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多岁黝黑的汉子越过众人向前两步,向昌亚一拱手道:“公子,我们圣依族独立于天地间,自成一部落,所做之事,不用外人来管。”

……

昌亚回到大厅,正好那些军士到了门口,立即分成两列,前门后门把握住,一员武将银盔银甲,面貌威武端庄,虎步走入大厅,四名军士抬了一乘轿子,后面又有两乘,三乘轿绿柱花梁,大红帔帷,上绣仙鹤鸳鸯等吉祥物,落在门外,院中立时一片繁华。

好女满脸冷冰,说:“不用骗我。”说完走到一边去了。

木氏见儿子长得高大英武,刚才破窗而入的功夫已到一流,放下心来,说道:“亚儿,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受苦,累你总是受制于人,你是我苦命的孩子。”

好女拿眼瞧着昌亚,昌亚说:“这个容易。”左右平伸开手臂,运起小宇宙功,立即阴阳两玄之气互相排斥,在中间形成一股浮力,将他身体轻轻托起,离地二尺。昌亚叫好女踩着自己的脚背,扶住自己的肩膀,好女初时满脸绯红,从来没有和昌亚脸对脸地靠这么近。正当害羞到不行,忽觉自己在腾空飞越,只见城墙渐渐低矮下去,已经望见城内灯火通明。她抬头见灯光映衬下,昌亚长被夜风吹动飞扬,两鬓各一缕丝垂下,遮挡了两腮,专注于施功的面目英俊纯净,好女心里动了一下,有点收不住心思,它就像金聪马在心里横冲直撞。

剑盗说:“点睛式你已经用过,就是将全身所有玄真之气聚于一点,化弱为强,这个不用多说。所谓破阵式,就是你大剑一挥,你的身前身后死伤一片。”

不等他说完,昌亚说:“你别过来,我对你是最好,甚至好过对我妈妈,我最爱和伊傛在一起玩,因为在小昌镇只有她最我最好,可是,可是,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剑盗向昌亚急使眼色,要他保护自己。昌亚向后看,此时伊越文已经穴位松开,站了起来,他眼中盛满了仇恨,一掌打在昌亚背上,昌亚身子一震,自然反弹。两人都是哎哟叫着一个向后飞出一个向前扑倒。

昌亚说:“你明知自己帮族长是错,怎么就不知自己是在助纣为虐?”

昌亚想:“我只不过想睡一觉,哪里是死了?”

伊越文见他叫自己“小蚊子”,气往上冲,说:“再叫我就宰了你。”

昌亚与好女商议,等到晚上从这儿到面壁堂,那儿没有人烟,等到下半夜就从这里到面壁堂,金聪马放在那,自己去到家里接了妈妈出来,从此离开小昌镇。

李败坏心想,你这也叫相助?分明是要擅自行动,独吞了七天踏雁剑,嘴上却说:“李授音太尉说了,七天剑是国之重器,一定要加紧寻找。”

昌亚越听越觉得这两人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忽然想起是在笔架峰脚下火烧鲫黄庄,那个粗重的声音就是聂召凤,是中洲国的内宫侍卫总管,会一手硬功,出手就是飞沙走石,还有一个就是天朝国的李败坏,这人武功不怎么样,听说是诡计多端,那天他们与天央国的南北宫宫主风中龙一起围攻三雄旧部,在逃上笔架峰的山道上他听得众人议论这三人,又在火光中见到这三人身手,特别是那个风中龙,在空中翻滚腾挪,诡异百出,因此印象很深。听这两人口气,他们似乎有什么重大行动。

好女又惊又喜,说道:“你好了?你没事了。”

好女再也忍不住,说:“那不毛山寸草不生,连鸟也不会去那拉屎,就算你去了,叫你连一片鸟毛也见不到。”

这时伊越文凝气于脚,步伐轻盈,又赶了上来。看看将要追上,好女又扔了一条鱼来,他一剑砍为两段,这次并没阻挡到他一点点,只眨眼间便追上,口中不停地喊:“小亚子,你逃不过我的掌心的。”

好女以为他睡着了,猛然见他问,吓了一跳,说:“你神经了么?吓我一惊。”

昌亚睁开眼睛,一眼望去,被积雪覆盖的森林一望无际,把不毛山团团围着,自己身处不毛山的西面,忽然北面林中一点绿光闪烁,他一时好奇心大起,决定去那看看。林中全是参天古树,树冠之间紧密相连,地上没什么荆棘,也不难走,堪堪日光直射,午牌时分,他从树木间的缝隙中见到汪汪绿色的水。

伊越文一边大嚼一边故作惊讶,说:“你想抵毁我吗?这也没事啊,你说的话伊百川可是不信得很,你试着瞧瞧。”

伊傛正经说:“可不许说死啦!死有什么好的?小亚,你读书也是为了将来做人上之人么?”

伊傛笑着说:“你很聪明,我爹爹向妈妈道歉,又对我很好,还带我和妈妈去看了你娘。”

昌亚突然闻到香味,这才现伊傛还提着一只小篮子,里面有饭有菜,不禁胃口大开,伸手就抢篮子。

伊百川说道:“你不要怪是否有人告状,这事是我亲自事后查明的。你后来用同样的手法在昌都的箭头上做手脚,却是我亲眼所见,从而我确定是你。”

席间,伊汤夫妻热情更甚,伊百川又问起:“小亚,这些日子在学校学了什么?”

木氏感激地说道:“伯伯职责所在,那也无法。”又伤心地道:“可是百山……百山他到底怎样了?”昌亚听到这里,知道就要揭开心中谜团,心时扑扑直跳。

众人见此情景,也是惊讶不已,一阵骚动,族长说道:“各位乡亲,今日定有妙事生,我们祝福吧!”于是,众人跪坐垂眉,双掌合什,默念圣者的教诲。一时在场的所有的人心中感化,没有了一丝丝的世间杂尘杂念,似雨水洗过的天空。

宋刚说:“现在你我已经是不在同一阵营,假如将来你知道我们世代为敌,你会在战场上向我进攻么?”

谷攻峰顿时不悦,正要作,一个孩童说道:“乌、昌、谌三位将军人间大爱,必要名垂千古,而你践踏人间真情必会遭到世人唾弃。”

众人都想,原来小亚也是英雄之后,小小年纪就大有英雄门风。一时人人都起了喜爱之心。

高古问:“除了你们,难道还有人别人不成?”

一时消息如流水一样报来,高古一一作了回应和安排。看得宋刚等人眼花缭乱,对一些报上的人名记也记不住,报上的职位也不甚了解,听了这个又忘了那个。宋刚几个都很感惊奇,高古原来是这个会的会长,一切要听从他的安排,他这一路而来都给人震撼的感觉。还有这里的主人什么庄的黄老爷黄老庄主又是什么人,一时几个听得云里海里。在宋刚几个眼里,高古瞬间变成一个运筹帷幄的人物。忽然传来杂乱的兽吼禽鸣,一个大大的庄子出现在眼前,粉墙黛瓦,朱红的宅门上挂一牌匾,上书“鲫黄庄”,宋刚看看在形,此处是在深山之中,这个黄庄主给他的庄子取名为“鲫黄庄”,这个“黄”倒好理解,可这“鲫”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出典,这挺有意思的。高古说:“这个黄庄主迹之前是个打渔的,迹之后当然不再打渔了,为记念之前的苦日子,就用了这个名做为庄名。”宋刚瞧去,中间大厅金碧辉煌宽敞明亮,两边各有十来进房子,果然气派,这黄庄子竟是个财主。再看大庄尾上有几十间兽栏,关着一些坐骑,有白熊,有神雕,有青牛、六足马等等,直看得小目眼花缭乱。高古叹道:“这些老朋友一年不见,都换了神气的坐骑,我这可比不上了。”小目不停地问来问去,这个白熊能跑多快?那个神雕在哪能抓到?正说着,庄子中涌出一帮人,出爽朗的笑声,总有一百多人,各人都向高古一行问安,高古也一一回礼,神色变得更加随和,说自己今年当这个会长,众位不嫌弃,自己感觉多有面子,一面对大家的到来表示感谢,一面又对自己的迟来有些许惭愧。又把宋夫人一行引见给大家,这些人大部分是三雄的旧部,也有受过三雄恩惠的人,或是在战场上为三雄舍命相救的下属,宋刚心里一动,忽然有所思考,但是什么问题,一下子又忘记了,想了一下想不起来。这时高古说宋夫人一家遭难,暂时无处安身,由于要赶会期,自己便把她们带来,等会后再给她们一家做安排。一个人说:“好说好说,我们侠义之辈,出手相助,理所应当。”说话的是昌家军的那个陈老爷,宋刚见他浓眉大眼,膀大腰圆,心想这人在战场上肯定是一员虎将了。正想着,那个谌家旧部的左老爷说:“等大会散后我奉上一些银子,如不嫌弃,就请接受。”说话中气饱满,手背上青筋突起,一看就知道是个修真高手。宋夫人说谢谢。

小目突然问道:“高大爷,魔人是不是都很凶?”

隔天,卫见过小茅屋这边找到宋刚,轻轻说:“哥哥,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宋刚听她直呼哥哥,知道她自从做了妈妈的干女儿,更把自己当亲人,卫见说完转身就走,宋刚随她来到一僻静的地方,不知她要说的是什么事。

再也不能前进半步了,宋刚想那尽头到底还有多远?这时一声鸟唳,宋刚对卫见笑了,卫见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急反笑,宋刚说:“我们的救星来了。”话未说完,巨嘴鸟飞到身边。宋刚叫卫见抱住自己脖子,便飞身纵向崖外,抓住鸟腿。巨嘴鸟拍着翅膀,飞向了高崖,停在崖顶上。宋刚抱了抱巨嘴鸟的脖子,那大鸟在头顶盘旋了几圈又飞身入崖。

伊策“嗯”了一声,俩人往那边走去。宋刚知道情况不妙,卫见这时已是非常危险,这些人都是中洲国皇宫中的侍卫,这次随伊策同来,甚至大内总管也出动了,不知他们为什么有这么准确的消息,卫见在这隐居这么多年却最终让他查了出来。

宋刚说:“要是能训练它成一个坐骑才叫好。”

谷郎说;“是。”

大目健连习的是玄功,宋刚习的是魂力,两者不同。便教他如何打通任、督,如何突破“天目”,依法修习,终有一天会功成圆满。待宋刚记住后,大目健连挥刀向空中虚劈一刀,只听“呜”的一声,果然劲力非凡。抡开刀舞动起来,待宋刚记住一部分,又舞了一遍,教了他一套刀法,宋刚是个天赋异能的奇特少年,只看了一遍就已经记得十之,待到第二遍,早就牢记于心。只是他有所不明,自己使的是剑,却教刀法。正要开口,大目健连说:“轻灵是剑,沉重是刀。你天生神力,正是用刀的好材料,可惜这刀还是轻了些,到你大成那一日,是你刀法名扬天下的时候。”

高古说:“此经有一名,叫做《本照经》。”

宋刚轻轻说道:“可差得远了!”

那人不为所动,温文有礼地说道:“在下李拜华,事奉天朝帝国礼部东厢圣阁,惊了高参将,莫怪!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