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慈祥地说到:“傻丫头,我把你当孙女儿看,送你一套简单的头面做嫁妆有什么不可以。我知道你已经嫁了,这些算是补送的嫁妆。你不收下,我会生气的,告诉你吧,这些都是爷爷我黑那些富人的,不要白不要。”

刘叔看出了郁小闲神态言语中的真情,也有点感动,不过他很快就出现了异样,他突然痛苦地抱着头,像发神经一样地吼到:“别给我来这一套,你这丫头鬼鬼的,心肠黑了。你伤心什么,不过是担心,再捞着什么好东西,没有人帮你鉴别罢了。世间的虚伪,老头子我看透了。”

闻声而来的锦娘和招娣赶紧停下手中的活计,迎了出来,接过郁小闲身上,手上的大小包袱,锦娘说到:“太太,担心死贱妾了,我们害怕你被歹人捉去了。”

万千户点头说到:“甚好,我的小心肝戴什么都好看。”

郁小闲在药店里买了一些南方不产的药,又买了些藿香正气丸,紫金锭之类的成药,想着要布置自己未来的家,郁小闲又买了些蔬菜种子和花种子,午时就快到了,想着刘叔为自己翻新的首饰,她急着往刘叔家赶。

赵岐陪着郁小闲去了钱庄,用二十五两的足色元宝换了二十五两散碎银子和一千一百个铜板。郁小闲留心着赵岐,见这个人对着这么多钱,没有丝毫窥觑之心,越发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了,这个人虽然穷,但绝对是个正义之人。覀呡弇甠

很快,桃杏捧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有玉镯,玉坠,发黑旧了的银镯子,链子,破簪子什么的,不是旧了断了,就是成色不好。这司琴姑娘真是在打发人,不过这些东西的价值,也该有个几十两。

徐妈妈把银子接了,说到:“没想到你一个摆地摊的人,还这么知道礼数,今天午后就来楼里,我少不得要帮你说合。”

除此之外,可以翻新出样子的,还有一件春天穿的整套衣裙,几乎是全新的,本身是一抹色的明亮蓝色,就是被剪破的地方太多,要是落在一般人手上,就是剪碎做了荷包料子,可郁小闲就是要变废为宝。那些破的地方索用另一件被剪破,不成样子的鹅黄小衣剪出小花状,把整件蓝色衣服变成蓝底黄花的料子,花朵出用红线绣上几针,看上去也大方。

郁小闲知道宋婆子家也是苦出身,辛苦了大半辈子,才盖了歇脚店,得些稳定的收入。这宋婆子即便有了稳定的生活来源,也是闲不住的。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在店后的大灶做些食买给轿夫脚夫之类的人,赚些小钱,有时候,那些脚夫给她几个铜板,她也做些浆洗缝补的活。郁小闲租了她的大灶间和后院,本来她可以歇两天,谁知还没有福气睡个懒觉。

锦娘忙碌了一天,基本定下了扫墓人,明天就可以让村子里的人做个见证,把事情办好了。她傍晚回来,看见家里又租下了一间小房间,摆了许多东西,就难免要问了:“太太,您哪里买了这么多东西,即便是你的嫁妆钱,也要省着用才好。”

招娣虽然有心跟着嫡母去估衣铺,但又担心自己不在歇脚店看着,自己的傻爹爹和小兄弟会被人欺负,心里拿不定主意。郁小闲看出来了,对招娣说到:“我们四个一块去,把你爹爹的几套好衣服带在身边,就不怕丢东西。早晨歇脚店就来收了今天的房钱,店家也会替我们看着这些行李的。”

锦娘从来没有想到嫁过来,一直病怏怏的大少,身子好了之后,然是这么狠的角色,顿时身上流汗了,郁小闲把以前看得小说,电视剧里的当家主母的气势都拿了出来,就是想收服了锦娘,为自己所用。在乱世,糯米子的女人,是最不能保全自己的,锦娘自然不是好管教的,既然这样,就要把她的人收为己用。硬的来完了,就该用软的了。

郁小闲声气地答话说到:“妈妈是菩萨心肠,才容得我带姐姐回家,我们必是手脚干净,决不能拿妈妈的东西。”

郁小闲强装镇定,就去黄有才的鼻息,还好,有气,不用被衙门以谋杀亲夫的罪名抓走了,再检查黄有才的头部,后脑区肿了一个好大的包,背脊也青了一片,但没有出血。“这就好办了,就算这个混账醒了,我只说他喝醉了,摔了一觉。”郁小闲打定主意,就开始翻黄有才的衣物,那个小荷包是最先到手的,里面有一张发黄的地契。

招娣很奇怪嫡母怎么会问这个,可她不知道,不过她有办法,到街口找人打听了,就领着郁小闲和蛐蛐去了一家茶楼。聚贤茶楼是本县读人最喜欢集会讨论诗的地方,郁小闲手中是宋刻板名家,建安陈起刻印的孟子一,是儒家的经典,希望在这里遇到识货的。

小女孩迟疑地说到:“太太的娘家姓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听老太太说,您的小名叫玉容,您属龙,今年十三岁。至于爹爹,他叫黄有才,二十一,属狗。我只有小名,叫招娣,快八岁了。弟弟的大名叫黄文龙,名叫蛐蛐,今年三岁了。”

孟蝶听到这句话,立刻大哭起来,说到:“我找不到他了,他的手机停机了,去他工作的地方,他们请我出去,也不承认有陈金生这个人。也许他和我交往都用了假名,现在除了这套房子,我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整理东西,忙碌到了凌晨一点,郁小闲才能躺到房的被窝里休息。此刻郁小闲睡不着了,现在必须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一下。也许明天老妈就要打电话,逼着自己向舅妈道歉,让她再去那个家,继续寄人篱下。可这次郁小闲真的不想再低头了,这势必要让老妈见识一下她真正的实力,才能如愿,谁让她是父母的唯一指望呢。

这种小歇脚店平日里只供轿夫,赶骡马的脚夫吃饭打尖,这店里总共就是七间房,像这么一来就是近二十辆车的大生意是从来没有接过的。领队的拿出一两银子就包了场,店主夫妻都带着两个孩子从自己的屋里搬出来了,歇在柴火间兼做灶间的屋子里。剩下的六间屋子,都是人和货物不分,挤得满满的,拥挤的程度可想而知。好在歇脚店后面的牲口棚子还算大,二三十匹骡马还能避个风雨,至于马车则全部集中在院子里,拦上桐油布也能避些雨水。

商队的人都不够房子驻店,当然也轮不到郁小闲家里租房子,可郁小闲早有准备,她找了歇脚店可避风雨的一处,借助两面墙,把自家的车拼成两平米的双层车板子安置在角落里,然后又用那些竹竿和桐油布支撑出了一个帐篷形状,地方虽小,大约三四平方米的样子,可凭着双层架子,应该可以让七个人避雨。两个脚夫有一个人要照应牲口,鲁贵要在院子里看着马车,所以帐篷里就是郁小闲一家人和赵岐,以及一个脚夫。

帐篷在一干大小人等的努力下搭好了,郁小闲还特意叫多捡些石头压住帐篷接地的部分,以免大风吹走雨布。就在帐篷完工前的几分钟,风刮得越发大了,随后瓢泼大雨就砸了下来,六个人躲在昏暗的帐篷里,焦急地等着赵岐回来。

赵岐本郁小闲叫去向店主夫妇买凉开水,灯油和柴火去了,凉开水和灯油已经运回来了,就等干柴了。这个天郁小闲不喝生水,也不准家里人喝,暴雨过后,水中的脏东西多,越发不能喝生水。这场雨也不知道要下多久,留着些干柴能派大用场。郁小闲的家当里有一盏灯,有了灯油,这个帐篷里就能有少许温暖。

大雨下了几分钟之后,赵岐披着雨布出来了,郁小闲打着伞帮他接了把手,看见赵岐浑身湿透,却顾着干柴,郁小闲也觉得心里不安。也许马车到了前面的繁华之所,该再买些桐油布,仿造现代雨衣的样子给赵岐做一件才好,至于扣子就用白铜片做成现代的纽扣装。有了雨衣,赵岐将来赶车的时候,遇到雨天也不会淋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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