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四王令狐瑜嚣张跋扈是出了名的,但却只听得进五王令狐箫的话。

于是正色道:“太后娘娘雍容华贵,美貌如花……不过,太后娘娘眼睛很毒,一眼就瞧出属下是摄政王的新护卫,故而才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嘲讽属下,可见……”说着偷看他一眼,见他并无怒色,反而微微颔首,示意她说下去。

黄公公:“……”趁他们不注意,不断地往门口缩着。

“何清君,你——很缺钱吗?”

南淑兰轻叹:“非是哀家嘲笑于你,实是你虽着男装,却一眼便能瞧出是女儿身,给人不伦不类的错感,至于给哀家当门神……怕是摄政王也不肯割爱呢,唉,一个女儿家家的不在家享福嫁人,却出来抛头露面,想来也是可怜之人。”说着又连连叹气。

话未说完,听得尖细的公公声音高叫:“太后娘娘驾到——”

令狐薄挥了下左手两根手指,小顺子赶紧退下。

何清君暗叹,皇家的人果然毛病多,不敬要治罪,敬了还嫌弃,于是,一脸憋屈地垂目答道:“是。”

次日,她寅时四刻准时醒来,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卯时准时提着玉笛出现在院里练功。

何清君摸着肚子,笑道:“谢谢小秋提醒,不然还真说不定哪天不明不白掉了脑袋呢。”

微觉尴尬地将目光转开,他这一生,还从未如此专注地看一个女子。

这个何清君不可能不知此事,分明是故意给他添堵的。

她立时端出两朵大大的笑花,清亮的眸子闪着小哈巴狗见到狗骨头的热情,窜到他眼前,“摄政王千岁,请允许小的给您老带路。”

好在皇宫匠人宫人多,柳清飞权力够大,竟赶在天黑前,将一切收拾妥贴,否则,这阵还真得也费上两三天的功夫。

从前她只听说摄政王武功卓绝,难遇敌手,她还不信,以为不过是众人阿谀奉承吹嘘出来的,现下看来,摄政王的身手绝对世所罕见,不出二百回合,她必定大败。

何清君暗自翻个白眼,这个摄政王,是真心想给她个难堪啊,既使心中将他痛骂一百遍,面上依旧浅笑如初,“能不能生子,她自己知道,无须向外人道,至于善妒,唉,世人只道该女善妒,唯不见白家公子背信,万事有因才有果,其中是非,岂是外人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