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啦,不然我干嘛跑到皇宫来当侍卫?摄政王该知道,京城可是小女子的伤心之地……”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故意不接话,这个何清君虽然性情简单,喜怒于色,其实却甚为聪明。

令狐薄又轻拍了一下小皇帝,站在小皇帝身后。

“传膳。”

“何姑娘,你把这玲珑阵关了吧。”提起玲珑阵,令狐薄眼里有了笑意,昨日亲身体验了此阵,大为宽心,自他封摄政王以来,还是第一次高枕安睡。

“何姑娘,以后吃饭尽可吃饱吃撑,同是习武之人,本王自然知道习武之人胃口大了点,又岂会亏待自己属下?”

小秋收拾好,笑着微微施礼,然后出去,“姑娘,皇宫不比平常百姓,规矩自是多了些,只要保住了脑袋,这吃穿月银还是很可观的。”

又是“您老”,这女人,实在是……

何清君从腰间抽出玉笛,凑到嘴边,吹奏起那首师父听了就会会心一笑的《乐淘淘》,欢快,悠扬,很容易感染人的情绪。

何清君笑嘻嘻地顺着石径进阵,两个起落,落在令狐薄身旁,头轻歪,眼里闪着俏皮的笑意,“摄政王千岁,你是要自己绕出去,还是就让小的告诉你如何出去?”

柳清飞命宫人和匠人下去,与何清君站在宫门处,颇有成就感的望着院内井然有序的景色,各色花树与长青树,各站一方,遥相互应,几处假山妆点,既不凌乱,亦不拥挤,景色简单怡人。

何清君玉笛代剑,剑气如虹,玉笛如游龙赤练,看似招式平淡无奇,却变幻多端,凌厉无比。

微微一顿,继续道:“既然不能相容,何不腾位于新人,摄政王亦多了个称职的护卫,嗯,幸好做护卫不需生子,否则带着个沉重身子腾挪打架,反而不方便呢。”她这话倒有些俏皮了。

她再撇嘴,才不相信皇家子孙会洁身自好,皇家子孙在一般十三四岁时,就会有侍寝女子,年方二十有六的皇家王爷竟然身旁无一女子伺候,她更相信是隐疾!

回头看见何清君,不满地哼了一声,回头再瞪师父。

何清君愣了半晌,眨眼,再眨眼,呐呐道:“摄政王?他……武功卓绝,侍卫成群,需要千里迢迢来找我保护?”

何清君知她不放心,亦不反驳,轻笑:“好。”

钟琳急道:“大师姐,哪还有钱?”

寂静无声。

却听令狐薄话峰一转:“同理,若军中有人借此令嫁祸陷害同袍,同此罪!”

她今日刚回,便听到这晴天霹雳!

“好了,好了,钱少不了你们的,真当本王苛扣你们那区区几文钱么。”

何清君登时喜笑眼开。

黄公公无语看柱子,摄政王几时开过玩笑的?

“哦,摄政王千岁大老爷,以后我和薛青轮流当值吗?”

令狐薄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薛青另有任务,何姑娘武功独步天下,有你一位近身护卫足矣。”

何清君干笑抹汗:“摄政王千岁大老爷真是物尽其用,一点不浪费啊。”

令狐薄险些将茶喷出,唇角扬起,道:“自然,一万五千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

何清君:“……”

黄公公:“……”他可不可以当不认识眼前这位主子啊,堂堂一国摄政王,怎么今儿个如此爱财?区区一万五千两银竟然看在眼里,若让太后知道定会以为国库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