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拿眼瞧着昌亚,昌亚说:“这个容易。”左右平伸开手臂,运起小宇宙功,立即阴阳两玄之气互相排斥,在中间形成一股浮力,将他身体轻轻托起,离地二尺。昌亚叫好女踩着自己的脚背,扶住自己的肩膀,好女初时满脸绯红,从来没有和昌亚脸对脸地靠这么近。正当害羞到不行,忽觉自己在腾空飞越,只见城墙渐渐低矮下去,已经望见城内灯火通明。她抬头见灯光映衬下,昌亚长被夜风吹动飞扬,两鬓各一缕丝垂下,遮挡了两腮,专注于施功的面目英俊纯净,好女心里动了一下,有点收不住心思,它就像金聪马在心里横冲直撞。

好女说:“小亚,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练成了小宇宙功,好厉害哦!”

不等他说完,昌亚说:“你别过来,我对你是最好,甚至好过对我妈妈,我最爱和伊傛在一起玩,因为在小昌镇只有她最我最好,可是,可是,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舍利弗气息奄奄,说道:“剑盗,你可想明白了?”

昌亚说:“你明知自己帮族长是错,怎么就不知自己是在助纣为虐?”

只听“嘭”的一声,似乎扔了一个大石到水中,剑盗说:“我已经堵住了洞口,再没有第五个人进来了,刚才你那边更好观察有人没人,都是你不看才让这个后生冲入我们的气旋中,你还说我。”

伊越文见他叫自己“小蚊子”,气往上冲,说:“再叫我就宰了你。”

好女说:“小亚,从今往后,我是真正的孤儿了。”转身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没有控制住,“哇”地哭出来,浑身一颤一颤。

李败坏心想,你这也叫相助?分明是要擅自行动,独吞了七天踏雁剑,嘴上却说:“李授音太尉说了,七天剑是国之重器,一定要加紧寻找。”

黑暗中听得好女哈气给自己的手取暖,便找到她的手轻轻握住。正要说话,好女极轻地“嘘”了一声,示意他别说话。

好女又惊又喜,说道:“你好了?你没事了。”

这一天,他到主堂来找奶奶,告诉自己要走,他本不该在这享福,还要去不毛山完成“早行礼”。一旁的百里好女听说急得要死。

这时伊越文凝气于脚,步伐轻盈,又赶了上来。看看将要追上,好女又扔了一条鱼来,他一剑砍为两段,这次并没阻挡到他一点点,只眨眼间便追上,口中不停地喊:“小亚子,你逃不过我的掌心的。”

百里好女说:“以后你会有可以送的人啊!”

昌亚睁开眼睛,一眼望去,被积雪覆盖的森林一望无际,把不毛山团团围着,自己身处不毛山的西面,忽然北面林中一点绿光闪烁,他一时好奇心大起,决定去那看看。林中全是参天古树,树冠之间紧密相连,地上没什么荆棘,也不难走,堪堪日光直射,午牌时分,他从树木间的缝隙中见到汪汪绿色的水。

伊越文做了坏事,好像没事一样,他轻松地说:“昌亚,伊百川现在在做什么?”

伊傛正经说:“可不许说死啦!死有什么好的?小亚,你读书也是为了将来做人上之人么?”

“可是爹爹立即了脾气,大声说你女人家家的懂得什么?说着就要出门,最近他老是整晚不回家,我娘上去拉住他说,你今晚在家好么?爹爹一甩手,他气头上用力过大,竟把妈妈从房间这头甩到那头,我妈妈她撞破了额头,出了血了。我劝爹爹说,你怎么对我娘这样?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他手扬起要打我,可最终没打下来。”

昌亚突然闻到香味,这才现伊傛还提着一只小篮子,里面有饭有菜,不禁胃口大开,伸手就抢篮子。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是因为阿成在小周天运气时比你更早打开心眼,你恨他对也不对?”

席间,伊汤夫妻热情更甚,伊百川又问起:“小亚,这些日子在学校学了什么?”

昌亚向伊傛摇摇手示意不要出声。此时木氏离他就几步之遥,只听另一个声音沉厚的男人说道:“束青弟妹,事到如今,我认为还是不要对小亚说明,他小小年纪,未必能接受得了,”这一下昌亚伊傛都更加好奇,这人竟是伊百川,他口中的束青正是自己的母亲,只听伊百川继续说道:“当年百山世兄英雄了得,竟然临阵通敌,可说是糊涂之极,一世英名,竟付之流水,唉……”边说边不断地跺足叹息。昌亚脸色陡变,“临阵通敌”这一四个字恰似千斤巨石砸在了昌亚身上,又如晴天霹雳响在头顶,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压得几根灌木沙沙响,只听伊百川轻喝一声“谁?”伊傛脑筋电转,双手一抛,那只画眉扑扑飞起,伊百川“哦”了一声。

众人见此情景,也是惊讶不已,一阵骚动,族长说道:“各位乡亲,今日定有妙事生,我们祝福吧!”于是,众人跪坐垂眉,双掌合什,默念圣者的教诲。一时在场的所有的人心中感化,没有了一丝丝的世间杂尘杂念,似雨水洗过的天空。

高古说:“谷族好气概,佩服!我们也不用比了,我肯定是输,不过为了让你兑现承诺,我一定会和你打的。”边说边走上台来。

谷攻峰顿时不悦,正要作,一个孩童说道:“乌、昌、谌三位将军人间大爱,必要名垂千古,而你践踏人间真情必会遭到世人唾弃。”

高古轻轻吩咐几个人到路口守着,观察山下那些侍卫杀手的动静,一旦有变化,便要死守住山道。没想到那些人就在坪下一里处坐着喝酒吃东西,还有人在猜拳唱花调,丝毫没有要攻上来的意思。但是却有几个侍卫悄悄躲在暗处,并不去凑热闹,原来这些人也是死守住下山的这条道,等山上的人饿倒了,来个守株待兔。

高古问:“除了你们,难道还有人别人不成?”

高古说:“好说好说,你们劳累,去歇歇吧。”

小目突然问道:“高大爷,魔人是不是都很凶?”

宋刚说:“我已经使刀,这剑于我并无多大用处。”

再也不能前进半步了,宋刚想那尽头到底还有多远?这时一声鸟唳,宋刚对卫见笑了,卫见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急反笑,宋刚说:“我们的救星来了。”话未说完,巨嘴鸟飞到身边。宋刚叫卫见抱住自己脖子,便飞身纵向崖外,抓住鸟腿。巨嘴鸟拍着翅膀,飞向了高崖,停在崖顶上。宋刚抱了抱巨嘴鸟的脖子,那大鸟在头顶盘旋了几圈又飞身入崖。

一阵杂乱的脚步过来,大约有十几人之多。一个中年的的声音笑着说:“聂大人你好啊,是生气了吗?”

宋刚说:“要是能训练它成一个坐骑才叫好。”

宋刚说:“那也是应该。”

大目健连习的是玄功,宋刚习的是魂力,两者不同。便教他如何打通任、督,如何突破“天目”,依法修习,终有一天会功成圆满。待宋刚记住后,大目健连挥刀向空中虚劈一刀,只听“呜”的一声,果然劲力非凡。抡开刀舞动起来,待宋刚记住一部分,又舞了一遍,教了他一套刀法,宋刚是个天赋异能的奇特少年,只看了一遍就已经记得十之,待到第二遍,早就牢记于心。只是他有所不明,自己使的是剑,却教刀法。正要开口,大目健连说:“轻灵是剑,沉重是刀。你天生神力,正是用刀的好材料,可惜这刀还是轻了些,到你大成那一日,是你刀法名扬天下的时候。”

高古说:“此经有一名,叫做《本照经》。”

终于进入一片原始森林,众人松了一口气。大目健连叫大家不要随便说话。宋氏母子本来话就不多,只是遇上枯木荆棘拦路,宋刚轻叫一声妈妈,扶她跨过,在这无路的林中可难为了这个女子,不半天就香汗淋漓。当然还有小目,个矮腿短,一开始大家担心他,不过这林子里不能奔跑,倒显得他灵活起来,经常是大家要跳跃跨过的,他一钻而过,轻巧已极。高古停下用手比划,大家看懂。原来他说自己在前头开路,宋刚第二,宋夫人和小目中间,目大师断后。大家同意后,高古做个合什手势,表示感谢众人的信任。众人昨日亲耳听到李拜华要他回国伏法,对天朝来说是叛贼乌天仆残部,就是一逃犯。宋夫人母子对天央国来说,是偷渡者,违法越境,可当奸细追捕,一旦抓获遣送天朝,那便是乌家殊九族的漏网之犯,罪无可赦。大目健连初到欲界,见到这个世界一片纷乱,魔族,獠族,还有人族互相勾心斗角,互相杀戮,便不想进入皇宫帝院,想在民间走一圈,看看真实的欲界第七重天,也没想到后来的大乱给自己带来福祸。众人此时同舟共济,也是双手合什,表示不用感谢。

那人不为所动,温文有礼地说道:“在下李拜华,事奉天朝帝国礼部东厢圣阁,惊了高参将,莫怪!莫怪!”

“吏如魔,匪如獠,最是百姓苦飘摇。”便不再言语。

他走到左厢,见汤婶房间也有灯,窗布上映下两个人影,正是她们母女两个。便轻轻过去蹲在窗下。

伊傛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柔美,她说:“妈,我木伯母已经去了,小亚‘早行礼’过了还不回来,我好担心他。”

汤氏笑道:“你这丫头,不担心你爹爹,倒去担心他。”

伊傛娇道:“爹爹他武功高强,不用太多担心,小亚他手无缚鸡之力,家中遭了大难,可能他还不知道。”

汤氏道:“傛儿,我有一个更大的担心。”

伊傛见母亲说得郑重,知道将有大事告诉自己。

只听汤氏拿出一张什么纸,要伊傛读,伊傛读道:“七天踏雁,神印王座,正业落凤,裂土封侯。”伊傛说:“我不懂,妈。”

汤氏叹了一口气,说:“起初我也不懂,到后来见你爹爹成天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经常拿着这幅字看,便偷偷研究了一下这十六个字。”

伊傛说:“妈,你看懂什么了?”

汤氏说:“这七天踏雁是一柄王道之剑,据说拥有此剑之人,便是王者,必是一国之君。正业和落凤各是两把不同的剑,它的主人必是建立大功业的人,有一日要辉煌腾达,身居高位,处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宝座。”

伊傛道:“我爹爹他也想要一把吗?”

汤氏道:“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嗯!他想了都一辈子了。”

伊傛呼了口气,轻松地说道:“妈,我爹爹他如果真想,我会劝他,我们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生活,可不是很好么?”

汤氏说:“但愿他早日回头,不再痴心妄想。到头来害了自己,也害了我们。睡吧,明天去你伯母坟上烧香。”

昌亚坐在窗下,想不到伊傛还一直牵挂自己,她们母女也真可怜,伊百川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如今已经不知逃到哪里,这对母女还在痴痴等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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