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不正好应了七丧的说法?

王强一边说着,一边举着手电筒向着脚下照去,却发现,他脚上穿着高邦雨靴,裤腿都塞在了雨靴里面,虫子根本就咬不进去。

因此,周虫看到这个没有蜕壳的金黄色的蝉,心里很高兴,忙着把它抓了起来,然后,藏在口袋里面,他要带它回去好好的研究研究,它是怎么蜕壳的?

所以,村里的年青人都很响应这次的领导号召,那天一大早的,周山十多个小队的青壮年,都扛着锄头铁锹,赶着上了山。

身后,有人大声叫我。

但是,这蝉液实在没有什么威胁性,小时候我们捕蝉,从来没有惧怕过这蝉液。

迁坟的?

“西门先生果然有本事!”

就伸手去挠,但我分不出手来。

难道说――这些木屋中竟然都是殉葬者?

“我有这么讨厌?”

“你为什么判定那个女孩子不是人类?”

我心中虽然隐约猜到,但还是忍不住吃惊不已,难道说,那个老道不是师兄请来的高手,这个人才是?

知道痛,总比麻木好,我轻轻的叹气,刚才全身的麻木感,着实不妙得紧。

我的手臂咬断了,不不不――大概是痛的麻木了,我为什么感觉不到左臂的疼痛?

就算我现在擒住他,也只能够把他带回去,让你大娘再看一眼,然后交给老村长活生生烧死,否则,留着他就是祸害。

而不完全不认为,鬼邙山有着类人猿……人?

我双手按着膝盖,弯腰大口大口的喘气,半晌,这才站直了身子,四处看了看。

素素忙着给邪月解释。

我也曾经想过,如果凑齐了东西,就找人帮忙――但是,我找谁去?

“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

邪月一直在推,终于退到了那具棺材的前面,已经险象环生。

当然,如果仅仅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古墓大都如此,只有一些变态的古墓,才会把地宫弄得和活人所住的宫殿一样。

我想了想,还是取出鹿皮手套,把这金龟子抓了起来,然后找了一个编制袋子,装了进去。

我多说一句话,吸入的毒素就更多,但现在我却是迫不得已,毕竟――山月和黑豹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幸好,两人都是猎户出身,平日里杀伐多了。

山月答应了一声,顺着绳子向上爬去,大壮拉了一下我的衣角,低声问道:“先生,你说这好好的。怎么就有石头砸下来?”

大壮手中提着一盏马灯,这个时候,他已经打开玻璃罩子,把马灯点燃,黑豹麻利的取下麻绳,从外面垂了麻绳下去。

山月走在我身后,皱眉低声问道。

村长摇头道,“我和村子里面几个有经验的老人都一致认为。这孩子不吉利,让小丫媳妇弄掉,要是她下不来手,就交给我们好了,我不在乎做个恶人——反正,小丫媳妇年纪轻,她男人也身强体壮的,不出两年。在生一个,很是容易。但小丫媳妇舍不得,说什么孩子是她命根子啊,要是我们非要溺死孩子,她就带着孩子躲到深山里面去。老头子没法子啊,总不能把好好的一个女人,赶去深山里面喂老狼!想着算了。如果这孩子没什么别的异常,就让她养着!”

我说。

乌老头闻言,顿时就吓得神色大变,噗通一声,冲着我就跪了下去,连连磕头道。

“找到了!”

那小蛇在空中一个转折,再次对着我扑了过来。我和身卧倒,就地打了一个滚,顺手推开了山月。

我突然心中一动,我的药里面有人掺和了生血进去,而牛大娘也曾经说起过,她之所以知道利用生血压抑大牛的病势,乃是王继仁所说,如此说来,在我药里面掺和进人血,逼着大牛立刻兽化的人,应该也是王继仁。

“这就好了?”大概是看着我把所有的金针都拔了出来,村长关切的问道。

吃个鸡,怎么会这样?我满心不解,伸手扣在了乌山的脉搏上,诊了片刻,心中不仅恼怒不堪,大牛那档子事情就算了,这乌山明显就是中毒了,而且还是认为的中毒――这小山村中,必定有人同样的高手在,否则不会接二连三的出现这样离奇的事情。

再说了,虽然这个时候天还没有亮,浓雾弥漫,但我既然能够看到迷糊的人影,没有理由老村长看不到我啊?这人居然就这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刹那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顿时就弥漫开来。

仇十九比我更加不堪,脸色苍白,嘴唇微微翕动,倒在地上,张嘴想要说话,却只有往外吐粗气的份儿。

“这件事很重要,我希望大娘能够不要隐瞒,直接告诉我——”我正色说道,“这些日子,你是不是一直给大牛准备生血,供他饮用?”我完全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道。

“估计是蚂蝗的变异品种,这地下暗世界中,一切都有可能……”我话音未落,突然,这地中,一阵沉沉的风吹过,我陡然遍地生寒。

我一边想着,一边已经迅速的取出一金针,对着他口扎了下去。

我突然很想笑,不仅呐呐低语道:“难道连着一个鬼影,最后都要抛弃我?难道我这一辈子都注定了孤独?”

我愣然以对,这次,我终于看清楚了,那个被我当成鬼影的人,竟然是我自己的影子……

这么一想,我突然有些魔魇,如果这仇十九本不是活人,而是厉鬼所化,引着我一步步的走向黄泉路,这地中,天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

“什么?”仇十九很明显的知道百家香火是做什么用的,顿时就变了脸色,惊问道,“你居然想要逆天行事?”

“哼,你小子就是一个扫把星,大大的倒霉蛋!”仇十九大声骂道,“老子我碰到你,就知道那是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了!”

“谢天谢地!”我念叨了一句,想到刚才那盗墓贼的话,我虽然长得不咋地,好歹还走得出去,比起这个盗墓贼可是好多了,至少还人模人样,不像他,那是人模鬼样,“老子好歹还长了一副人样,你瞧瞧你自己,鬼见到你,只怕都被你吓傻了!”

我忙着取出打火机,对着蜡烛点燃,然后,就想要把蜡烛摁在那孔明灯上,但就在我手指接触到孔明灯的瞬间,我吓得呀的一声,叫了出来,手一哆嗦,蜡烛就掉在了地上。

而且,更我幸喜的是——这房间靠近西面,竟然有着一扇木门——有了这么一扇门,可方便我进出,我正愁晚上住这里,如果偷偷的溜出去,开门磕户的闹,会惊动老村长,反而不美。

“既然找不到,就算了——我主要是怕人不知道,误伤了不好!”我见老村长一把年纪了,晚上还要折腾,心里也过意不去,而且,山月对我有敌意,明显就是因为我半夜拉着老村长乱折腾。

“小伙子,怎么了?”村长急问道。

乌老头闻言,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哆哆嗦嗦的缩着脑袋,摁着乌山——我看着乌山又折腾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还是不成事,而乌老头又着急,不住口的问我,我也被他问得心烦意乱,终于说道:“你去准备一些百草灰!”

周虫说道,“坏就坏在他选了我,我老爸是个老师,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那天的事情,本来是瞒着他的,结果那天是周六,晚上他回去了……”

通过周虫,我才知道,周父是个小学老师,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对于什么七丧的说法,也是不置可否,甚至认为,村子里面的人胡乱惊慌,并非什么大事,至于接二连三的死人,那也是天命所属,只是巧合罢了。

所以,那天是星期六,周父回家后,不见周冲,就问了一句,本来――周爷爷和周奶奶都瞒着他,这是谁也没有想到,担心儿子的周母,一个不留神,就说了出来。

周父当场就怒了,本来就瞧不起周老头,认定他是装神扮鬼的骗人,原本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也不管他的事情,他想要骗人,哄一些吃喝的,而村民也图个安心,他骗就骗。

可现在,居然把自己的宝贝儿子牵扯了进去,所以,周父一怒之下,抓了一件衣服,就匆匆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