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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郭子佑走下床来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吃惊,从少年的体型来看,根本不是当晚要杀自己的人,难不成当时河岸边,除了他和子佑,还有旁人在场?会不会是郭三九?

如此丑陋的东西猛的出现在你面前,谁都吓一跳,更别提余少白天生怕蛙类。

吴子初朝余少白眨了眨眼睛,笑道:“抓阄这个主意好,公平。”

余少白扭头看去,竟是郭叔站在门口,瞪着他们,脸上有些怒气,“三郎,子佑身体不好,需要好好休息,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余少白在一旁听的云山雾绕,什么装扮眼力,怎么都不说人话,

“打住!”余少白和李景名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话罢二人相视一眼,看样子都是天涯沦落人。

余少白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还在吴家,现在也不值当再回去取,或许这就是有得有失吧。

很快一脸郁闷的吴子初走出茅房,一把搂住余少白,“妹夫,你竟敢耍大舅哥,还想不想娶我妹妹了。”

站在对面的余少白,本以为吴母只是路过,可之后她看自己的眼神,实在让人别扭,这是在人体扫描?为什么要盯着自己屁股看?

“刚刚不久,少爷与那余公子一同回来,还将他安置在后院客房里……”

看着他的表情,余少白也知道自己蒙对了,这家伙也真行,大明才刚立国不久,经历了战火,连温饱都解决不了,又能有多少少年郎能去读书,更别提女娃了,都说爱情会让人变傻,倒是句真理。

“这是我妹……额不是,是我好友,他脸皮薄,他吃他的,我吃我的。”说罢便埋进眼前两坨肉中。

躲在花园外的吴子初望着里面相处融洽的二人,不禁露出笑意。

“少白,我爹平时不这样,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你别多想。”

“诬告加三等,越诉笞五十”。

那男子看着老鸨如此,无奈的叹了口气,朝她使了个眼色。

不过此时他年幼的身体拖了后腿,不停歇的奔跑让他体力透支,不得不停下,躲在一旁大树后面,压低喘气声。

不过余少白倒也没骗她,他做的精卫鸟最多两三天应该就会出问题,因为竹节里面的果酒会蒸发一些,无法使精卫鸟继续点头喝水,对于这个情况,余少白觉得李景名应该有思想准备,试问若是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可以一直不停点头喝水的话,他敢要吗?这不是宝贝,而是个大麻烦。

来到家中,听闻有客人到访,余母出来将二人迎进正屋。

余少白还不曾反应过来,那家僮将门上的白纸一揭,一副对联映入眼前。

听到儿子的夸赞,余母露出笑容,“你做这些小玩意是干什么用的?”

听到阿莲这话,余少白忙恢复笑容,“是啊,你们俩……可真有能耐。”

从马车里传来一声娇喝,马车顿时停了下来,从一侧轿帘里探出一个美妇人的脸庞,“阿大!去把那边的小家伙抓来!”

余峰看了看老三,笑道:“这外面热,咱们还是屋里面去说吧。”

……

第二日清晨,余少白悠悠醒来,看着外面射进来的阳光,从床上爬起,走出了竹舍,见便宜师父在庭院里打坐,也没有出声打扰,起步来到厨房,想找点东西吃。

听到这话,余少白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天呐,这是什么时期的明朝,百姓都这么疯狂,朝廷难道都不管吗?

要不,吃了它?

“林子峰?”

“去南京明古城墙?我这今天开学第一天,哪里能脱身,吧主,这次我就不去了,记得多拍点照片发给我。嗯,就这么说吧。”

“不用这么吃惊的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曾经去李忠家偷吃香油,看到过她和李忠私会。”

“这郭婶也太不要脸,明明已为人母,竟然还去勾搭别的男的,一个王大胆还不够,又多了李忠,真是该死。”

看到阿发一脸气闷的样子,老乞丐轻声笑道:“没想到你们连王大胆和郭赵氏的事情都知道,只是如此你就气成这样?”

“难道不该气吗?”

“呵呵,自从知道图山村有个****之后,老头子除了偷东西之外,又多了一个爱好,画画。”

“画画?”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这话题跳的也太大了吧。

“怎么?有没有兴趣观赏观赏?”

三人对视一眼,还没回答,便看到老乞丐从蒲团里面抽出了一本书,没有书名,但里面却是一副副另人脸红的图画。

吴子初一脸兴奋的接过书,“老东西,没想到你还有此画功,倒是不错,不过我看这里面的女子倒是与郭赵氏有些长相。”

“小娃娃还算有点见识,没错,这便是郭赵氏和奸夫私通时,被我看到,然后画下的春宫集,第一个是王大胆,这小子没白练武艺,床上功夫了得,老家伙自叹不如,这个是李忠,家伙虽然不算雄伟,但贵在持久,刘阿毛,嗯……也算凑合,最后是这个田贵,别看挺魁梧,论持久力还比不上这个刘阿毛。”

听着老乞丐夸夸其谈,余少白已然雷的外焦里嫩,对于老乞丐的奇葩行为暂且不说,这郭婶也太猛了吧,真是家里如意方恨短,外面竹笋千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