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

“何清君,本王花了那么多银子雇你,岂会随便取你性命?何况你还是本王……”想娶的人,令狐薄注视她,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瞥见她眼底的抗拒,不由得暗叹一声。

“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属下要告假。”

屋内无风,何清君照旧风化了。

“夫人!”柳清飞气急败坏地闯进来,一把拉起宋玉洁,怒道:“谁许你跟清君说这些的?!”

令狐薄许了她的假,命黄公公请柳大将军去他的书房。

何清君皱眉,他问这干嘛?想到荷包里的银子,管他想干嘛,只要银子在就好。“不会啊,若肯回去,当初就不会和离,我何清君绝不与旁人共用一个男人。”

“黄公公啊,你好奇么?”

何清君用袖子不停拭着额间汗珠,轻笑着道:“从前没机会在柳大哥面前施展啊,柳大哥当然不知道。”

令狐薄刚刚拿起书的手一抖,那本闲书掉落地上,“……”他怎么找了个这么没出息的护卫?

“白逸扬,你胡说八道什么?!摄政王岂是我这种女子可以巴上的?说话小心些,否则你我都会死得很难堪!”

她能怎么办,谁叫她是拿饷的跟班来着,于是赶紧领命,给摄政王大老爷掀开门帘,待他出去,她才颠颠地下楼为大老爷去结了帐——银子当然是出宫前,她按规矩去银库领的,是公银。

令狐薄:“……”

旁边的摄政王千岁大老爷明显变换了声音,“嗯,劳烦姑娘带路。”

何清君不意他竟突然如此客气,怔愣片刻,冷哼一声:“摄政王既然算计小女子签了契约,小女子自然会依约办事,至于事关国体还是我的家事,就没必要再提了。”

“没有了?!”

他睨她一眼,转身回寝宫,黄公公和何清君依旧保持三尺之距紧随其后。

令狐薄手指轻敲着桌子,似笑非笑道:“三哥,就在你来之前,太后已经带着白家新夫人来给她难堪,反被她气走,那位新夫人不知为何,似乎很怕她。况且,适才我给过她后悔的机会,她自己选择留下。”

令狐薄颔首,道:“那人心思极为缜密,他虽猜不到我雇请何清君的原因,却揣测到若无重要的缘由,我绝不会雇佣一介女流入宫当近身护卫。”

何清君朝着他的背影扮个鬼脸,低声啐道:“铁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