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莹并不像外表那般单纯温婉,你小心些,别与她走得太近。”

何清君喃喃道:“这倒有些奇怪了。”

何清君无语,不错,这个紫烟艳绝天下,箫艺超群,钟琳早就想阁里有这样一人,哪有不用之理?

何清君暗自翻个大大地白眼,正欲说话,忽然听到有人轻轻敲门,忙即开门,门外立着一名挺拔精干的青衣青年。

何清君回头看他,坚定地道:“有我娘的前车之鉴,有我的亲身经历,若我还对男人存有希望,我便是傻子!所以,摄政王千岁大老爷,不管你是逗着我玩还是出于其他什么目的,请到此为止,不要再说娶我之类的话,我不信亦不稀罕。”

他竟这般大方告诉她,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算了,他不过是个行将就土的老公公,只要摄政王这铁树愿意开花,便是她又有何不可,起码……至少她不是个公的!

何清君立即端出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态,“郡主,你看属下的眼睛,这是代表我心灵的两扇窗户,你看这两扇窗户多明亮多干净,绝对没有一丝儿女情长在里面……”

“姐姐。”如黄莺般宛转的声音响起,那位绝色郡主盈盈走来。

南淑兰愣住,她无论如何没想到令狐薄会问出这样一句话,他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在说她和他一直敌对么?可是他素来对她客气有加,从未捉到她任何的把柄……

“不错,那位天晋公主确实小小年纪便以绝色扬名天下,据说那是真正的貌若天仙,闭花羞月之貌呢。”

身旁的小皇帝令狐义也转头,稚嫩的声音道:“皇叔今年二十有六,是该正经娶位王妃了。”

“……”何清君将头转向黄公公。

令狐薄微微侧耳,似笑非笑道:“或许是曹操驾到,她果然等不及。”

何清君似乎有点急,急急迎过来,又闪起了如同哈巴狗的目光,娇憨地笑道:“今日是休沐日,摄政王难道不想去清音阁听曲?”

令狐薄起身,耳廓额角泛着可疑的红,淡淡却又坚定地道:“本王要娶你。”

令狐薄一愣,继而笑道:“何护卫愿心甘情愿去最好,不过,不急在此时,刚刚天晋国使臣送来国书,半个月后,天晋太子会率使团出使南宛,商谈吴山问题,总得等他走了,才能动身。”

宋玉洁一双丹凤眼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半晌,才笑着道:“清君妹子容光焕发,毫无憔悴之色,想来是将白侍郎放下了,嫂子我就放心了。”

他淡淡看她一眼,回她:“算了,不问了。”微微一顿,道:“本王听说五哥常去清音阁听曲,才想去见识一下清音阁,瞧瞧是什么吸引五哥去的。”

何清君手一伸,“这可是第一手消息,五十文。”

柳清飞从石化中反应过来,低斥:“清君!”

何清君一回头恰恰看见令狐薄在窗口探出的头,一个飞跃,纵到车窗旁,似笑非笑道:“千岁大老爷,属下在炎炎烈日下与人拼命,您老却在车里吃着冰镇的水果,是不是很不厚道?“

何清君“切”了一声,转头便走。

“白侍郎?”白逸扬初见时的惊喜霎那间变成了黯然,“清君如今竟跟我生分至此吗?”

“姑娘可会吹《乐淘淘》?”

令狐薄微微侧脸,问道:“你说咱们点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