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走进伊越文,把剑对着木氏要拉她出去。昌亚再也不等,击碎窗户,跳进房子,喝道:“伊百川,伊越文,我饶你们性命,你竟还不悔改。”

这时天已经黑了,大山人家早睡早起,外面早已经没人。两人来到昌亚小宅边上,正见母亲穿着粗布襦裙,头微微有些散乱,提着灯笼,关好鸡栅回身关门,昌亚快一年不见母亲,她已经老了不少。突然童心大,要给母亲一个惊喜,母亲一生雍容大度,不惧痛苦贫穷,面对艰难险阻总是默默承受,从没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点苦涩犹豫和退缩,感谢她对自己的言传身教,作为儿子多给她一点快乐,这就是孝道。就像师父剑盗,他对母亲的关怀和孝顺不正是自己应该学习的吗?昌亚在好女耳边轻轻说了自己的心愿,好女说:“你跟我来!定叫伯母开心。”说着就走。

舍利弗不停地念经文,剑盗问起昌亚的家世,昌亚说了。剑盗叹息。又教昌亚把剑谱上剩下的六招剑法练的熟了。

好女哭着说:“这个恶魔点了我的穴道,我起不来啦。你……你小心他,别靠近他。”

剑盗眼中噙着泪水,无限感激他的相救,但是舍利弗双眼紧闭,没有看到。

舍利弗与剑盗相顾愕然,这个少年逃命就逃命,却这么能躲藏,居然到这儿来了。

舍利弗叹气说:“再无心情斗了,明天再说,继续救人。咦……”过了一会,又“咦”了一下,接着又连“咦”了两下。

陈室温手慢下来,立即被伊百川找到空隙一剑刺进,昌亚叫道:“陈伯伯小心!他可不敢杀我。”

好女说:“希望你娘平平安安地等着你去接她。”

昌亚这才明白,自己和妈妈从笔架峰一回到小昌镇,就接连出现怪事,先是这姓伊的和我打架,后来又要至我于死地,原来是伊百川设计的,他怕别人找到我,就先把我藏到面壁堂,再一步步要挖出我爹爹的宝物。

那人说:“什么老相好?我早忘了。老二,你说这天央就和我们天朝隔了条海河,怎么冷得像冰窟,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要不是为了大业,我也不会到这天寒地冻的鬼地方来。”

接下来每过一会就有一两只鹰飞扑过来,两人有时射中,有时射不中,这才知道自己箭法差。两人对视一眼,都想:要是这群鹰群起攻之,这哪里能挡得住。其实两人都错了,这些鹰并不是不想群起攻击,是因为黄金马没死亡,群起就不必了,它们就这样静静地等待时机,这是动物捕食的最好的方法。

奶奶想了一下说:“‘早行礼’是对一个人的锤炼,也是一种修练,在哪修练都是可以的,何必拘泥在不毛山。那对人真诚交、上好友自然也在修练之中。经过这段日子和这些事,我看你的‘早行礼’早已完成。”

好女“哦”了一下,却没空说话。

两人走到火堆旁,昌亚果然睡了。百里好女想到水绿凤凰,哪里睡得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昌亚,觉得他实在是聪明,钢牙狮子鱼被他手到擒来。自己怎么就想不到这个方法。

当他的身子终于露出树冠,在他感觉来,阳光真如炭火一般,不过只是一会儿了,只那么一会就让他舒服,想想霞山的晴天,红叶树映照下,每个人的脸都是红朴朴的,他置身在这冰冷的世界,就像掉入了地狱。

原来他想伊傛是想疯了,他这样作弄自己,肯定是要我求他,暗下决心就算饿死,也不会开口求他。伊傛落到这种人手里,只怕从此是小兔落入狼口。

伊傛说:“我情愿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与世无争,过着平静的生活那不好么?小亚,你会像他们一样整天想着练成绝世武功,做上高官来呼风唤雨么?”

伊傛走后,昌亚也想不出伯父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担心汤婶。

昌亚拿起那本没有书名的书说:“这本书说的道理可真正是好。”

“你在考试前一个时辰,你使一计谋,叫人骗昌非离开自己的位置,在他暗器的一面浸上蜡,这蜡透明,难以现,致使他暗器失重,我说得对是不对?”

昌亚伊傛两人正要上前劝解,伊百川使一使眼色制止。不如让她痛痛快快地哭出来也好。十年的苦熬,还不知何时才有尽头,虽说木氏心中尚存有一丝丝侥幸,苦望丈夫那虎跳峡那纵身一跳有奇迹,可是,可是那奇迹在哪,其实心中早已确定丈夫死了,死后又祸及自己和儿子,木氏心情复杂了十年,苦痛怨恨了十年,盼丈夫不死,终有一天百山能回来亲自向自己说明情形,可是他却甘愿做魔王的走狗,可总是希望他能说出另一番曲折情由,辨白自己的清白,又怨恨丈夫的无情,离开后便杳无音讯,怨恨自己是妇道人家,不能追随他找寻他。

伊百川连续说“弟妹不可,弟妹不可……”想是木氏对着伊百川深深揖了下去。昌亚心中也对这位伯父感怀颇多,感激地望望伊傛,伊傛则面色微微一红。周围的所有人对自己都客客气气,从不说起自己父亲的事,似乎爹爹他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般。饶是如此,昌亚越不能平静,心中的疑问是越来越大。直至近日,他已经有些无法控制,几次想问妈妈。一时之间,伤心不断涌上心头,眉毛紧紧锁在一起,目光无神。伊傛看出不对,赶紧握住昌亚的手,只觉昌亚的手冰凉。

又是清晨,白莲花更显吉祥,喜庆的花雨继续在下,铺满了世界,祥光足以让所有的人心灵沉静,沉静得毫无欲念。老人随地打坐,虔诚祈求,大家心无杂念,都席地而坐。

昌亚拿起壶饮下一大口,正要说话,宋刚拉住谷郎的手说:“你教会了我喝酒,当日我醉了,你没把我当敌人看待,反而守我一夜,这份情我永世不忘。我只问你一句。”

谷攻峰说:“陈校尉勇武过人,在战场上是一员虎将,当年在黑盲山大咕岭和我的偏将夏打春打了半年,分不出胜负,你们两个只知穷打,却不懂计谋,都是活宝。”

妈妈赞道:“好孩子!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不要你什么英雄。”

高古说:“你们是不是把黄庄主一家都灭了?你们的手段太残忍了。李太尉是不是就是李败坏?”

“竹箭部落族长……”

众人听说就要走出大山,精神都为之一震。果然第二天就到山下,走上了一条官道,宋夫人叹道:“央国很达啊,为大山里也修出了官道。”

宋刚并不怀疑,说:“但凡有事,你只说出来,我一定去做。”

到了洞里,宋刚解下她,俩人在洞里坐下,可是过山风特别大,呼啸着穿洞而过,连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宋刚牵了她穿洞而行,走了好久,前面一点光亮,再走就出了洞,果然有一条路悬在石壁上。这时身后有响动,原来是那个牛侍卫怕黑灵,也跟着爬了上来。这时对着俩人嘿嘿直笑。卫见哼了一声,别过脸不理。

聂总管说:“是啊,你们大家都听着,我们驸马爷日思夜想的就是卫红公主,那卫见小公主想必也是在她身边,大家见到她俩可一定要客客气气的把她们请到驸马爷跟前。”他这个“请”说得特别重,那是要大家活捉了来由驸马爷亲自处理。侍卫们都笑着说:“是,听从总管大人的安排。”各往东西北三个方向去了。

宋刚一路行来,有见过各种各样的坐骑,心想要是黑灵能当成人一匹坐骑,在这片大陆上还没有谁能比得上它拉风,心里想着,嘴上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你骑过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