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说,娘娘您有喜了,而且已经至少有一月半不止了!”玉芮高兴道。

这个背影当然不可能是上阳宫的哪一个宫婢,她就是上阳宫的主人,齐清言。

宁沁儿浅笑,“也真是难为她这个做女儿的了!而且眼下她和她的家人完全就是在疾病乱投医,太不理智了!殊不知眼下她父亲已经出了事,她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她不出事,身份地位依然在那里,那么他父亲的案子即使是已经板上钉钉了,也仍然还有一定的回旋之地,可眼下她却在这时候去求见陛下,只怕是要弄巧成拙了”

吴骞会这么想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像齐贺等这样的那些一品大员们,他们有任何事情都尽可直接入宫面圣奏请,在他们眼里,京畿巡抚在朝廷中的地位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既然都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又怎么无缘无故可能屈尊亲自到这里来?所以他来必定有因。

但是想想他坐的这位置,迎四方来送八方去的,这京畿里的各方大小人物都要打交道,都不能得罪,有时候还得担当说服各方的和事老,要不滑头又怎么坐得住。

“所以,你刚刚其实只是在诈我,你还是需要我的回答的对不对?”

女子搅了一会儿,觉得温度差不多了,便将碗递到穆依依面前,淡声道,“把它喝了!”

“啊姐姐,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姐姐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一定”

苏锦转身看着碧兮荆玉二人,道,“我随王妃娘娘过去见见王爷和赵大将军,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等我出来便是!”

“那能是一样的吗?”

高娴衣面上笑容顿时僵住,一不小心,一朵红樨花便不幸被拦腰剪断,花色顿时暗淡,妖艳不复。

宁沁儿笑了笑,也不急着给出什么回答,起身走到殿门口,叫过候立在殿门外的梧桐,简单吩咐了几句,然后又回到陈皇对面坐下,很快,梧桐就领着两位年轻的小公公抬着棋盘走了进来,然后才是后面两个宫婢手里小心端上来的黑白棋子。

然后,原地就只剩下宁沁儿和那个宁沁儿印象里曾经见过的侍婢。

“这是娘娘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宁良人能够收下!”如雨将盒子呈到宁沁儿面前,微笑欠身道。

高娴衣闻言一怔,面色微怒地看了眼如雨,“什么?那你之前怎么不叫醒本宫?”

她说的话很简洁,也很明确:

他们就那么平静无比的对视着,伴随着持久延续的沉默。

苏俨淡淡一笑,“是!我们是不一样,那钟岸呢?钟岸与她当初是”

一旁的谢氏姐妹二人并身上前一步,恭敬欠身道,“是,姑娘!”

她近身的心腹女官如雨走下台阶,将那已经分解了的折子捡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大致浏览了一遍,篇幅有些长,其内容涉及也不算少,看起来好像是一如往日给高娴衣上折汇报上阳宫某一段时间内所处理过的事情和即将需要处理的事情,不过大多数时候上阳宫处理过的事情和准备处理什么事情,基本上从来没有汇报过,有也是简略至极,三两句话就全部带过,像今日呈上来的这个折本是从来没有过,但是高娴衣却也从来没有追究过,因为只要是不触犯宫规国律的,上阳宫做什么都不需要被追究。

她许妙心如果不对华儿耍阴招的话,她便是再嚣张本宫根本不屑于对她怎么样,可怪她自己太愚蠢太自以为是,小心思都耍到本宫的儿子身上去了,你觉得本宫还能无动于衷吗当然是不能而现在在许妙心眼中,最大的敌人一定便是咱们陛下新晋的这位有着远胜她许妙心的倾城姿色的宁良人,那么敌人的敌人,难道不是朋友吗如果这个宁沁儿真的是一个聪明人的话,便是之前完全不了解,等她出现在这皇宫中的时候,应该也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她一个毫无家世背景可言的女子,想要在这错综复杂而且步步惊险的后宫中生存,该怎么做她不会不懂,到时候即便不是朋友,也已经是朋友了

“陛下刚刚本来是来了淑妃娘娘这边的,但是中途东央阁那边忽然有人过来,说宁良人好像是从榻上摔下来了还是怎么的,宁良人的伤口也被带裂开,大量出血,情况似乎非常严重,陛下一听到消息,就立刻转身去了东央阁那边。”

陈皇轻轻拍了拍许妙心的肩膀,柔声道,“是朕提起你的伤心事了!但是心儿你其实不需要太在意这些,你还如此年轻,孩子总会再有的。”

“不,父皇,不关二皇兄的事,这件事全是儿臣一个人的错,是儿臣考虑欠周,这才导致妙母妃的受伤,父皇要处罚便只管处罚儿臣一人,儿臣心服口服,绝无怨言!”钟华急声道。

“看我说什么,妙母妃平衡能力那么好,一学就会,而且一会就是高手,都要赶上我了!”钟承笑道。

钟岸微笑稽首,随即转身径直往自己居处信步而去。

熬了整整一夜,等回来的结果也完全出乎意料,现在的苏锦已经是身心疲倦,当然也不只是她自己,参与这次行动包括派出去寻了姜影儿整整一夜的每一个人,都已经累了一天一夜,苏锦让所有人回去好好休息,自己则起身走到角落碧月的身前。

玉芮欠了欠身,“是,娘娘!”

一边儿忙着应付其他客人的小二连忙小跑过来,恭恭敬敬道,“几位客官有什么吩咐吗?”

碧兮淡淡一笑,“是没怎么,可你如果拆了杜大哥的台,难道不是也拆了姑娘的台?”

只听不远处啪地一声,人小姑娘头发一侧的玉簪子就断了!一半截还在发中,并一半落在地上彻底摔得粉碎,一侧的头发还好好的,另一侧却给全散了下来,完全一团糟,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也被遮去了一半,再加上还保持着扔出石子的姿势,整个画面看起来,实在……比较怪异!

苏俨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顿时消下去,“不、不是,阿锦,你不能这样啊!你这样,这样我怎么能算赢,我这胜之不武啊!”

此子:“江湖第一剑客……哇!好强大的头衔,他很厉害吗?”

“苏锦本名,谢青蝉,而家父,就是谢宏绩!”

外面驾车的荆玉闻言一笑,“杜大哥这就不懂了吧!我那就是逗逗她们,跟她们玩一下障眼法!我从大门出来,然后又从侧面的府墙上翻回去,我在地上她们看得见,但是如果我呆房顶上呢?我看得见她们,可惜她们却看不见我!”

“送信的人转达说,静玄大师多年来一直身有重疾,原本是已经有所压制了的,然而在姑娘去见了静玄大师的当晚,静玄大师的旧疾便突然发作,之后就是日日昏迷,滴水不进,最后一日醒来,便是拼命写下了这封信,并要求在他闭眼后,才把这个送下山交到姑娘手中。到第二日凌晨也就是昨日,静玄大师,便圆寂了!”

“那姑娘,我也去休息了!”荆玉恭声道。

“嗯!”姜影儿微笑点头。

众人先是

“可我听着,怎么不太像是夸我呢?”苏锦淡淡道。

“侧妃娘娘,我只问您一个问题,娘娘,爱王爷吗?”苏锦低声道。

苏锦随着孟莹来到后园中,穿过一片假山,绕过人工池塘,才算看到了一处用小栅栏小心围护起来的小花圃。苏锦也看到了孟莹所描述的三星碟,庞大的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黑衣男子冷哼道。

“所以你是要本王现在必须答应你,才能完好的离开这里吗?”

“够了!”孟莹沉声打断道,从面色便知,她不已经不悦了,只是却不知是因为苏锦,还是那住持。

苏锦踏出内禅院后,碧兮便快步迎面赶来。“姑娘,代王妃已经到寺中了,只是刚才的小师父不让进,所以我没能及时去通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