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看我爹,衙门要抓,抓我好了,我娘是我杀的。”

余少白现在感觉不到奇怪的气氛,只能闻到让人不舒服的血腥味,将自己裤子褪下,拿起牙子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便包在了屁股上,将伤口包扎好。

很快家僮拿来一个瓷瓶,李景名先伸手进去,从里面掏出一支竹签,上面写着清字,余少白摸到了明字,霏儿小姐摸到了风字,吴灵柔摸到了月字,至于吴子初则是摸到了清风二字。

“三郎,你~”郭子佑表情呆滞的看着余少白,脸色已经煞白,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根本没有出去。”

余少白叹了口气,说道:“亏你们想的出,让我一个男子去扮成女人,既然景名兄想赌,那少白自然奉陪,子初兄有他的要求,那我也有我的要求,不知景名敢不敢玩?”

“李公子,请~”

阿发闻言点了点头,和余少白来到马车前,见到一个清秀公子站在那里,面带微笑,忙拱手说道:“李发见过吴公子。”

余少白看着他这副模样,笑道:“试问吴公子,你如今这身装扮,就算月如姑娘在这,恐怕也会被你生生吓走。”

吴母见儿子如此,叹了口气说道:“娘只是来看看她而已,你用不着紧张,不过身为女儿身,穿着男装成何体统,希望你能够知错就改。”

吴宅后院正堂里屋,吴春和夫人正准备安寝,夫人的贴身侍女走了进来。

“应该不知道,你现在不应该急着表白,既然已经默默付出了,又何必急于一时,想想她现在最缺什么?”

“吴公子~”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刚扭过身来便看到自己娘亲站在自己身后,恭声道:“娘,你怎么来了?”

“好!本官答应你,容你回去禀告。”

牌坊左右两侧分立两块石碑,上刻宋太宗告诫官员的16字箴言:“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老鸨来到那男子身旁,一把揪住那男子的耳朵,痛的他龇牙咧嘴,连声告饶。忽然看到身后站着的余少白,顿时露出笑色,“呦~好俊俏的小公子,看起来好面生啊,来,让月娘好好疼疼。”

看着那男子慢慢朝自己走来,余少白忙站起身来,刚跑出两步,便被人扑倒在地。

“你不是说它会一直点头喝水吗?”

“小五出去玩了,怎么?你找他俩有事?阿莲去茅房了。”

很快他便来到竹园外,而对面的那大门便是李财主家的宅门,门外闲着昨日遇见的家僮。

“天色不早了,您就先把这些放一放吧,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可不能熬夜。”

“嗯?”听到四姐的声音,小五连忙改口:“这是我和四姐一起抓的。”

余少白还不曾反应过来,便被大汉一手提起,这场面不上不下,相当的尴尬,他这辈子都被人悬空提起过。

“二哥,你不是在镇上吗?这大热天的怎么会回图山村?”

“四姐,你说三哥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他本希望这便宜师父能把自己留在药庐,毕竟他现在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不过想起那些村民的样子,留在清凉村实在不妥,要是再被捉了,就惨了。

“你说。”

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余少白远远听到了轰鸣声,心里咯噔一声,自己不会那么衰吧。

小心翼翼的跟在他们后面,对于眼前的这条路非常熟悉,过去的四年里,余少白每天都会骑车来到那巷口,这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而余少白此时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三个家伙是要做什么?

“一梦~”余少白在心中轻声念道。

“哦?李忠?”

看到老乞丐若有所思的样子,余少白心中一喜,这老头果然知道些内情,忙问道:“不知您可知道李忠和郭婶之间有何恩怨?”

老乞丐叹气摇头,“人都已经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是积点口德吧。”

“老人家,这事情关系着李忠的身家性命,您若是知道什么,还请告诉我吧,那位是县丞公子,他一定会还事情一个真相。”

老乞丐上下打量了余少白,感觉这小娃娃除了相貌越发俊秀,好像这谈吐也变得许多,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倒是着实有趣。

“老头子现在我有些饿了,想事情可以很累脑子的,你总该让我填饱肚子吧。”

听到这话,余少白便觉此事有门,笑道:“老人家,您想吃什么?我们这就去搞。”

“嗯~就一只叫花****,勉强打打牙祭,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老头子虽然是乞丐,却不吃嗟来之食,你们把叫花鸡藏在这破庙里,若是我偷不来,找不到,你们所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去~

遇到乞丐不可怕,可怕的是遇到有个性有原则的乞丐。

“三郎,咱们不会真的要帮老乞丐抓****?”

走在路上,阿发有些不情愿的看向余少白,不知道三郎是怎么想的,这图山村最多是达到温饱,哪里能吃得上肉,更别提鸡了。

“妹夫,你放心,我这就去找来衙门的王捕头,我就不信这老东西不开口,叫花鸡?我让他吃一辈子的牢饭!”

余少白见他还是没有消气,笑道:“这老人家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