白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让仆人送来饭食,而是要来厨房,原来是因为这百花羹。

吴春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子初是有些胡闹,不过这女娃穿的男装,倒也无妨,不会有人说闲话,只是……”

吴子初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妹夫,你真的只有十五岁吗?怎么知道这么多,大舅哥要向你学的东西看样子还真不少。”

“咯~”

“好好好,一切都依了你,怎么?她和妹妹也认识?看起来聊的很融洽。”

听到这话,吴子初冲他眨了眨眼,笑道:“想法是可以有的,我可把我妹妹托付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

“少白?看什么呢?”

“这小娃娃的相貌极好,而且看他处世不深的样子,不如……”说话间他搓了搓手指,眼中露出得意。

地上躺着的余少白,不停的咳嗽着,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却发现那黑影早已消失,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有些狼狈的朝图山村赶去。

很快的他便来到图山脚下,看着太阳已经偏西,他不由加快了步子,若是半个时辰后找不到便宜师父说的梨树,他便先行离去,恐怕离天黑只剩下一个时辰的时间。

“余三郎,你说的神奇之物便是这个丑东西?”少女有些不满的看着余少白,有些失望之色。李景名倒是不曾多问,他觉得余少白不可能会是如此幼稚。

看着这对联,余少白顿时恍然,闹了半天,是想从文字上羞辱自己,又是闲人又是竖子,看样子这位公子倒也是个读书人,骂人都这么文绉绉的。

余少白连忙在本子上记下试验数据,有了这个样品,自己就可以复制了。

“清儿,你没事吧。”

“霏儿?我还以为是家僮不知好歹,既然是霏儿同意,便不算是偷,你可以走了。”

“二哥,又来借钱了吗?”

余母闻言忙摆手道:“怎么会呢,你放心念书就好。”

再来最后一碗……

“阿中兄弟,不知你们会如何处置吗?”

咕咕~

“你们拦着我,是想给我出气吧,林子峰呢?他有胆做事,没胆见人吗?”

“同学,你刚才说的吧主是谁?”

余少白左右看了看,才注意到那几只狗已经不见,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众怒,六只狗把我逼到了树上。”

“原来惹它们叫个不停的是你啊,那大海碗不会是你打碎的吧?”

余少白疑惑的点了点头。

“怪不得,这几只是原来我养在家里的,我哥不喜欢狗,从县学回来便把它们都赶了出来,它们就呆在那边的破屋里,那大海碗是它们的饭碗,你把它打碎,怪不得它们要生气。”

听到这话,余少白大感郁闷,自己这手还真是够贱的。

“咕咕~”一声奇怪的声音传来,余少白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假装什么事也没生,却没注意到姑娘嘴角的笑意。

“你午饭吃了没?”

余少白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又出糗了,挠了挠头,“让小姐见笑了。”

“你不如去我家吧,吃点东西”?

……

余少白屁颠屁颠的跟着姑娘离开了小巷,从古至今,口食之念和男女之欢是戒不掉的大欲,可要说两者谁强谁弱,口食之念要更强,而二者也是顺势相生,口食之念越强的男子,男女之欢方面更难控制,而余少白却截然相反,因为某些特殊情况,他的口食之念已经膨胀,而男女之欢却越的淡弱。

来到吴家,余少白跟着吴灵柔进了庭院,看着这铜镜妆台,粉纱香床,他停在了门口。

“吴小姐,这是……你的香闺?”之前娄月如当自己是女人,所以让自己进了她的房间,可吴灵柔明明知道自己是男人儿,难倒不该避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