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登时明白,掩唇吃吃笑个不停,原来摄政王春心萌动了呀,这春天都过了,炎炎夏日,竟有心情怀春?呃……不对啊,他不是有隐疾么……

柳清飞指挥着数百侍卫将余下的六名黑衣人团团围住。何清君趁机将茶杯递还给令狐薄,问道:“千岁大老爷,杀还是捉活的?”

黑衣人:“……”

冲动之下,冲到何清君面前道:“何清君,你个朝三慕四的女人!”

何清君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摄政王千岁大老爷的脾气还真是喜怒无常,二十两银子一首的曲子听一半就恼了,不听了,刚刚警告自己一声,又火大回宫,怎么跟女子来了月信般反复?

“不认识!”何清君与紫烟姑娘异口同声回答。

何清君轻叹,连人家拉客……哦,不,迎宾的女子都这般文雅,难怪那些达官贵人,文人骚客都来此销金,她膜拜,同时鄙视自己,怎么是一个粗俗之词可形容?

令狐薄一个旋身避过,何清君忙使出小擒拿手去夺,令狐薄兴致大起,见招拆招,与她过起了招数。只半盏茶功夫,两人便拆了三十余招。

令狐薄见她犹如摇尾乞怜的小哈巴狗,忍俊不禁,装作未看见她眼里的渴望,眯起眼,“吹曲吧。”

“白侍郎,一起走?”

“以太后的一贯作风,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攻击你的好机会,何姑娘是下堂妇这事会被她反复揪出,你不在乎流言,她呢?”

令狐薄点头。

看见何清君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不由得唇角扬起,轻快地迈着方步进了御书房。

纪芙脸色有些难看,贝齿咬着红唇,隐忍不语。

南宛极重礼节,若女子被休,不止女子会羞愧而死,便是娘家都会因此蒙羞受挫。而夫妻和离的不是没有,但自开国以来数百年也不过寥寥几例,皆是中下阶层的女子,和离后的女子无一人得善终。

令狐薄则卯时早朝,退朝后在院里练半个多时辰的功,然后在院里小坐一会,每当他小坐之时,便是何清君赚钱之际——他总是半眯着凤眸,吩咐何清君吹上一曲《乐淘淘》。

语毕,他飞身从窗户纵出,与何清君前后夹击,一招拿下那名杀手。

刚要关门,忽然眼前晃过两条黑影,两人持剑直逼她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