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她停下不说,相信摄政王能明白她的意思。

令狐薄点头。

令狐薄凤目睨她一眼,伤心之地?她脸上可有半分伤心悲凄之意?

何清君看一眼摄政王,暗自感叹:若自己是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那位摄政王千岁还能如此稳如泰山,不懂怜香惜玉吗?再一想,若自己真长得国色天香,估计既不会下堂,亦不会如此为银子疲于奔波,不是美人都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吗?连城和国都倾了,只要她随便笑两下,那银子不哗啦哗啦自己奔进她荷包里去?

须臾,十余名宫女,十余名太监簇佣着一辆华丽马车徐徐缓行进正宫门。

小顺子不解地望向摄政王,“摄政王,打算在这里用膳?”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和不可思议。

何清君依言关了玲珑阵,回身,见令狐薄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她心虚地摸摸眼角,难道眼角有眼屎?

何清君俏脸微红,有些汗颜,施礼退出。

何清君干笑着目送她出门,一拳打在墙上,直想骂娘,早知道到皇宫当差还要饿肚子,就不来了!天大地天,吃饭最大,饭都吃不饱,怎么当差?

“……算了算了,你一路劳顿,刚进宫又忙活摆阵,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令狐薄睁开眼凝视她,这个女人真是奇怪,不止脸上没半分悲凄,连笛曲都从骨子里透着轻快乐观。受她笛曲的影响,很快忘记适才的不快,似乎朝中一切烦恼事也都退散了。

令狐薄微觉尴尬,手指痒痒,真想伸手拧断她的脖子。这是他当摄政王后从来没有的感觉,既使对太后,也只有厌恶,绝没有这种难以自抑的冲动感觉。

柳清飞道:“清君,这阵就成了?”

两人堪堪又拆了二十余招。

令狐薄:“……”他眼中的那丝笑意似乎更浓了。

这么想着,她不道德地偷笑。

何清君笑着坐下,自从钟琳知道她要进京,一直很不爽啊。转头对刘匀泽道:“师父,带着茅厕味吃饭,不恶心?”

柳清飞似乎早知她会如此推托,笑了笑,不慌不忙地道:“摄政王武功再高,不过是人,不是神,朝政,小皇帝,太后,天晋国,已经令他困乏疲倦,偏偏总有杀手潜进皇宫,每次都得摄政王亲自动手,睡觉都不安稳,所以……”

何清君经过前院,两债主以为她们要逃,拦在门口,大吵大闹。

何清君拉着她往后院走,进了自己房间,从抽屉里取出一只古朴雕花长盒,打开,取出一支镶珠玉簪,盯着看了片刻,咬牙递给钟琳。

她口气微变:“师父,你不在?那我进去了哦。”

帐内极为安静,良久,众臣反应过来,单膝跪拜:“谨遵摄政王之命!叩见柳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