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坐也坐不稳,身体摇晃起来,心想:“我现在醉了,他要是坏人,此时一刀把我杀了,我丝毫不能抵挡。”

此后宋刚一边打鸟一边练刀法,那些刀法你磁铁一样吸引着他,一天不练习就不舒服,看看后面还有好几十幅。到了第十七幅,他必须要每天练习魂力三周才能练一幅刀法。内息不进,连看都难以看下去。只好不断地练习魂力,他也知道自己内外的进步非常明显,单就手上的红色就越来越深,到了第三十幅的时候,手上的红色又是越练越浅,但功力收更加自如一些。

宋夫人见他突然语气认真,说道:“你……你要问什么?我……我不知道。”

高古说道:“央国将军谌铁龙在礼部得到羊皮本《本照经》,见扉页上撰写有‘书于五伦魔都’六个字,一时奇怪,就想一本写于魔都的书为什么特意要在扉页中注明,又和民间《本照经》对照,经书内容又是一般无二,唯一特别之外就是经书是用纯金丝线穿钉,于是便不再在意,放在一旁。后来一个小偷黑夜中进了他家,偷走了钉书的金线,第二天书页散开,谌铁龙现了夹层,后来他专门研究了史册,原来鲍丝囊和另外两个得了许多财富,用牛车拉上宝贝和经书的雕板回国,大肆印刷邪经广。三个人成了富翁。不几年,战事就起,魔人军团有一次打到了天央帝国紫金帝都,又突然退兵,说是秋狸国师魂灭,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但是钟四郎从此再没有回来,央帝抵抗不住魔军,怀疑魔军势如破竹,定是钟四郎帮助魔人,一怒之下将他家满门遭到抄斩。”

忽然一阵香气扑鼻而来,四人心情好了许多,你道这是一阵什么香味,有食香,麝香,烟香,女香……所有美好的香都来了。众人精神一振,沿着石子山路寻香而走,越走香气越浓,越是沁人心脾,原来这香竟是通过这条路漫来的。钟鲍二人起了戒心,要拉住另外二人,竟拉不住,那二人大步流星地寻香而走,脸上愈加高兴,中邪一般。钟鲍二人功力更高,压制住内心的兴奋,一路追赶。

高古着急说:“危险啊夫人,烟火会招来追兵,请你……请你立刻灭了火。”

“大师但说无妨。要说气概贯天通地,自古至今,非我主帅莫属,我只是他帐前一名小将,岂敢谈及气概二字,让人笑掉大牙。”

那老汉说道:“这里谢过大师父,唉!这乱世无穷无尽,想是战火烽烟未到师父修禅之地清静,师父难道不知这人魔之争,已经五百年了?”

宋刚说:“我不喝了,不怕你笑话,昨晚我第一次喝酒就醉了,害你守了我一夜。”

那人跳起来说道:“谁告诉你的,我守了你一夜,明明见你睡得沉。”

宋刚站起一躬,说:“昨晚要不是哥哥守护,我早已是野兽美食,谷中野鬼了。”

金刀青年说:“这也值得去提他做什么。你喝一口,你既叫我哥哥,我也叫你兄弟,咱们就一起喝酒,有乐同享。”

宋刚放嘴边抿了一下,赶快吃肉,不想这酒甘醇爽口,大不同昨晚的酒,禁不住又吸了一口,金刀青年竖起大拇指,接过酒壶灌了一口,用刀尖戳了块肉,大嚼起来。宋刚拿起壶也像他灌了一口,大嚼起来。

金刀青年说:“我们既已兄弟相称,不如结拜,我叫谷郎,可以做哥哥,你做弟弟,以后我们有难同解,有酒共喝。”

宋刚说:“好,我叫宋刚,今后与哥哥有难同当,有福共享。”

谷郎说:“兄弟,你单名一个刚字,是意取刚强吧?”

宋刚说:“是,我从小没了爹爹,妈妈希望我做个刚强的人。”

谷郎说:“你很好。你可知道我单名一个郎字,是何取意?”

宋刚摇头,谷郎说:“我太太祖公,不,是太太太祖公,和一个女人好上了,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太太太奶奶。”

谷郎笑笑说:“这个称呼太拗口,可是我爹说一定要这么叫,不然就是不尊敬。”

宋刚说:“那也是应该。”

谷郎说:“有一年我太太太祖公要出征,那时候每次出征都只有很少的人回来,我太太太祖公舍不得他的女人,可是没有办法。出征那天我太太太祖奶奶在军营口的小溪边送行,对我太太太祖公说:‘郎啊!你去了之后我会在这里亲手造一座小桥,叫做郎桥,等着你凯旋回来,我会在郎桥上迎接你。’我太太太祖奶奶是个出了名的木工能手,她用木工的手艺,果然造了一座别致的小石桥,等着我的太太太祖公回来。”

宋刚问:“后来呢?你太太太祖公肯定回来了吧?”

谷郎说:“是啊!后来这座郎桥便成了一座幸运桥,出征的人都会被亲人拉来,在出征前走一遍,有些女人听说丈夫,有些不是丈夫,是,听说他要出征,相隔千里也要赶在出征前来拉着自己的情郎到郎桥上走一遍。”

宋刚说;“所以,你爹就给你取名一个郎字,希望你一生幸运。”

谷郎说;“是。”

宋刚说:“你太太太祖公肯定英雄了得吧?”

谷郎说:“是。可是他后来为一个奸细所杀,身异处,那个奸细真正可恶。”

宋刚说:“大哥,战争一起,各自为战,这也怪不得那奸细,他也是为了自己的人们。”

谷郎说:“你说的是,我说他可恶不是说他杀了我的太太太祖公,而是他把我太太太祖公的头颅不知带到何处,至今也无下落。我和爹爹就是出来找寻我太太太祖公的。”他不忍说太太太祖公的头颅,就说找寻太太太祖公。

宋刚心里一笃,难不成谷大哥的太太太祖公是那个魔西族,他说的奸细是钟四郎?想了一会,暗笑自己愚笨,我谷大哥是人族,不是魔族,这怎么可能说的是族西魔和我人族英雄钟四郎?既然不是,我不必把崖洞中的秘密告诉他。这样一想,心情顿时放松。

又烤了一大块肉,又喝了一会,宋刚头晕,忙运功一遍,清醒了一些。宋刚问道:“大哥,你认识出谷的路吗?我要出去找我妈妈,还有小目弟弟。”

谷郎说:“我爹爹不会告诉我出去的路,等我明天看看能否问出来,可好?”

宋刚说:“谢谢大哥!”心想,他的爹可奇怪得很,带着儿子出来,却不肯告诉他路径。

不久,酒快完了,谷郎喝了一口,递给宋刚,宋刚一口闷了,两人相对一笑,那人往前一纵,已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

宋刚行功两周天,阻住酒力上头,也觉得没事。便跳上树睡觉。第二天早早起来,巨嘴鸟已经去了,他烤了五块肉,用谷郎搓的绳子绑了,背在背上,顺着昨天走到的地方继续找寻下去。

一路都是石壁,连猿猴也攀爬不上。但今天所见也有些不同,就是那种像房子一样用石头垒成的建筑越来越多,越来越高大,越来越密集,宋刚急欲找到出谷的路,一路上寂静,没有一个人,这样走了一天,天色又晚了。当晚就随意找了一个石屋,想在里面吃肉睡觉。可是这个石屋却是没有门,他从缝隙中向里看,里面有石桌石椅石床,确然是住家房屋没错,不禁大感奇哉怪也。又看第二个石屋,里面仍然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可是这谷上的人也太奇怪了,竟然做了没有门的屋,这怎么进去住啊?他靠在墙上想着今晚去哪睡觉,可是背后一块石板却有松动,他转身轻推那块石板,石板便转动露出一个洞,宋刚大喜,钻进屋里。见里面有一根长木,他轻轻把石板推回原处。就靠在石床上吃起东西来。心想巨嘴鸟会不会去找我给我捕来野兽,谷大哥会不会去找我喝酒聊天。只好以后有机会再和你们聚了,我大难不死,便得去找妈妈和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