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宁郡主鼓着嘴,挨着端王妃靠着,嘴翘翘的,“我要跟宛清姐姐给母妃绣个牡丹绣屏,你待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也想绣上几针?”

丫的,别看兔子很小,一蹿一蹿的跑起来很是利索,一两次失败后,宛清来劲了,左右瞄瞄,没人在,便掳起衣袖,她还就不信抓不到它了!

宛清瞪大了眼睛,敢情她来就为了这么点事啊,便如实告诉了她,“哪有什么好事啊,端王妃寒症发作病危,郡主哭得眼睛都肿了,我们去的时候,还被侍卫挡在了门外不让我们进呢,估计是郡主后来想起来觉得有些失礼,便送了好些东西来给宛玉,我也得了些药材,估计她是因为这个开心吧。”不是估计,是肯定,宛清对宛玉有些无语,郡主母妃都快病逝了,她还为了点礼物开心成那样,八成是去顾宛容面前炫耀去了。

云香看着那药方上的字,有些不解,这是郡主的字啊!郡主几时会开药方了?

果然是,端宁郡主听了点点头,抽了抽鼻子,眼睛没眨,但是眼里却是连连的往下掉,紧紧的拽了宛清的手,就像是漂浮在海里的人抓住一根浮木一般,“他们都救不了,不论你行不行,我都应该让你试试,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宛清左右瞧了瞧,那些护卫见着她们也当没看见,更别提上去迎接了,宛清见状,眉头微皱,大夫人如此看重端王府,不可能事先不通知一声,若是端王府不想让她们来,至少应该知会一声啊,堂堂王府怎会如此失礼。

等她们都走后,竹云真是高兴的蹦了起来,陈妈妈也走了,三姑娘也有了新衣裳和新头饰,想来以后刘妈妈再也不敢送旧衣服来了。

正在这时,外面一个管事娘子进来,宛清在大夫人屋里见过,只见她请了安后,道:“有人今儿早上见陈妈妈拎了一大包东西出府,到现在都没回来,是不是该派人去她家问问。”

竹云忙领了命下去,顾宛容听了宛清的话,真恨不得下去敲她两下,全拿来做什么,她还想着回头找她要点儿呢!

大夫人想了想,是该派个人去,若是那人是个会制香的就请回府来,便向红袖道:“我屋里的熏香平素都是你打点的,明儿你就跟梳云一块儿去。”

宛清不急不慌的向顾宛芸解释,“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是上回梳云跟赵妈妈出府采买时,碰上了就买了点回来。”她可没说错,香木料确实都是梳云买回来的。

宛清想着,没注意手上不知不觉用了劲儿,将一朵开的正艳的牡丹给折了下来,宛清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呵斥声:“谁让你折花的!”

大夫人也是头疼的慌,小厨房的事还没解决,这会子又出了这样的事,可是现在事情都捅到老太太那儿了,她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苦了宛玉了,大夫人心疼的道:“你大姐就要出嫁了,你这个做亲妹妹的绣幅添妆也应当,回头你要什么,娘都应你。”

“你啊一张嘴一个胃能吃多少?倒是姨娘的手艺许久没用了,也不知道生疏没,”三姨娘拿手戳了宛清的额头笑着,眼里尽是如水的温柔,他昨儿才给了二百两,可算找到用处了。

三姨娘欣喜的点点头,“那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那些绣活多了,就拿这儿来,反正我闲着也无事,能帮你添上几针也好。”

吃早饭的时候,竹云梳云两个眼睛就像是挂在了宛清脸上一样,宛清这一顿饭是食不知味啊,最后实在忍不住走到梳妆台拿了两盒子给她们,竹云梳云瞪大了眼睛看着手里的漆木盒子,“这,是给我们的?”

宛清不傻,当然知道了,姨娘这是怕有人在饭菜里下药,便让猫先吃,等见猫无事,方才用饭,今儿本就过了两刻钟,姨娘这才放心用饭,岂料……若是没竹云来的那一趟,这孩子怕是没了。

梳云见宛清盯着自己的脸一眨不眨,不由的红了脸,小心的伸出手擦擦,再擦擦,竹云在一旁看着掩嘴直笑,梳云见了脸都红的快要滴血了,宛清哪还看的下去,刚冒出来的一点儿伤感也消失了,笑着打趣道:“快别擦了,就是皮糙肉厚也经不起你那样擦的,再不住手,将来可就嫁不出去了。”

梳云头更低了,半天才憋出来几个字,声音也是小的可怜,“奴婢不识字儿。”

姨娘抚着肚子,眉目间流露出一股慈爱,声音也温和许多,“她倒是个有心的,大姑娘出嫁了,接下来就该给她们三个议亲了,夫人不待见我,连带着她也跟着受罪,我只盼着这一胎能生个男孩,那样我也能帮着她说上些话了……。”

一旁站了半天,腿都站麻了的宛清终于呼了一口气,难得啊,总算是看见屋里有她这个外人了,她都以为自己快站成木头桩子了,没把她继续当空气就成了,这个姐姐,她可不敢当。

宛清立时坐正:“姨娘的月例统共才十两银子,你拿了五两来,姨娘怎么办,她现在可不比平时,你快给我送回去。”说是十两,谁知道领到手的有多少。

宛玉嘟着嘴,有些不开心,“难不成真像老太太说的那样,让宛容宛清也去见锦亲王妃?”

大夫人见屋子里没别人在,也不再隐瞒,实话对宛玉道,“娘实话告诉你,锦亲王妃虽是给世子说亲,可世子爷是个腿残了的,老太太让她们去一来不失礼,二来也是为你好,再怎么说,你也是顾府的嫡女,真要将你嫁给个腿残了的,她也心疼。”

宛玉一听,有些急了,红着眼道,“娘,明儿我就称病不去了,可是,前几日锦亲王王妃就见过我,若真看中了我,那该怎么办,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嫁个腿残了的,娘,你想办法把宛清,不,把宛容嫁给他。”相比于宛清,她更讨厌处处跟她作对的宛容。

大夫人听了宛玉的话,气的正想伸手去戳宛玉的脑门,却被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树枝断裂声给打断,宛玉立马跑到窗户那儿张望去了,左右瞄瞄,见一只猫正在那儿拿爪子洗脸,便道:“我还以为哪个不要命的敢偷听,原来是只猫啊。”

顾宛容一路奔往外走,想起宛玉的话,心里的火气直个往外冒,先前听说与锦亲王府结亲,大夫人可是万般不愿意她们给王妃见礼,如今倒好,知道王妃是来给她残腿的世子说亲,她自己不愿意嫁个残了腿的,就把她嫁个性情古怪还腿残了的,心也太毒了点,一时间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起宛玉来了。

宛清坐在藤架底下,见宛容面色难看的往这边来,便站起身子向她行礼,宛容正神游呢,被宛清这么一叫,没差点吓死,气的朝宛清吼道:“作死啊,没见我正想事情呢!”

宛清脸色无辜,指着宛容身上的树叶道:“我不过是想提醒一下二姐姐你身上有片树叶,你干嘛要骂我,咦,这树叶好像是……。”

宛容这才低头一看,果然有片树叶,忙扯了下来撕碎扔到地上再狠狠的踩了几脚,见宛清露出疑惑的表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好像是什么,你敢说出去,我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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