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南候爷还未走呢。”

何清君嘴巴张合数次,终是没说话,她不相信统领一国朝政的摄政王会真心喜欢一个下堂女到要娶的地步,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给他来个不反抗不顺从,就这样凉着,她相信,用不了三五个月,他就会忘了此事。

何清君望望黄公公,只见他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分明在装不知。

何清君松口气,凑唇笛旁,继续吹曲。

令狐薄回头,“告假?做什么?”

摄政王今儿个是没吃药还是吃错药了?义嫂问过也就算了,怎么他也问?

宋玉洁奋力想甩开他的大手,道:“妾身这也是为清君妹子以后着想,如何说不得,难道你还想……哼,那刘大人如何不好,还委屈了她不成?”

何清君将义嫂宋玉洁请进了自己的房间。

“……”令狐薄嘴角一抽,这女人说话……

黄公公一脸向往,嘴上却道:“主子的私事,原不是我们做奴才的该议论的。”

说着看见窗口递出一串冰镇葡萄,何清君既不犹豫也未客气,取过来就吃,囫囵咽下,葡萄皮都未吐出。

“各位大哥请让一下哈,天干物燥的,我们得赶着回去喝碗酸梅汤解暑。”

白逸扬却道:“我说错了吗?摄政王身旁何曾有过女子,你又能痴心妄想些什么?”

回身,四下看了一下,寻找自家主子的身影,看见他修长挺拔的身影正立在门口等着,笑了笑就欲跟上。

何清君一屁股坐在椅上,淡淡地道:“况且,这种学习学费太贵!”

女子引两人进了正厅,躬身道:“公子,阁内姑娘都有客人,只有清音阁主和新来的紫烟姑娘尚得空闲。”

语毕,朝他拱手行礼,退到黄公公身侧站岗。

“你还要什么?吹曲罢。”

进了养义宫,令狐薄随意坐在院中八角亭内,一手支颐,凤目眯起,“何护卫,吹首曲子。”

令狐靖讶然看向门外,此刻那女人正闲得发疯、绕着花树一个劲转圈圈,随口说了一句:“此女的心是什么做的?”

令狐靖一怔,低声道:“其实三哥也奇怪,你素来不与女子亲近,当初更是将宫中女子一并遣走,就算何清君武功盖世,毕竟是女子,你怎么会起用她当近身护卫?”

令狐薄霍然回身,瞪她:“你骂本王什么?!”

令狐薄那双黑如点漆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注视半晌,嗤笑:“何清君,你真的不在意她们屡屡提起你下堂的身份?”

何清君皮皮地笑道:“我说得没错吧,白夫人?”

“儿臣叩见母后。”

令狐靖将信将疑,再瞧向何清君,忽觉此女确实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却不再问,但对令狐薄用一女子守护委实不放心,不苟同。

沉默半晌的三爷令狐靖皱着眉头道:“六弟,你现在身系社稷,岂能将性命随便交与一女子?”

何清君见他向一位三十余岁的锦袍男人施礼,三哥?那他一定就是三王爷令狐靖了。

黄公公立时苦着脸道:“摄政王,你不能这般对奴才。老奴出去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