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相看两相厌,倒不如两相不见还来得清静些!

“妙淑妃的父亲出事了,而且事情好像还非常的严重,似乎还涉及到七年前鱼庸关发生的那场兵变,现在已经立案,而且跳过了最先接案的京畿巡抚,直接移交刑部和大理寺,妙淑妃的父亲目前已经被革职禁足!”

吴骞走出去的时候齐贺已经进了府衙的大门,正迎面而来。

当然,还有人,却是头疼无比。

她会把她激怒的,穆依依这样想。

说这话的时候,女子依旧只是自顾自的搅动着玉勺,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但是她知道,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分表情,甚至是每一点情绪的变化,其实都已经尽收在这个女子的眼中。

“奴婢奴婢去前庭。”

苏锦微笑点头,“苏锦刚刚已经有所猜测!”

“庆王妃?”苏锦诧异道。

“娘娘,陛下确实没有召任何妃嫔侍寝,但是,也并不在宣政殿。”终于,如雨打断道。

见宁沁儿如此自信满满,陈皇当然是不忍心再出言打击她的自信,甚至已经在思考自己要这样去输掉棋局但是又不会显得自己太刻意。

小姑娘把蝴蝶风筝从自己侍婢手上拿过来,递到小怜手上,又从她手上拿过那只盛着“绯玉簪子”的红檀木盒,转身递到自己侍婢手上,“喏,帮我拿着!”

宁沁儿认识,那是南海火玉珊瑚。

话音刚落,如雨就已经快步走了进来,边熟练的将鸾帐挽起边微笑道,“娘娘您可算是醒了!奴婢刚刚还在担心您真要让其他娘娘们第一个早上呢?”

这样简短的一段话,呈现出来的却是一种怎样的气概。不要说她只是一个首主,便是一位君临天下的女皇,他们也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他们面前这个女子,有这个资格。

此时此刻的苏锦最没有料到的是,在她与江褚时两人单独的谈话结束之后,当她打开房间的门刚刚准备抬脚踏出房间之时,她看到了本该早已离开了很久的苏俨。

苏俨沉默了良久,忽然拿过正中间摆放的茶壶,将自己的茶杯倒得满到溢出来,然后猛然抓起,一下全部倒入口中,一饮而尽,仿佛他喝的已经不是一杯淡淡的清茶,而是一樽辛辣浓郁的烈酒。

苏锦点头,微笑看向荆玉,“荆玉,这个你可确实不能怪大哥,不过下午我跟大哥有几场棋局,到时候你来旁边观战怎么样?”

但是这样一件根本没有必要来询问凤仪宫意见的事情,上阳宫却郑重其事的弄了一份折子呈了上来。

娘娘是担心,这个女子可能会对咱们这边的形势地位有所不利夕云不禁怀疑道。

许妙心抬眸看了眼玉芮,微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陛下已经到这边了吗?”

“三皇子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嘛!”

钟华再次叩首,“是,儿臣遵旨……”

“可以试着慢慢走走看!”

糜山猎场所建的行宫规模堪比半个皇宫,与皇宫不同的是,凡参与狩猎的不论皇子朝臣都是住在行宫中,只是在居室布局上还是有严格要求,行宫北正宫是陈皇及陪驾后妃所居,东西偏宫是为皇室子弟所居,南宫才是朝中文武大臣所居。

此时的碧月正一个人独自躲在角落里轻轻啜泣着,身为姐姐的碧兮站在旁边看着,固然心疼,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而另一边的罗帐中,陈皇正欣然而来,见那女子正侧卧在榻上,面色有些苍白,但纵是如此,也难掩女子的绝色之姿,烛光摇曳之下,肤如脂玉,明眸若水,眉眼如画……

“噗……”

“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苏大公子侧身躺在树上支着头看了半天,脖子都顶酸了也没等着一颗砸上来的石子,于是决定换换姿势,改坐起来,悠悠地扇着扇子继续等,然而连瞌睡都等来了也没有能等到一枚石头子儿,看来再等下去也是多余了!苏大公子索幸站起来身,把扇子啪地一收,只听呼啦地一阵风声掠过,人就落地上去了。

这话苏俨不愿意听了,面色一正,看着苏锦严肃道,“阿锦,你就这么看不起你大哥我!”

路人甲:“作为江湖第一剑客,人家却不用剑,只拿一把扇子就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撂倒那么多打手,这要是拿的是剑,那不是更了不得!”

“你们是想说当年的谢家,早就已经被满门抄斩了,更不可能还有一个活着的女儿是吗?”苏锦浅笑道,“但是有谁规定,谢家的女儿就必须是在谢家长大?谁又规定,一个家族的灾难里就不能有人幸存?”

杜修朗声一笑,“从刚才那两个府婢!首主每日都有哪些安排要去什么地方最了解的人必定就是碧兮姑娘,可首主刚才却吩咐她去告诉碧兮姑娘我们要去清风楼,这哪里是要告诉碧兮姑娘,分明就是在告诉她们我们要去的地方,而这两个府婢也是现在锦宅唯一是由秦介所安排而且未被辞退的人!”

“姑娘……”荆玉看着这模样的苏锦反而担忧,想说些话却又无从说起。

“原来如此,我就说姑娘今天这么做肯定有什么特别的目的,至少不只是为了节省时间那么简单,可又就是想不通姑娘到底是为了什么!”荆玉恍然大悟道。

“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再一点就是,哪怕就算没有一个牵制赵林崇的副将王起,想要调动御军也是需要兵符的,但是御军的兵符却是分成了两半,一半在赵林崇手上,另一半却是在兵部尚书许长贞手中,赵林崇是庆王的人但许长贞却不是,如果拿不到完整的兵符,想要任意调动御军就几乎不可能了!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帮他拿到兵部的那一半兵符!”

碧月瞪荆玉,“本姑娘能是,是那种人吗?”

孔若姝似乎明白了什么,朝着外间的方向扬声道,“小玲,小青,你们快去备些热水来,苏姑娘想沐一下浴换身衣服。”

当然,苏锦是一定不会说出自己见过这种花的,而且不只三色。

“姑娘,碧兮这身扮相,可还算合格?”碧兮笑问道。

“难道你就不怕本王一出了这里,便立刻上禀本王的皇兄或者直接调动府兵来灭了你们?”

此时的住持面色已经一阵红一阵白,再没了一个高僧所有的风雅,起身便直指苏锦怒斥,“你这肖小女子,佛法无边,又岂是你等无知女子可以参透的,休要在此佛门圣地胡言乱语,否则,莫怪老纳出言逐人!”

“是,姑娘。”

白衣女子自然知道她是在想什么的,便淡笑道,“那这样吧!你自己想去哪儿去哪儿,只要不生事,并且必须在两个时辰内回到这里来,我们留在这里就是!”

“属下明白!”

慢也就好了!”

如果这是放在当年,如果穆显峥将许长贞真的就真相揭开了,那么当年的许长贞便只有一个结果: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