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

我点头答应着,不管怎么说,袁疯子虽然是个疯子,看着也比周虫正常一点点,一点都没有错,疯子口中的变态,就是绝对的变态。

既然这样,我自然也不能够多管闲事,毕竟,每一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私隐。

于是,点着蜡烛,就向门口走去——只见门开着,门后面隐约露出一双脚来。

周虫说道。

“那玩意太有趣了,我想着,我哪天不做郎中了,就去街头耍把戏,画符驱虫,保证日进斗金。”

一人如此,自然是众人都有些心动了,就算没有丝毫的效果,好歹也寻个安心啊。

众人见状,都不知道咋回事,但还是七手八脚的把那个青年拉了上来,那青年一脸的惊恐,指着那具干尸道:“眼睛……眼睛……”

“安子……安子……”

东面山坡上,原本的土坟头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四处可见森森白骨,周虫见到有几个人戴着着塑胶手套,拎着一个大麻袋子,把一些残骸用麻袋装了。

身后那人气喘嘘嘘的追了上来,一把扯住我道。

我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这白蝉好生了得,这么一点点的蝉液。

轮回更迭,生阴灭阳!

便不在说话。

大牛和袁疯子都不见了――就连那些木质化的尸体,似乎也不见了。

我把手电筒交到左手,我左手受了不轻的伤势,导致我现在左手有些握不住剑了,原本我一手左手剑。

我笑了笑,倒也不是真的和他计较什么,毕竟我也没什么事情,只是这人身上实在透着一股古怪气息,加上他身上那浓郁的死气,让人不舒服的紧,事实上,真要是杀这样的人,不算是罪过,倒是功劳了。

我说,“想来是蛇妖之流。”

我压下心中的震惊,皱眉问道。

而对面那棵大树上,大牛明显还没有死心,准备死死的守着我,吞吃我的鲜血来壮大自己。

我比谁都知道,这个大蟒蛇有剧毒,而这个时候,毒液已经侵入我的血液,如果不尽快治疗,我这条命今儿非要交代在这里不可。

蟒蛇似乎感觉到了我冷厉的剑芒,脑袋微微一缩,然后,仰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陡然就想到了鬼,心中有着一股寒气直冒上来,毕竟,如果是人,他断然不会向我这样。

顿时就头大如斗,刚才我一路跟随大牛跑过来,根本就没有留意四周的地形,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有些惊慌的发现,我迷路了……鬼邙山上,我完全不熟悉。

“风大哥说,你也不算好人!”

“你和他是死仇,你会帮我?”

但我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据说,邪月当年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但这是他自个儿的事情,和旁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当时正忙着四处寻找药材,给石雁栖炼制回天方。

这个一股隐晦的杀机,不像我和邪月,锋芒毕露,但同样的,也透着致命的威胁性。

我拧着手电筒,对着宫床照了过去。

我没有回头,但天性的本能。

山月年长,已经拉着黑豹跌跌撞撞的向着水潭那边跑去,我看着他们跑了。

就砸在了这里,封住了出口?

村长看着很是精明,为什么派一个这么胆小的人,跟着我一起下来。

想起昨晚的离奇遭遇,今儿王继仁又不在家,想来他又半夜跑出去了,这个王继仁,绝对有问题。

我好奇的问道。

我苦笑。

“我下毒做什么?我一不图你们的诊金药费,二不要虚名,我图什么啊?”

听到我提到大牛,村长叹了口气道,“别提了,先回去再说,这地方阴气重,不能久待的!”

再过片刻,我已经有些难以支持了,那小蛇的动作,却是异常快捷,几个回合都没有能够奈何得了我,居然身子一晃,再次落在了山月身上,就这么盘在他的胸口,昂着脑袋,警戒的看着我。

但是,大牛的疯癫症状,早就有之,并非是在我来了乌村之后,而且,大牛的疯癫是人为的。

“先让他睡觉,安安稳稳的养神,有助于他恢复!”我说。

但在他的腹部,却隐约透着铁青色――这是一种阴寒之毒,阴冷的毒气聚集在了肚脐之下,比普通的毒药更是歹毒三分。

在距离大概有两步远的地上,我站住了脚步,而那人――似乎也发现了我,居然嗖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然后,用一种极快的速度,向着村子后面跑去。

“血精?”老村长皱眉,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谢你个鬼的!”我不禁骂道,“你从什么地方沾染了那个阴虫?”

“牛大娘,你倒是说话啊?”村长急道。

我正欲说话,突然,脚下嗖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脚边跑了过去,我忙着低头一看,只见一只灰朦朦的东西,再次嗖的一下子,就跳到了旁边的棺材盖子上。

“金针定脉是很痛,但总比没命好,你忍着点,比鬼哭狼号的——把棺材中里面的鬼惊醒了,又你好受的!”我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瞪了那口棺材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棺材中似乎有着什么活物。

古人很重厚葬,这才导致了近乎荒唐的古墓文化,而鬼邙山上,更有着众多王侯之古墓,已经发现的和未成发现的,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