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这破庙老乞丐住了这么久,里里外外清楚的很,咱们藏在哪都会被他找到的,咱们最后白忙活一场。不光没套出话来,还白搭了一只鸡。”

“有些事情,我想要看看他是否知道。你要是有事,我和阿发去就行了。”

余少白看着少年的背影,叹了口气,说道:“你就这么去,你觉得你爹没了你能活下去吗?”

“呼~”

“你~”李景名疑惑的看着吴子初,看他脸上的得意,顿时了然,这小子又耍赖,不由得有些气闷,按照之前计划,这瓷瓶里面有暗格,能够让余少白和吴灵柔摸到明与月二字,成全他们二人,而吴子初则是该摸到一张空签,独自一人坐船,谁知道在最后这家伙竟然耍赖,拿了清风竹签,硬生生的挤在他和表妹之间。

余少白和阿发相视一眼,又说道:“你的福袋已经在你娘死去的地方找到,你还想抵赖吗?”

“你说吧,是什么?只要不是扮女装,什么都好说?”

李景名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走进余少白的房间,余少白让小五回去,便将门关上,扭头看去,问道:“子初兄,你这是在找什么?”

吴子初微微点了点头,笑道:“妹夫,这便是你说的发小,长得挺结实的嘛。”

看到余少白指向自己的要害,他这才猛然惊醒,一脸慌张的跑回茅房。“妹夫!你给我等着!”

看着离去的夫人,余少白疑惑的看向吴子初,不知道那话是什么意思。“你娘为什么称呼我是女娃?”

“夫人~”

吴子初想了想说道:“缺钱”。

看着坐在吴子初身上的女子,余少白不禁感叹,明朝的妓女质量实在太高,这长相,这身材,也难怪吴子初要嗑药了。

“怎么?不许娘回来,是怕坏了你的好事吗?”

……

牢狱在县衙大堂的西北,而此次升堂不是在大堂,而是二堂。

被鬼脸婆抱在怀里,余少白整个头都埋在那胸前,差点喘不上气来。

“嗯~”

余少白无奈的笑道:“这世上哪有一直不停运动的死物,要是真有,我哪敢拿出来。”

“娘,你先帮我招待两位客人,我去去就来。”说罢他朝茅房跑去,正好看到阿莲走来。

“这位大哥,你家老爷请我过府做客,这是请帖。”余少白从怀里掏出请帖,递到他手里。

余母被他劝上了床,他拿着一个饮水鸟走出了房门,回到了自己房间,继续试验……

看着那草网里的身影,余少白浑身起鸡皮疙瘩,从小他最怕的便是青蛙,有一次同学骗他吃了青蛙肉,让他恶心了一整天。

来到马车旁,汉子手一松,余少白落在地上,轿一歪,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龇牙咧嘴。

听到老三的话,余峰摆了摆手,“这个说了你也不懂,娘呢?我找她有事。”

“看这样子应该是知道了,要怪就怪咱们刚才惊动了三哥,咱们要是先把柴背回柴房,他就看不到了……”

“图山村……既然这小家伙是图山村的人,那我何不去自己的“家”里,也不用露宿荒野。”想罢,余少白踏踏实实的睡了过去。

“看你这样子就一定是聪明人,见识渊博,你知道当今圣上的年号吗?”

看着这条小河落入下面水潭里,落差足有三十多米,他这时想起了贝爷的另一句话,跟着河走,有极大可能发现人烟,也很有可能会引你来到死路,现在这高三十多米的瀑布已然阻断了余少白的去路,他不得不朝河岸西面走去。

当他来到那巷口,女孩刚走进巷子,余少白却发现林子峰三人已然不见,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四个手持棒球棒的男子朝自己围了过来。

“要是能重来,我要选李白……”熟悉的铃声再次响起,余少白从兜里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当时我慌张逃走,当天夜里,爹找到了我,说他当时也在河岸边,听到了我和娘的对话,同时也发现了三郎你也在,我爹他说他很后悔,他当时不知怎么想的,竟为了我这个野种,想把你杀人灭口,他并没有烧掉娘亲的尸体,而是点燃了附近的枯草,让你吓住之后,想着把你杀掉,爹这个人脑子笨,这个想法也有些蠢,不过最后他后悔了”“后来从他第二天晚上留给我的纸条,我才知道,他因为自己曾有过的坏念头感到羞耻,他瞒着我,拿着一把没有开光的匕首去了李财主附近,再杀你一次,这次他准备束手就擒,你说他是不是很傻,明明知道我是野种,还替我这个野种顶罪。”

看着泣不成声的少年,余少白眼角有些湿润,他终于明白当晚郭三九刺杀他之前,为什么对他说了一句:三郎,对不起!郭三九没变……他还是那个淳朴的农家汉子。

“唉~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妹夫,还是先把他带回衙门吧,至于如何处置,我爹有分寸。”

余少白微微点了点头,阿发对子佑说道:“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犯错,以后我们还是好兄弟。”

子佑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替我对李叔说声……对不起。”

看着吴子初等人离去,阿发看向余少白,“三郎,子佑应该不会有事吧?”

余少白叹了口气,虽然按照大明律,应该不会治他的罪,不过从他的眼神中,余少白看到的是一片死寂,就算他再聪明,再强大,他也不过是十五岁的少年,小小年纪发现自己娘亲与多人苟合,自己父亲喜当爹,又亲手杀了三条人命,早已在他心中留下无法磨灭的阴影,这件事情终究会成为少年的心病,人活着……心却没了,这样有意思吗?

“行了,这下你娘和你也可以放心了,等到案子开审结束,你爹应该就会无罪释放,不过希望吴子初能明白我的意思,这个分寸真的很重要。”

“分寸?什么分寸?”

余少白解释道:“说出来可能有些不光彩,其实就是……隐瞒部分真相,对于子佑娘亲与男子苟合一事,只说是强暴,而不是偷欢,至于子佑杀人一事,就看县丞大人的意思了,我只是希望子佑回到图山村,过着平淡的生活,若是顶着野种和杀人犯的帽子,就算是活着,也步步为艰,这个分寸不是我能决定,一切还要看官府。”

……

一切尘埃落定,余少白也算是松了口气,对于大明朝也有了新的认识,永远不要用现代人高人一等的观念去看待古代人,论科学,可能古人不及自己,论智慧,古人的智慧才是无穷的,自己……只算是个雏鸟罢了。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正在交谈的阿莲起身跑出房门,将门打开。“三哥,你回来了,家里来客人了!娘,三哥回来了!”

余少白闻言一愣,客人?

走进正屋,看到堂上站着的吴灵柔,余少白这才恍然,原来所谓的客人是吴小姐,只是他好奇的是,这吴灵柔似乎是一个人的来的,也不对,背后还站着一个丫鬟。

“少白见过吴小姐,怎么?子初兄没来吗?”余少白左右看了看,自己这位存在感极强的“大舅哥”这才似乎不再想着刷存在。

听到余少白的话,吴灵柔有些羞涩的看了看一旁余母,“我是来拜访余夫人的。”

好吧,这个理由算是个理由吧,余少白看向余母,见她脸上满满的笑意,不禁有些疑惑,自己这老娘是怎么了?

“少白,听说你受伤了,伤的怎么样?好些了没?”似乎刚从无尽的笑意中回过神来,余母担心的拉过余少白,上下检查着他的零部件是否齐全,搞得余少白当众有些尴尬。

“娘,我伤的是屁股,你总不能在这里脱掉裤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