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虫摇头,带着我出了门,直奔东山,越走,我就越感觉不对劲,这附近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荒冢累累。

昨天――我明明看到了两只猴子,可周虫那王八蛋居然说,周山根本就没有猴子。

离开周虫的房间,这酷暑热天,我才感觉到一丝燥热。

但如此一来,岂不是等于饮鸩止渴?

不会又喝醉了?

我好奇的问道。

周虫这才知道,我是逗他的,隔了半晌才苦笑道,“这玩意有些特别,所以,你想要学恐怕有些难度的,不过――不过――如果你真能够医治好我,我倒不在乎丢脸,可以去给你画符驱虫耍个把戏,到时候,你就负责收钱好了,至于能不能够日进斗金,那可难说得紧。”

于是,众人更加人心惶恐。

“眼睛在动!”

为什么蜕壳后,就会长出翅膀了?

也都是往东面的山头上找个地方一埋了事,这两年,国家在于丧葬方面,实行火化制,村子老了人,才送去火葬场,骨灰也不入土为安。

我他妈的,这僵尸还是修炼过的,居然成精了,有做鬼的本事,我听得人说,鬼如果叫活人的名字,绝对不能够答应,也不能够回头,否则,就会被鬼拘出魂魄吃掉。

这白蝉太毒了!

我心中暗叫晦气,又隐约感觉不对劲,若是送葬或者迁坟的,怎么这个时辰下葬?

我问道。

“大牛呢?袁疯子呢?”

我在心中思忖着――还有,那怪异的香味,这个时候怎么不见了?

袁疯子继续大笑出声,“我是疯子,他是半僵尸,也就是半斤八两而已。”

我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然后,雁栖好像和她发生了争吵,再然后,就有好些披着鳞甲,形状怪异的妖物走来,把雁栖押着去了刑架上。”

疯子看了我一眼,居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你已经猜到了!”

让他能够一时半刻的回复理智?

不对,不光是感觉不到手臂的疼痛,我的意识似乎也有些模糊了……中毒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那颗蛇脑袋。

鬼?

我在心中咬牙切齿的咒骂,一边说着,一边拧亮了手电筒,打量四周的环境。

“他要是好人,这世上就没有恶人了!”

“他活着我们是死仇,但他死了,我们还有什么仇可谈?”

素素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感,低声道,“我姐姐的死的时候,一直念着他,可他一直到我姐姐合上眼睛。都没有回来……直到我姐姐死后的第二天午夜,他才闯进了灵堂……”

但同样的,这人一出手,也无所遁形――那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旗袍。

另外还会弄上一堆的机关或者毒虫之类的东西守护,劳民伤财最后还要坑杀无数人。

明明已经开始腐烂,但这个时候,它是腐烂了没错,整个头部只剩下了一个骨架子,里面爬着一些寄生虫,扭曲在它的脑部挣扎着,说不出的恶心。

胆气比普通人壮得多。

提到大牛,我也皱眉不已,大牛那等模样。

“我先下去!”

“大概!”

“啊……”

“呃……”

“你家山娃子吃了他的药,是不用痛苦了!”

我冲着村长点点头道,“山月大哥被毒蛇咬了,但没什么大碍,我们先回去再说。你们找到大牛了嘛?”

呸!这么丑陋的东西,别说有毒,就算没毒,切段下锅我也绝对不吃,我在心中愤然想着,大概是因为那小蛇的缘故,我身处乱葬岗,却没有了昨晚的惧怕,而且,这时候明月当空,乱葬岗上一点也不显得黑暗。

我昨天利用“心怀鬼胎”打下乌山体内的阴阳紫河车,又是当着村民的面,自然是大大的驳了他的面子,他对我心怀不忿,完全是在情理中,换成我,只怕心中也有些想法。

“没什么,你老请便!”我说道。

而这个人,百分之九十就是那个王继仁,他本身就是大夫,而且还是一个懂得斗毒的大夫,自然也一样精通毒理。

这人,绝对是得了失心疯了。

“这是?”老村长就坐在我身边,惊疑不定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怕……”仇十九盯着我半晌,这才说道,“你说你好好的,没事跑去乱葬岗做什么,还弄了一个那么诡异的孔明灯,你说……我能够不怀疑你吗?后来你又引着我去这个什么古墓,天知道……你搞什么东西?”

“这……”牛大娘闻,一瞬间就脸色剧变,她整个人,都开始微微的颤抖。

吸引了我注意力的,不是这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小狐狸,而是狐狸嘴巴里面,叼着的那个只变异蚂蝗。

仇十九痛的惨叫,挣扎着想要起身,我恶狠狠的骂道:“不要动,想要活命就老实点配合我,我是一个大夫!”

水榭上面,端端正正的放着一具黑漆棺材,油漆已经有些剥落,看来是有了年代了,棺木上面还有着一些奇异的彩绘,想来是讲述主人的生平。

是的,我没有看错,那个人影就是我自己!我虽然不像仇十九那样形同鬼魅,但那影壁上面的影子,竟然也是蓬首乌面,衣着肮脏破烂,一只手握着手电筒,另外一只手,握紧了拳头,我的背上,依然背着背包,悬着药铲。

“你小子疯了?”仇十九怒道,“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老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活人!不过说来还真是奇怪,老子为什么也怀疑你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