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小小王妃驯王爷 > 第十八章,在园子里晚上补过节

换上一件八答晕春锦的长衣,红笺给真姐儿戴上面纱,罩住头上首饰也遮住面庞,才和花开一起把她送出去。赵赦在船尾等着,他是一身青色长衣,只有风微吹拂才看到衣上暗纹团团,如果不经意看,只以为是件普通青衣。

问到这里问不下去,一位未来的王妃之尊,这样问是不是合自己身份?如果红笺是花开,那主仆私语又当别论。红笺在面前笑得谦恭,又乍知道她是姨妈的人,真姐儿这就失言。

车窗上挂着绣长天碧空的锦帘,锦帘上露出细细缝隙可以往外面看。马车这时走了好一会儿,还没有到城里。马车外也有田地也有耕种的农人,行人却是不见。天际是浓浓淡淡的白色蓝色,远处是浓浓淡淡的绿浓荫黄土地,真姐儿看得心旷神怡,不知不觉中看到城门,这才哑然轻笑把目光收回来。

红笺出现在房门口:“王爷有何吩咐?”真姐儿是格外的期待,赵赦又多一丝笑意,对红笺道:“让沈家的人过来。”

一帆顺风中,真姐儿立于船头上,风吹起她的新披风,和她手上挥舞着的帕子,看上去娇弱能被吹走的一个小人儿。赵赦负手陪在她身边,看她眼中时时有泪,就取出自己帕子给真姐儿擦眼泪。真姐儿没有躲避,帕子后露出戚戚然的小面容,怯生生问赵赦:“表哥,要是我一会儿哭一场,你会不会不高兴?”

赵赦想一想回答真姐儿:“我府里幕僚多,选几个稳重本分的人,给你讲讲孝经烈女传,多听前人事迹,自己再多想想。”

“什么?”父女两人是回到真姐儿房中,沈吉安把话说过,真姐儿震惊,她很快冷静下来,劝沈吉安道:“父亲,这事情不妥当。”

赵吉躬身应下出来。怕贸然出现惊到真姐儿,赵吉放重脚步绕过沈家小小一人高的假山,出现在真姐儿主仆面前,赵吉躬身道:“王爷请姑娘进去有话说。”

真姐儿震惊的感动,父亲一年进项不过二、三百两,是个十足十的小生意人。而这皮匣子里,看一看银票上面额,加上散碎银子总有上千两。真姐儿不肯要:“这钱不是小数目,我断断不能要。父亲实在让我带,”真姐儿对着沈吉安再鼓动一次:“不如请父亲再对表哥说,停一年再去吧。”

“我刚来的时候,象是看到有人来找沈老爷,说是什么京里来的,我就跑着来告诉你了。”赵如兰先把自己觉得重要的事情说出来。

“在笑什么?”安平王赵赦听到笑声看一看,真姐儿小脸儿上一头汗水,然后就是一脸的笑容。从怀里取出自己的丝巾给真姐儿擦拭过汗水,听着她低声回答:“那马真大,”比此时十四岁的自己要高上不少。

赵赦站起来,沈吉安站起来。垂首恭立的真姐儿看到门帘一放下来,房外人影不再见到,人立马就欢快,站着先把茶喝了,再拿一块点心吃起来。手里不忘托着细瓷碟子,送到秦妈妈面前:“妈妈吃一个。”

秦妈妈赶快道:“姨娘来有什么事情吗?”再让三姨娘看下去,什么东西都得开口来要。三姨娘这才一脸是笑对沈怡真道:“我娘家兄弟和兄弟媳妇来看我呢,咱们沈家在这城里也算是响当当的了,舅爷舅来了总要留下来住两天吧,所以姑娘寻几床铺盖给我,让我招待客人。”

秦妈妈这个时候把一个手炉送过来给真姐儿抱着,沈吉安这才释然:“就是抱着这个就暖和了。”

沈吉安自己举业不成,对于十年科举的这位父母官还是很有草民的礼节,并没因为自己有一个订亲的贵婿就看不起人,忙对戴县尹道:“王爷是刚到的,小女生日王爷不得来,是以前来说一声儿。”

这话鼓舞了真姐儿,她重新笑靥如花:“养了好些天呢,后来二妹过生日说喜欢,我转送给她,被她养死了。”赵赦突然有心情,问道:“池子里有鱼呢,带你抓鱼去。”真姐儿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道:“真的?”

“当然真的,表哥还骗你小丫头。”赵赦喊赵如:“去准备东西。”真姐儿这才相信,兴高采烈站起来,习惯的把小手放到赵赦伸来的大手中,姨娘丫头们在后面簇拥着,往池子边上来。

行过多远,琵琶声犹可听到,真姐儿不由得回身寻找一下声音,象是这弹琵琶的人也随着过来。不然林深幽静,哪里还能听得到。

到了池子边儿上,赵吉送上来小小洞眼的渔网来,赵如赵意带着几个家人坐上小船在水里赶鱼,难得这

一会儿就准备停当。赵赦听着真姐儿低声又懊恼起来:“扰了这鱼睡觉。”赵赦忍不住笑起来,上次为哄她喜欢雁,小丫头抱着弓箭可怜那雁;今天为哄她开心捉鱼,小丫头又担心这鱼睡觉。

弯起手指在真姐儿头上轻敲一记,赵赦站在水边儿问她:“要还是不要?”丫头们手中捧好瓷盆儿,眼巴巴等着真姐儿说要。真姐儿下意识揉揉并不疼的额头,笑得赧然:“要。”

一渔网下去,鱼就在网里乱蹦。赵赦帮着选了几条小鱼,真姐儿就着灯笼光,看着那鱼在瓷盆里游来游去,对着赵赦笑逐颜开:“多谢表哥。”赵赦带着她还回去吃饭,坐下来真姐儿让瓷盆摆在桌子上,吃一口饭看一会儿鱼,面上是欢喜不尽的表情。

“不吃饭这鱼不给你。”赵赦说过,真姐儿才把眼眸收起来,重新陪着赵赦吃饭。过一会儿又说风筝:“在城门上看过别人放,”说过吐吐舌头:“是我还小的时候出去看的。”

赵赦笑着哼一声:“是吗?”全然不相信。真姐儿要做的就是把他挟的菜努力吃完,赵赦才一笑:“这天气放风筝也是季节,等过几天让人办一回,请百官们都来同乐那就风筝不少,让你好好再看一回。”

真姐儿这一次稳住自己,起身恭恭敬敬地倒过酒送上来:“这是表哥疼我,我敬表哥一杯。”白晰的小手捧着薄胎玉杯送上来,赵赦欣然接过又道:“要玩什么只管给表哥说,就是自己任是不可以。”说过这才饮干,真姐儿这一次没有在心里别扭,觉得自己应该理解赵赦。这位表哥对着治下百官军中将军,一定是发号司令成了习惯。

并没有玩得太晚就回去,赵赦送真姐儿回房。只在院门就松开她的手交给丫头们:“回去就睡吧,明儿到书房里来,表哥有话对你说。”真姐儿答应过,看到随着赵赦送自己回房的两位姨娘眼中多是羡慕。

真姐儿带着丫头们进房里,看过白猫,又看过瓷盆里的小鱼儿,才回到绡帐中去。一时睡不着,想想今天见的两位姨娘,一直就站着侍候。除了自己去到时,随着家人给自己和赵赦行过礼,再就一句话也没有。

这里面哪一个是施姨娘?哪一个是水姨娘?真姐儿懒懒打一个哈欠,象是不重要了。

第二天上午去书房里,身后跟着七、八个丫头这一次随着进到院中,在廊下止步,真姐儿自己进来。赵赦坐在书房中,旁边坐着一个人。看到真姐儿进来,他要起来。赵赦摆一摆手:“以后是先生,张先生坐着吧。”

张士祯看进来的小姑娘。身上穿着盘金青色罗衫,下身是盘金绣花罗裙,发上戴着白玉凤洗簪子,凤嘴里叼着一串珠子,都有龙眼大小。真姐儿为赵赦让来,才穿得这么正式。看在张士祯眼里,有着无形压力。王爷对这位沈姑娘是极看重,好在不是正式的先生,王爷说只是说说浅些的道理就成。

“这是我的幕僚张先生,以后逢双日上午,来书房听先生讲书。五天一休,也不可太劳累了。”赵赦说过,真姐儿过来行礼。张士祯还了半礼,说了几句:“不敢当。”

再回房去,没有人不喜欢。花开欢天喜地:“王爷亲自指的先生呢。”秦妈妈用手擦拭掉眼角中的泪水,扳着手指对真姐儿又是一通交待,真姐儿微嘟了嘴,去书房有表哥说不要任不要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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