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又见一只兀鹫上当,宋刚把魂力集于一指,像大目健连一样凌空虚指,那只兀鹫受到这一击,跳了一下,拍拍翅膀飞了。这一天他饿了一天。又过了十几天,他练习指上的功力差不多了,这十几天他一直不敢用指,怕挨饿。这一天,一只鹰来了,他伸指一点,正中头部,晕死在当场。他大喜过望,吃得津津有味。他感到自己真实的进步。要是能像大目健连一样,那剑气肯定是穿脑而过,不会只是把鹰击晕。但大目健连是何等样人,自己再练个一百年也许还到不了他那地步。就说他那火一样的掌,直接就能烤熟了鸟,也不用放火上烤了。

高古说:“夫人,你这样哭坏了身子可怎么行啊!”

高古听他叫自己“高叔叔”,想到他连日来对自己心存疑虑,心里一酸,说:“嗯!是啊!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那个央帝,钟四郎毕竟是留在了魔都。不过他不问缘由就把这个罪恶归于钟四郎,让钟四郎蒙受了千古奇冤,的确不是一个明君。”

谁知这鲍丝囊却是一个极其耿直不通世务而且一根筋到底的人,魂系比武选拔堂主,他早已言明不当堂主,却在比武场上认真较劲,一路比了下去,连比连赢,众人只觉他武功与从前别具一格,腾挪拆防与从前大是不同,众武士一一败下阵来,待到最后一场,又是他胜,他茫然四顾,问道:“没了?”兵部主考宣布他为本次轮执堂主之时,他却目瞪口呆,抓抓后脑,原来他只顾比试武功,却早已忘了这是一场争夺堂主之战,到得最后却又不想当这自己争来的堂主之位,但事已至此,只得上任。

高古和宋夫人大笑。小目愣愣,看看大家都很镇定,才知道自己梦惊了,摸摸头不好意思笑了。宋夫人搂过小目说:“小目师父,你别怕啊!那个总兵也许到现在还没现我们是蒙混过关的,等他现早就找不着我们了!”

宋夫人忙道:“谢高大侠,敢问高大侠怎么对战争遗孀遗孤这样敬重?”

“原来师父来自人间,”言语中对“人间”两个字一点也不惊讶,原来老汉住在这大山之中,不知人间和这里天地相隔。老汉叹一口气,继续说道:“欲界第七重天几千年来名满三界,生灵繁多,我们人族和魔族、獠族在此繁衍生息,单就三族和平共处,友好地生活在这片大陆上而论,就足以称为佛化之天。这片大陆,美好快乐,师父称之为夷愉大陆,一点也不为过。但是那……那已是正法千年的事了,美好时代早已过去五百年了。”

只听那人说:“今晚酒肉俱香,又有许多朋友相陪,真正叫人高兴。”

宋刚问:“什么朋友?叫来一起喝酒一起吃肉。”

那人也不说话,从怀里摸出一把铁砂,右手撮起一颗,手一扬,只听一声惨叫,射杀了一只野兽。宋刚往叫声处一看,惊出一身汗,黑暗中几十双兽眼出绿光。那人这时左手放开,右手食指弯曲,在左手上一把铁砂中弹出一颗,又是一声惨叫,他越弹越快,黑暗中惨叫声一片,不一会,那些野兽全走光了,一只绿眼睛也没有了。宋刚大声叫好,这时醉眼朦胧,也不管这人是否要杀自己,也不管周围有多少野兽,倒在地上,昏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