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墓中发现一只乌龟那是在正常不过了,毕竟,古代一些帝王将相,都相信乌龟长寿,更有一些变态的古人,甚至就用活龟驼碑的。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都让人匪夷所思。

“这……”

山月有些迟疑的看着我。

“好!”

声音洪亮清越者,大都肺腑发育良好,身体健壮。

“哎!”

村长的脸色在油灯下面,显得有些不好看,很明显的,他也开始怀疑王继仁了。

那疯子只是看着我,甚至,在月光下,他还咧嘴冲着我笑了一下子,但我却感觉满心不舒服,幸好,胃里已经没什么好吐的了。

而且。更让我始料不及的是。这碧绿色的小蛇,居然不惧蛇药?

“这药怎么了?”老村长问道。

由于山月采药还没有回来。乌山的药我没法子熬,所以,我自然只能够给大牛先医治,当即命牛大娘把那碗药端了过来,我用手背试了一下温度。感觉真好。当即嘱咐牛大娘给大牛灌下去。

救人如救火,我要是不去,又说不过去。

“好!”我点点头,“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晚上见!”

“别磨磨蹭蹭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长也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冲着牛大娘吼道。“你难道不想大牛好,就希望他这个样子下去?”

这要是换成旁人。在摸到他那冷硬如冰的手后,绝对会直接放弃,甚至被吓着,但我心知肚明。这只是地下阴气在作祟,只要跑出去,就绝对不会有事了。

用药,事实上已经是落了下乘。开始我甚至没有在意过,但如今听得老村长这么说,我心中有些狐疑,甚至连着煎药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我丢开那变异蚂蝗,取出缝合线来,给仇十九缝合伤口,笑道:“你小子真是命大,碰到了我,否则,你可知道……你今晚就交代这里了?”

更何况,现在想要找这么好的寿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扣在那具黑漆棺材上,用手指扣了一下子,难怪——这墓室主人敢把自己的身后事安置在水榭上,果然是有恃无恐。

只是那个人影模糊得紧,不对……不是模糊,本就是不清楚,恍惚不定,隐约能够看的见,那是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旗袍,飘飘忽忽的,似乎就站在我背后。

“你站住!”我一咬牙,拔腿就跟了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从地的里面,传来一阵妩媚的轻笑……

路过那龙首身石像的时候,我心中一动,没来由的想起昨儿晚上,在红莲寺附近的那座古墓,那里面也有着古怪,金井下面,应该有着墓中墓,这年头做个盗墓贼,也不容易的,古墓也是不可再生之资源,发掘一座那就是少了一座,而且由于年代久远,很多古墓地面上的建筑物,都已经被尘土掩埋,再也分辨不出来。

我这么一想,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忙着紧跟着仇十九的背后,一步也不敢稍离,那仇十九似乎对于这一代很熟悉,并没有走那一条羊肠小道,反而带着我,在乱坟中穿梭,走走停停。

这木屐走到路上,可不就是会发出“踢踏——踢踏——”的声音,刚才走在我后面的那个神秘的脚步声,不就是这种声音?难道说,刚才那个所谓的东西,就葬在这里?

我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不远处的一个坟头上,摆着一个白色的东西?

“那就好!那就好!”老妇人接连念叨了好几遍“阿弥陀佛”,又上上下下的打量我。

“就是乌山肚子里面的胎儿!”我知道乌老头不知道,只能够解释道。

我叹了口气,在厨房里面四处看了看,却没有找到那个药炉,我记得,药凉了后,我把药倒了出来,里面的药渣就放在了旁边,这个时候,怎么不见了?我还特意关照过乌老头,别把药渣倒了,我留着有用。

乌老头听了,算是放下了心来,只是半个时辰过去,乌山一个劲的在床上呻吟挣扎,却不见别的异样。

“嗯,我老头子不放心!”村长说道。

我两说话的时候,乌老头已经生好了火,过来问我,放在什么地方?我说就放在门口的瓜棚下,如今正值午后,阳光毒辣辣的,瓜棚下正好凉,倒是合适。

“那村长以为,要多复杂?”我含笑反问道。

“听得小伙子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村长叼着旱烟筒,吞云吐雾。

我走了一天的山路,晚上又在古墓中折腾了一夜,又被惊吓数次,如今老就疲惫不堪,把背包当枕头,往床上一躺,就直接睡着了。

“!”我低声咒骂了一句,不在理会那该死的古井,把水倒在石臼中,开始用力的洗衣服。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盯着它们——而那个怪异的鳄王,人身鳄面,不知道是怎么变异的?是人类的尸体和尸鳄结合而成,还是有尸鳄多吃了人类的腐烂尸体,最后变成了这样?

就在我这么一愣神的当儿,那只大蟾蜍已经把金子彻底的吞入腹中,然后鼓着腮帮子,冲着我呱呱呱的叫起来。

我这手电筒还算好,防水防震,被我这么一折腾,居然还亮着,虽然昏暗不明,但好歹总还有点光。所以,这个时候我看的封面,那个抱住我腰的,竟然有是一截指骨,白生生的指骨上,长着黑漆漆的爪子,不像人手。

那金线银蟾见着我,噗通一声,就一头扎进了水中,划着水游到另外一边,趴在那里,鼓着大眼睛瞪着我。

我举着手电筒细细的看过去,这一看之下,我顿时就大惊失色——这哪里是什么墓志了?这居然是一卷上古医书?

我叫了两声门,依然没有人答应,心中狐疑,难道寺庙里面的僧人都睡死了,这么拍得山门老响,也没人理会我?我心中想着,忍不住用力的推了一下子门。

那是纯粹的手工苏绣,手艺精湛,只怕在周朝,还没有这么完美精致的苏绣,但如果是在现在,只要你有钱,这样的东西,你还是可以弄出来的。

袍子的边缘,已经有些破旧了,在怎么完美精致的东西,总是挡不住岁月的痕迹。

我怔怔的站在那人的背后,感觉眼眶有些湿润,似乎有一层淡淡的水雾弥漫了上来,当年,石雁栖走的时候,身上就穿着这么一身长袍,这也算是他的一种特殊的癖好?

当年我还曾将笑话过他,如今在他死后十年,我居然再次见到了这个袍子,而如今,它就这么穿在一个人身上。

如果这是在大都市,我也认了,毕竟,我故友石雁栖可以有这个爱好,别人也一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