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冷睨着朝殿里跪着的几位元老重臣和极力附和赞成他们的众臣,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令狐薄起身送太后姐妹出去。

一曲终了,何清君笑吟吟地垂立一侧。

令狐薄狭长凤目扫她一眼,她的七寸太多,随便一捏便可制住,算她识相,转身便走。“你最好将本王的话放在心里,否则本王会教你后悔为人。”

半晌,她长吐一口气:“摄政王千岁大老爷要把我介绍给哪位大人当继室?切,第一次发现,下堂女子也成了抢手货……”

“有这么一位刘大人,三品,中年丧妻,膝下有三子两女,你若嫁过去,只需照顾好他的子女,操持好家事就行,他不在乎你嫁过人,不能生子。”

她有点紧张的为义嫂倒茶,端着讨好的笑脸道:“小妹进京近两个月,一直未得空闲去看望义嫂,反倒劳烦义嫂亲自进宫探望小妹,实在是羞愧。”

令狐薄支着下巴的手一抖,下巴险些磕在桌子上,眼角连抽,她师父腿上长了几根毛,一天便溺几次,关他何事?他吃饱了撑的,问这些?

黄公公老眼一亮,“真的有姑娘?”

令狐薄示意他起身,“本王易容出宫,柳大将军不必拘礼,同往常一样,查查他们的底细,记录在案。”

血滴不断溅到车厢外,在灼热骄阳的烘烤下,顷刻间干裂。

何清君忙向前两步,遮住令狐薄的身影,毕竟他是摄政王,国家都在他股掌之间,岂容别人当面说三道四?再者,说她巴上摄政王,这是多大的罪过啊,这不是有辱圣名吗?

何清君顿觉泪流满面,这是缘份呢还是猿粪呢?跟着摄政王大老爷逛逛风月之地还能遇上一个意外再遇上一个意外,难道她的人生只能充满意外吗?

何清君莫名奇妙,他是主子,他要来听曲,问她做甚么?却听那位摄政王大人道:“你不觉得你的音律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吗?”

“不过清音阁主价钱贵了些,一曲需五十两银。”

何清君鄙视的看他一眼:“……家传的。”

“噗——”令狐薄终是没忍住,大笑起来。

何清群讪笑:“京城第一美男子,清俊不减当年。”

“我听说太后这次回宫,私下张罗着为你选妃,你可知道?”

“嗯,两人,刚刚被俘,便咬毒自尽。若是杀手,必会战死到底,被俘便咬毒自尽,应该是什么秘密组织的,绝不是太后豢养的杀手。”

令狐薄听到“浏河水”三字,头立时大了,挥挥手,“算了算了,站你的岗去。”睨一眼她的脸,极想问她,脸变得这般迅速,没抽筋吗?

何清君笑道:“既然如此,就不劳烦太后挂心了,还是让小女子自己烦恼吧。小女子是护卫,太后以后就当小女子是男人,便不会再生怜惜之心了。”恭敬有礼的态度,笑靥如花笑容,诚恳无比到太后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何清君看向令狐薄,只见他眼底似乎带着浓浓笑意,不由得心中有气,好歹她和他是同一阵营的吧,就算不能同仇敌忾,也不该如此悠闲看笑话吧?总有一天,会天降一尊地上没有天上有的绝色美女代表王母娘娘替天行道,收了这个断袖!

“太后娘娘驾到——”

此时的令狐薄正好整以暇地端着茶杯站在窗前观战。

令狐薄感激地道:“多谢三哥,小弟一定会保护好自己,请三哥放心。”

令狐薄正欲答话,却听令狐箫“咦?”地一声道:“你……有些面善,在哪里见过呢?”双目盯着她一会儿,“姑娘贵姓?”

令狐薄看见她时,凤目微眯,扫了眼她腰间的玉笛,勾了下嘴唇。

“好了,好了,钱少不了你们的,真当本王苛扣你们那区区几文钱么。”

令狐薄眸光闪了一下,正要开口却听何清君轻笑出声,向前两步,行礼:“太后娘娘金安,嘿嘿,太后娘娘,这宫里最多的就是你口中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什么……”

一个时辰后,绣工准时送来男装,她穿上,在镜中照了一下,不错,合体得当。在小秋的帮助下,将头发拆了,像男人那样将发束起。

令狐薄嘴角连抽数下,有点抓狂,“何姑娘,请问你会几首曲子?!”

何清君一怔,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手中的残雪剑,不禁一笑。

齐齐望向刘匀泽,只见他笑咪咪地道:“吃饭吃饭,明日为师又要离开乐山两个月,为师不在的时候,你们好好照顾自己。”

“嘿嘿,为师当然舍不得……好徒儿,乖徒儿,快救救为师,随便寻个理由把他们打发走,就说我死了,烂了……怎么样都行……”

反抗数月无果,太后只得迁出皇宫,住进胞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