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还有袁琛这事儿,和杨劭之间有没有的都被传的满天飞了,谁给自家找堵啊?

“惹谁不好惹谢显,那谄媚的小人,你没惹祸我还怕他在里面瞎搅!”

“那是,袁朝玉那厮红粉乱遍天下,哪个不比萧大娘子亲近,要都去捉,袁朝玉就是挖百八十个洞都不够他藏啦。”

萧宝信愣是挺到了最后,没被催出来,直到回到了萧府,娘仨关起门来,才原原本本地将经过学了一遍。

这谢显也不知打的是个什么主意,对他们家倒是上心,温和谦虚,风度翩翩,俨然她娘的好贤侄,她弟的好兄长。

她算看出来了,这萧宝信哪里是不会说话,形容粗鄙啊,她这是分人。

……呸,后宫和妃子的招数也来调、戏大臣,皇帝也是闲出屁来了。

“常侍上体君心,怪道皇上离不开常侍。”

总是杨劭!?

萧宝信直觉这里有哪不对了:“那这里面定然是有误会了,只不知是袁九娘神智不清楚糊涂了,还是殷夫人心急听差了音儿——”

皇上都向着萧家,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何事?”萧宝信也不禁正色,贾勇瞧那模样就不是个胆小的,寻常事可吓不倒他,看他的脸色就是个晴雨表,事态想必极严重。

“这该死的袁琛,上次还骗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就那么真诚的看着你……人咋能这么险恶?”

“骂的好!”

话音未落,便见一人捧着若大的酒坛从天而降,不是杨劭又是哪个?

“咱们才吃完谢兄的寿酒,沾了福气,下次该我请才是,我也才升了官,潘兄怎么就给忘了。”

一句话,基本把萧宝信对立面得罪了个遍。

一时间萧宝信成了焦点。

萧敬爱:……为什么觉得躺着中枪?

“七娘!”谢珊斥道:“你小小年纪,不可出言不逊。”转而冲着范娘子那边微一福礼:“七娘还小,几位娘子不要见怪,不如改去凉亭饮茶。”

谁知谢显笑道:“身正的确不怕影子斜,可是架不住一个两个三个都说那影子是斜的,众口铄金,说的人多了,总会有人信,或者愿意信。”

“是谢府招待不周,怎么都围在游廊?”谢显上前目不斜视,身后自有下人上前回话。

萧宝信冷笑:

萧二爷一看火爆脾气就上来了,萧宝信是大房如珠如宝的,可他这个没了娘的闺女也不是路边的杂草,再不济身上流着他的血,这么被人欺负他可不干。

玉衡帝自然知道这次是那棒槌潘朔闯出来的祸,谢显纯粹是给他擦屁股了。

“谁让我有个好爹呢。”萧宝信笑。

“记得阿姐跟我说,那位杨典军曾经提起我……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不曾见过那位杨典军,可又怕这样的话传出去,有损闺誉……”

这要是忍得下去,那她直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立地成佛了!

二房主母是二夫人,即便她与萧敬爱没因着那点儿花花肠子生分,她也做不出越过二夫人,直接插手人家房头的事。那不是姐妹情深,根本就是存心搅事,盼着外人看二房的笑话。

“闺女啊,”

“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想人家怎么样?”

“即便是误会,宝信这亲也不得不退。”

“……那可能是误会吧。”

“你真的不认得杨劭?”她问,“我可是听他提起你呢。”

“昨天我担心了一晚上,可惜当时场面太混乱了,我想陪阿姐进去,他们都不让。我又怕自己在外头给你添乱,这才回府里等着。好在阿姐没事……”

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明月毕恭毕敬:“小人不敢擅扰,是老夫人知道郎君回来的晚,派了身边的管事嬷嬷,特意嘱咐趁热让郎君喝了,以免凉气入体。”

虽然不疼,但挨揍挨的莫名其妙啊。

现下,她以身试法试出来的,这货的确就是那么荒唐!

正这时,不远处传来豪迈的笑声,笑声里那股子幸灾乐祸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谢显一噎,好咧,他舍命陪君子了。

如果说谢显是公事公办的模样,那潘朔就放飞自我多了。

“回陛下,陛下英明,就该像谢侍郎说的,严惩那些世家公子哥儿。他们一天天无所事事不说,还到处惹事儿生非,始兴郡公现在正在为朝廷在外征战杀场,出生入死,那些个世家公子居然还拿人家闺女胡嚼!”

不过江夏王也识做,始终恪守臣子本份,皇帝赏的多,他辞的也多,你赏一个我辞俩,不逾本份。

可是明明他在上面,吐唾沫这活儿他占优势啊!

这,为什么一切听起来这般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