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亚这才想起,好女是怀疑那块玉给了伊傛,自己确实是给了她,但是伊傛是自己的童年好友,送给她玉他觉得没什么的,没想到惹这一个不高兴了。

木氏说:“大央正业剑是正气之剑,我母子二人就算没了命也不会教小人得逞。”

她粉嫩的小脸没有冷艳,只有娇羞,美丽的大眼睛里有重重的幸福。好女正心思紊乱,脚底一顿。昌亚带着她在一个没人的屋角着陆,正在拿眼询问她现在要干嘛。从梦幻中回到现实,她拉着昌亚到了一家裁缝店,选了一匹烟笼梅花柔绢,又选了一匹上等瓷白丝棉,吩咐老板说:“这一匹柔绢做一件中等身材的对襟直领上短下长襦裙,这一匹上等瓷白丝棉给这位公子量身,做一件竖领广袖紧身袍。”

昌亚伸出手握住好女的小手,两人一时无语,过了半晌,昌亚说:“我们过去睡吧!”好女点点头。

伊百川变脸道:“你不答应,我就把这妖女扔到河里,叫她的尸体永远埋在这山底。”说着回身要提好女。

剑盗说:“人要我想什么?我只知道你伴我五十年,受了我五十年的虐,我替你治这一回,再无第二回,好了我再找你出了我心中五十年的恶气。”

伊越文恨道:“我就不让你一边对傛儿好,一边又对那个小妖精好。”

舍利弗说:“强词夺理罢了。你堵住洞口,洞外那水又要往田地里窜,淹了庄稼,又不是造孽么?”

昌亚说:“你不叫我,我就不叫你。”

好久之后,好女终于停下哭泣,昌亚为她拭去泪花,将她扶上马。又把凤凰招到自己肩上,在山道上蠕蠕行进。

聂召凤说:“我中洲驸马伊策大人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今我中洲国全国上下唯驸马爷马是瞻。”

果然听得洞外踏雪声一路直朝这边行来,站在这棵树下跺脚,大概是太冷。跺了一会说道:“真是冷死人,老大这人也真是,偏偏要放在这里开会,去城里找个暖和的地方那多好。”

昌亚也现自己能说话了,说:“本来就没事。刚才只是麻得很。”

奶奶看了一眼孙女,问昌亚道:“你接受的洗礼中要完成什么任务?”

好女也不知扔了几条,再拿钳子去钳,已经没有了,便把钳子扔了出去,伊越文吓了一跳,不知又是什么致命之物,待打落一看清,见是一把钳子,知道已经无鱼可扔,便放心大胆,一个腾越,就到了两人背后,伸出手一抓,还差一点点没抓着,这时那只绿鸟也堪堪飞到,直往昌亚身上扑。

昌亚想也没想,拿起珠子塞在她手里,说:“那我送给你好了。”

由于是藏在林中,四面被古树遮蔽,因此很难现这儿有这么绿的水。他要不是站在树上晒太阳,也不会现这儿有一片绿水。他不知道这里的水为什么会出绿色这么强烈,在十里外都能看见。他爬上树,站在一根横枝上,现原来这是一个精致的小湖,湖面结了冰,连冰也是绿的。原来是湖水结冰,像一面镜子把光反射到西面去,正好照着自己。

昌亚见他不再为难自己,也不理他。

昌亚犹豫了一下,说:“我没想那么多,我只知道你爹爹对我太好,我想好好读书,不让他烦恼就是。”

昌亚说:“你爹爹也太性急了些,他最疼爱你,还是舍不得打你。”

伊傛一缩,轻轻笑着说:“不给,你说你想了什么,我就给。”

伊越文一阵脸红,这一下直说中他的心事,又恨伊傛回家背后告状,正待要辩解,伊百川又问:“考试时你在昌非的暗器上做上手脚,致使他考试不及格,这是为什么?”

昌亚说:“黄先生说了,近期母藻河飞鱼繁殖,教我们用绳箭捕飞鱼,让我们有多余的送去给石沟的獠人。”

灌木外寂静了一会儿,只听伊百川长舒了一口气,继而木氏哽咽起来,声音颤抖着说:“我……我终究是不信,我家百山不是那样的人,他是怎样的人,没有谁比我这个枕边之人更了解他了。”只听伊百川叹了一声,说道:“南宫三部和北宫三部传来的消息,我分析之下,毫无破绽,要叫我们不信,也是万难。只是弟妹吃了这许多苦,终究把亚儿带大了来。”言中甚是悲凉。伊傛听不懂什么南宫三部,什么北宫三部,只盼他们快点说下去,解开心中疑窦,昌亚经过上次笔架峰之事是知道了。

空明中有一缕光明,在努力地要从阴暗中挤身出来,一个新生的东西就要出现,以从未有过的光彩,焕出它的灵光,抹去世人全身的污垢,以及因这污垢而带来的罪恶。污垢以及罪恶,从这一刻起,都远离了人们的心灵。

果然不一会,高古在挥刀格挡时被谷攻峰一震,再握不住,掉在地上输了。谷攻峰并没有把他的刀削断,而是将刀震落,可说是留了很大面子。谷攻峰环顾四周,傲气四泄,不可一世,似乎他在刀锋之上掌管了一切。

谷攻峰一怔,问道:“你是说我吗?”

高古焦急得不得了,找到目大师说了现在的情况:这情势再下去是非常不利,现在天马上要亮了,到了明天中午,再这样人人都没力气了,山下的人有吃有喝,精神饱满,到时进攻上来,可怎么守得住?还有这台上那人十足是个高手,非邪即恶,十有是和山下一伙,只是杀了这许多家丁一下子没走得及被堵在这里,我们是被上下夹击的态势。目大师沉默半晌说了四个字:“以静待变。”,便不再说话。

那人说:“今日去接你们的第一拨家丁就是南宫三部一级杀手,第二拨就是中洲皇家侍卫,聂大总管亲临指点。”说罢大笑,笑完说道:“快放了我,你们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懂么?”

两名家丁刚走,又有家丁来报:“昌百山副将陈老爷在庄上等候高将军尊驾。”

高古说:“魔人的生活和我们完全不一样的,有一年,我们四兄弟学能了魔语,在一个夜晚就去刺探魔军营地,躲在草丛里,正好两个魔兵从农人的菜地里偷了蔬果回来,就坐在我们不远处吃。一个说,兄弟,他们人类怎么都喜欢吃这个?另一个说,什么这个那个,这个叫黄瓜。那个说,算你说对了,我们现在就吃了吧,带回去大家又得抢得打架。另一个也不说话,拿起就吃,两个吃得稀里哗啦。我们正口渴,听他们吃,也是好想吃。”

高古说:“于你无用,于世却意义非凡。”

卫见说:“就是这只鸟将你带到魔谷的吗?”

聂总管移开目光笑着说:“驸马爷的脚步好快,我比你早走一步,却被赶上了,这份功力我是望尘莫及呀。”

卫见娇嗔说:“亏你想得出来,你要把它当朋友才好呢。在我眼里,黑灵不是一只虎,它是个人。”

谷郎说:“有一年我太太太祖公要出征,那时候每次出征都只有很少的人回来,我太太太祖公舍不得他的女人,可是没有办法。出征那天我太太太祖奶奶在军营口的小溪边送行,对我太太太祖公说:‘郎啊!你去了之后我会在这里亲手造一座小桥,叫做郎桥,等着你凯旋回来,我会在郎桥上迎接你。’我太太太祖奶奶是个出了名的木工能手,她用木工的手艺,果然造了一座别致的小石桥,等着我的太太太祖公回来。”

宋刚问:“高叔叔怎么知道你要借的是刀?这真是奇了。”

大目健连道:“佛经流传至天界,本在预料中,想那天界能人众多,或有自己心得,便改了经名,那也是有的,只不知经义说的是什么?”

如此几日,林中荆棘越来越少,不再密密层层,稀稀落落的这儿一篷那儿一篷,树木更粗更高,山也越行越高,虽然行走更加方便,但也更吃力。这几日宋刚丝毫不显疲累,简直是钢筋铁骨,每夜坚持练剑修真,真就不是血肉之躯。大目健连是个武学行家,看在眼里,心里不停称奇,越看越是喜欢。一日傍晚,来到一处峰顶,宋刚照例又去采野果,走了一会,不想出了森林,又是一片野果林,夕阳照在远处的近处的枝叶上,点点金光闪烁。宋刚满心欢喜在看着这傍晚的美景,采着野果,脱下衣服包了一大包,心想够大家吃个饱饱的,好好睡一晚,明早带大家来吃新鲜水果。忽然听见水声,便寻声而走,要把果子洗净。没料到一脚踏出了果林,脚下便是绝壁,差点掉了下去,不觉身上凉飕飕的。向下一望,深不见底,暮蔼便在绝壁下的半空凫凫婷婷。水声却在对面山崖。只见两峰之间一股细流形成一根白线往下掉,不知什么时候能掉到地上,一声鹤唳,一只白鹤在飞瀑前滑过,停在对面崖壁上伸出的一根枝桠上。原来前头竟无路可走了。却哪里能洗得着水果。心想前头无路,必须要回去和众人商议此事。便掉头回走。刚到林边,树上跃下一人,口中喊道:“谁偷我家水果,放下再走!”抡起禅杖照头就打。宋刚听出是大目健连,心中疑惑,向后跃开。对方杖影滚动,一挑一朔,又向他捅来。宋刚一闪,挪开脚步,还没立稳,杖头又横扫过来,接连三招,把他逼得手忙脚乱。接着又是同样的三招,宋刚稍稍定神,跳跃腾挪,从容闪避,却还不上一招,大目健连手上禅杖实在是毫无破绽。眼看大目健连又是相同的三招向自己击到,宋刚唰地拔出宝剑,看准杖头堪堪撩到,一剑削过,满以为禅杖应声而断,不料大目健连料敌先机,中途变化,禅杖早已上挑,顺势砸下。宋刚宝剑上举格挡,又要断了他的杖,那杖如鬼魅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连十几下变幻无穷,越想砍断他的禅杖,越是看不清杖的去向,摸不清杖的来路。宋刚灵机一动,凝立当场,看清杖的舞动,只待它过来便长剑或竖或斜或格,等待它送上自己的宝剑,自碰自断。无奈禅杖无声无息,想起自己练剑呜呜有声,似这样的杖法来无踪去无影,两者境界实在是与之相去甚远,相差不止一街。当时跳开剑回背鞘,提一口魂力,展开一套拳法,居然是小孩入门招数,他力大无比,抡得是呼呼风响。大目健连一笑,禅杖忽然迟滞到极点,杖舞一丈,气场顿时强大,杖过之处暗流涌动。逼得宋刚透不过气,强自定立。他日前见到大目健连两度显露武功,心里早就心悦诚服。现在自己在他强大的功力中就像风雨中飘摇的一叶扁舟。大目健连一心喜欢这个好苗子,当即住手,哈哈一笑:“好小子,这么久居然不倒!”宋刚愣住了。

高古心头一震,这李拜华原先是天朝国礼部都尉府中一名从事。据说李拜华当年是一个青年才俊,以一篇专论巩固权力的文章大获时任礼部东厢圣阁都尉李授音的赏识,得以都尉的特别招见,李拜华在谈论中知道李都尉的广阔高远的志向,在言语中处处应对他的理想,当即受到都尉的重用。

大目健连心中疑惑,难道这天地间最圣洁的大陆,也似人间那样黑暗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