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要和锦亲王府结亲就只能是宛玉了,连顾宛容听了都目露出不悦来,只是碍着大夫人不好发作,一个劲的扯帕子,脸也绷的紧紧的。

莫翌轩瞧了宛清几眼,并没有放下手里的药碗起身回礼,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了礼,端宁瞧了忙接过他手里的药碗,拽着他的胳膊一边将人往外面拖,一边嘟嚷道,“母妃的药我来喂,你快些出去,我和母妃还有些话要说。”

他的声音醇厚如大提琴弹响,沙哑中透着性感,与他柔媚的外表极不相称,若你只听他说话,必定认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若只看相貌,你会雌雄难辨,当他是倾城美人,很是倾城啊。

顾宛容见没人去开窗户,便示意碧玉去开了窗户,宛清就坐在那儿看着顾宛容,有些猜不准她是干嘛来了,便问道:“二姐姐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端宁郡主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无礼了,不过听宛清说她母妃三日之内无恙,再者宛清不方便,便点头应下,宛清又陪她说了会儿话交代一些注意的地方,便想办法溜出去了。

宛清趁宛玉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拽着端宁出去了,端宁郡主也不知道是因为出神还是因为伤心过度,宛清将她拽到无人处,她都没回过神来,宛清狠狠的摇了她几下,才将她摇醒,慎重其事的道:“我会些医术,你母妃这样的病症我在医书上也见过,郡主若是相信我,我就给王妃治。”

那侍卫听了后,神色好了点儿,态度也恭谨了许多,不管怎么说面前之人可是郡主请来的呢,但还是不让宛清进去,却开口说了句话,“你们还是回去吧,端王府今儿有事,不便招待外客。”

宛清满意的点点头,刘妈妈衣襟湿透的走了,秋荷又去库房挑了两套头饰还有珠花来,宛清谢过后把一盒子雪花膏塞到秋荷手里,“这是我前儿才用的,希望姐姐不要嫌弃才好。”

老太太听后,冷哼了一声,由王妈妈扶着去了内室,一点面子也不留给大夫人。

老太太听了,朝王妈妈使了个眼色,王妈妈见了果然派了个人出去,宛清翻了个白眼,看来这段时间,她得专心致志的绣百寿图了,那香是不能碰了,不然要被发现她骗了她们,还不得将她一顿毒打啊!

宛清就是怕大夫人认为她不够用心,才特地要她派个人跟去,看她为了寻个香有多尽心尽力,免得回来又是她的错。

宛清想了想,要是不说,顾宛芸今天肯定不会把绣屏给她了,便道:“制香的人是这么说的,我用了四五日,味道确实没散,想来应该可以用两个月。”

竹云见顾宛玉气冲冲的上前,忙站到宛清前面挡住,宛清心下感动,正想有什么法子可以补救,却见顾宛玉松了脸色,欣喜的望着竹云手里的绣屏,“你的绣屏绣好了啊!”

顾宛芸看着老太太,暗暗祈祷,您可千万别答应啊,只是这么点小事,老太太哪能不应啊,老太太一口应了,“到时候谁绣的好,有赏。”

老太太听了不置可否,伸伸手,让秋荷扶着她起来坐到梳妆台前,秋荷像往常一样拿起胭脂便往老太太脸上抹,却被老太太挡住了,“不用那个。”

梳云听了赵妈妈的话,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哎呀,赵妈妈就别推脱了,三姑娘说了,这雪花膏啊就是把人从皮糙肉厚变成细皮嫩肉的,三姑娘就是要把您变年轻,让府里那些妈妈们跟着羡慕去,您也不用怕花银子,因为这是我们姑娘自个儿制的,赵妈妈可劲儿抹都没关系。”

老太太摇摇手,示意王妈妈将燕窝粥端走,眼睛却瞄向一旁站着的有些心不在焉的秋荷,眉毛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王妈妈见了,便呵斥道:“秋荷,想什么呢,没见老太太都用完早饭了,还不快将这些都端下去,越发的没眼色了。”

“姨娘这儿都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宛清假意埋怨道,三姨娘听了,抓起宛清的手,紧紧的握着:“宛清,今儿要是没有你,姨娘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她们怎么就这么容不得她。”说着,又哭泣了起来。

宛清摇摇头,见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儿,也不再逗趣她了,“不用,都拿去收起来,等晚上我们再来弄,还有这些,趁着陈妈妈人不在,都拿去洗了晾干,我晚上就要用,再把院子里的蔷薇花瓣全采回来,再过几日就该败了,烧上火,把它们熬成蔷薇花汁,记住,越浓越好。”

约莫一刻钟时间,宛清才写好,轻轻的把墨汁吹干后递给梳云,“待会儿你拿着银子出府,把这上面的东西买回来。”

宛清出了竹苑刚回到屋里,就看见顾宛容坐在那儿,气呼呼的指着这个骂着那个,将陈妈妈骂的是狗血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顾宛玉刚想问哪有外人,眼睛四下一转,便看见立在一边的宛清,秀眉一挑,冷哼一声道:“娘,她来做什么了,一副病怏怏要死不活的样子,没得污了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