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玉树临风,面如冠玉,武功出神入化,指弹剑身,和着琴声的韵律。妹妹身段婀娜,秀飘飘,肤如皓月凝脂,一对大大的眸子水水灵动,面色冰冷,是个冷艳美人,伸出白晰的十指轻抚瑶琴。

就在这时后院外闹哄哄一片,厅内的人叫苦不迭,敌人来了大批援手,大厅中只有五个人会打斗,伊傛的那点微末功力几乎都可以忽略不计。忽然后院一连串惨叫声不绝于耳,众人一时看不懂情况,难道这些匪徒自相残杀,要先决斗输赢来决定厅中的猎物归谁所有吗?当其冲的是院墙上的箭手,解决了箭手,那些人已经冲到院中,正在对院中的敌人进行清除,盔甲闪闪,竟是一些军士。

第二天昌亚睡了一天,到了傍晚,好女说:“你今晚再去看看,做好事要做到底。”

伊百川哼了一声,不予理会,对着门口说:“你还不进来?”

那老板肥肥的,笑着过来给昌亚量身。昌亚吓了一跳,连连摇手不要。他从小粗衣简食,很少穿新衣。要他穿得像个公子哥儿,他是非常不习惯的。

第二天,昌亚抓了鱼,叫伊百川和伊越文过来一起吃。伊百川还是脸色阴暗不肯过来。昌亚扔去一条熟鱼。

昌亚知道不能再等,抬手一剑刺出,要将伊百川的手臂刺伤,到这时候他仍舍不得伤了伊百川太重。

舍利弗说:“呜呼!我用五十年治不好你的内心之伤,我再……再……”不知道他是想说再要继续,还是想说再也不陪伴剑盗了。

昌亚说:“我对谁好了?我对谁都一样,是你邪见!你敢说你没有私心吗?”

剑盗急道:“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都是你对,全是我的错,反正你追我五十年了,今日咱们做最后的决斗,完了你不要再跟着我,我不想听什么正觉反觉。”说罢跳入水中,把那块大石举回原处。

伊越文哼了一声。

接下来几天,昌亚心情焦躁,不断催马飞奔,凤凰跟随在后飞翔。这一天,山上红树渐渐多了起来,知道快到霞山,他告诉好女就快到小昌镇了。

昌亚知道伊策其人,杀了岳父篡位,是个犯了逆天大罪之人,就砍头十次那也是不够。那天在笔架峰上一个叫小目的沙弥为了反驳谷攻峰,就说出了阴人伊策坏事做绝。其实昌亚不知道,那天是卫见教小目这样说的。

另一个声音粗重,说道:“你是不是又想去紫金帝都逛窑子?说不定你的老相好正在和别人卿卿我我了。”

那个要捉黄金马的人其实用的不是极毒的药,而是麻药,要把黄金马两腿射麻不能奔跑,就能将这神骏之物捉了。大部分麻药已经被马腿吸收,又过了这许多时间,所以昌亚虽然吸出麻药,却没被麻倒。

“要带回十副完整的鸟骨架,除此再无其它。”

昌亚突然明白,急道:“珠子,快给它珠子。”

百里好女虽然大方爽快,毕竟是个女孩儿,顿时脸红耳赤,有点忸怩作态起来。昌亚丝毫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拍拍手说:“我睡了,等着明天看你的坐骑了。”

忽然树有点晃动,这才现身旁另一根横枝上坐着一个女孩,双脚凌空吊着,因为穿着水绿色紧身绣花小袄,与周围一色,竟然没有现。那女孩一头秀扎了个髻,大概十五六岁,转过头来伸出一指放在嘴唇上摆了摆,示意昌亚不要出声,一双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瓜子脸白皙白皙的,与眼珠一白一黑,像精灵一样。但是表情相当的冷。

伊越文干笑了一下又说:“昌亚,我求你的事,你想好了吗?你有什么事也可以求我的哈!”

伊傛忽然盯着昌亚眼睛直看,昌亚疑惑说:“看到什么了?”

伊傛哭出声来,说:“是,他说,你一个女娃子,也能够教训爹爹么?这样的话也是能说的么?说罢出门去了。”

“阿傛,我饿了。”边说边咽口水。伊傛看得咯咯笑起来,昌亚觉得她声音好听,就去拉她的手,说:“我一边吃一边和你说,好不好?”

“没……没有……”声音越说越低,心想这事镇长怎么知道,伊傛这丫头不可能知道,这……这事怎么有可能有人知道。

伊百川说:“很好,石沟的獠人不和暗无天日沟的獠人一样,我们助人为本那是应该,嗯。那又念了什么书?”昌亚一一说来,是圣人教导之书,还说学会捕飞鱼之后就要学习经理。

只听木氏道:“这要感谢伯伯和族中这许多人的照顾,这十几年来,大家对亚儿从不提起这事,让我家亚儿快乐成长,大伙儿在物事上也让我们弱母子吃穿不缺。这份恩德我们母子不知何时能报。”

男孩和女孩悄悄地,尾随着动物们前行,男孩现动物们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温和友好。村子前有一条河,河对岸有一片空旷地,空旷地上长满了晨雾草,空旷地的周围长满了高大浓郁的菩提树。此时世界笼罩在一片祥和的光照之下,男孩的脸上平静之极,他是喜爱静思的男孩,这样的世界让他恨不得立刻坐下来思考内心的疑问:为什么阿叔公要砍掉门前那棵有棱有角的树;为什么山后的野狼要残忍地咬死阿婆家的花母鸡,要知道那只花母鸡已经养了三年,每天都要为阿婆生一只大大的蛋,有时阿婆会把从门前蹦跳而过的男孩和女孩叫住,给他们每人一个热热的煮鸡蛋……还有时,男孩更会思考自己以后的样子,会不会像阿婆一样慈祥但脸上常常暗自落泪,还是像阿伯一样有力勇敢,但常常脸上挂着忧伤……

宋刚拉住昌亚,说:“你我年纪相当,虽不会武功,但你今天让我深受教育。我敬你一杯。”

过了一会,小目说:“不是说你。但是我听说魔界有一位大大有名之人,他引诱了一位公主。”这段历史人人都知道,当年轰动了整个第七重天,小目这样一说,场上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谷攻峰。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人一直静坐在那里,不见头脸。又过了一个时辰,那人已经吐了好几口血,这人明显是受了重伤。这时天已经大亮,场上所有人都焦急万分,小亚妈妈过于担忧而几乎要晕去。小亚大声说:“妈妈,我不怕,我爹爹当年在战场杀敌无数,英雄了得,他从来不怕,我要像我爹一样做个一身是胆的男人。”

高古在他头上一敲,那人昏倒在地,他高声说道:“我高古做事问心无愧,要是我想要那把神剑,好教我乱刀下死。”一面说一面抽刀出鞘,削下自己一根指头。诸来赶紧撕下衣服一角为他包扎,高古说:“此地已经凶险万分,大家趁敌人没到,都给我拉出坐骑,各自逃命。我四兄弟誓与黄庄主报仇,也不想离开了。”说着望着其余占、袁诸三人,满眼深情。占、袁、诸三人毫无惧色,站在高古身侧,一派视死如归的气概。

“中洲国谌铁龙旧部校慰左老爷在等您叙旧情。”

小目说:“你们上去一打,就抢来吃啊!”

宋刚点点头。高古又说:“好好保存,过些天我对你还有个不情之请。”

宋刚说:“是。”

伊策说:“我们兄弟何需互相吹捧?我是急于想知道公主的消息,所以走得急了些。”

宋刚说:“我立意要让它成为坐骑,你肯不肯?”

宋刚问:“后来呢?你太太太祖公肯定回来了吧?”

大目健连说:“你高叔叔早就看出来你适合使刀。”

高古道:“此经第一句:如是我闻,佛义从心,所为从心,我欲从心。”

林子里走出高古、宋夫人以及小目,每个人脸上笑嘻嘻的。宋刚拿起水果给大家食用。大家仍然退回林子。

高古知道来者不善,拱了拱手,说道:“好说,请指教!”

次日,问明下山路径,一路寻问,往天央帝国行来。一路上,路过吾乃湿地,湿地上鸟儿成群,景物壮观,又过了一条大河,河上渔人寥寥无几,平原上显得荒凉,田野里空空如也,这一切呈现的都不是大目健连想像中的那个欣欣向荣的夷愉大陆,他的心渐渐下沉,尊者的慈悲越流露出来。

他问立本:“你们所修真力都是一样的吗?”

立本说:“是的。”

昌亚说:“可否让我测验一下你的真力?”

立本同意后,昌亚感觉到他内力纯正,并不像衣族长体内一样狂躁,知道原因所在,高声说:“衣族长性情大变,做下错事,是因为真力中毒。“于是向场上人说了自己的测验。

立本说:“既是中毒,能不能医治?要治好了才能知道这事的前后原因。”

昌亚向两个华冠青年问道:“两位兄弟,可以让我为你们父亲治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