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嘴角微抽:“……”他倒忘了这茬了。

令狐薄霍地睁眼,这女人曲子吹得不怎么样,竟敢朝他要钱?!

恭敬回答太后:“是,属下是摄政王的侍卫,太后就当我是男人好了。”

令狐义看见令狐薄,面上一喜,亲热的扑过来:“皇叔——”令狐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和温暖,大手轻拍一下小皇帝的肩膀,轻声道:“义儿少安勿躁,太后……”

小顺子躬着腰,擦着额间的汗道:“是,奴才这就去传膳。”

令狐薄轻叹:“何姑娘,本王比你不过大了六岁,不算老吧?您老二字,以后休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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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笑着收拾饭碗:“自摄政王进宫后,宫内宫女遣送出大半,这许多规矩都松了不少,唯独这一项,我们不敢马虎,何姑娘是在摄政王身边当差的人,还是小心为上。”

令狐薄一怔,此女姿色不过中等,而那双清亮的眸子总能轻易攫取旁人的目光,难怪号称京城第一美男的白都尉竟然肯娶一个中等姿色的江湖女子。

令狐薄黑脸,浏河水,是南宛出了名的浑水河,湍急水浑,经常水患,一直是朝廷头痛的问题,去年,他拨了大笔银两,派可靠之人去监工修堤,力保四年内将堤坝筑起。

何清君愣住,这真是……

住处安排妥当,柳清飞按何清君的意思,命人搬运山石,在指定位置堆砌假山。又在摄政王寝宫院里按她的要求移栽各种花树或长青树,并将养义宫院内石青板全部欣起,按照何清君的意思,重新铺上,设成几条交叉相通的路径。

何清君心中颇为得意,面上却谦逊笑着,“摄政王谬赞了。摄政王的武功,嘿嘿,才是真正的世间难有敌手,没想到皇家子弟竟练就一身天下无敌的武功,真是闻所未闻。”

令狐薄深邃幽黑的眸子似染着一丝笑意,盯着她道:“这倒是,听说白家的何清君两年无所出,善妒不容平妻……”

何清君“嗯”地点头,见义兄并未陪同,反而站在门外候着,素手轻抚着腰间玉笛,轻笑,摄政王怕是要给她个下马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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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摄政王要找人保护,放眼朝野,高手比比皆是,没必要非得千里迢迢到乐山请她,她虽然武功说得过去,但是一介女子,又有几人愿意请的?这中间必少不了有柳大哥的情份。

“钟琳,你看着小师弟,我去见见他。”

这簪,不是大师姐母亲留下的遗物吗?有时会看见她拿着发呆,却从未见她佩戴过,可见她十分珍爱此物。

何清君脚步匆匆,朝着离前院最近的茅厕奔去,钟琳紧随其后。

令狐薄回京,却发现太后南淑兰果如已故安康帝所担心,野心日渐膨涨。

何清君冷冷看着这个身为自己婆婆的老太太,既不能说什么,更无法还手。

据她所知,三王爷手里有两万兵权,皇室中人,摄政王最信任的就是他。

只见他面目英朗,身高与摄政王差不多,气质比摄政王多了丝温厚。他身旁的美貌女子约有二十三四岁,一身红色宫装,青丝简单绾起,白皙细肤,鹅蛋脸庞,眉目如画,嘴角噙笑,温顺恭立。

“臣妾见过摄政王。”三王妃行礼。

声音如莺,甚是好听。

“我还是喜欢三嫂叫我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