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不解地望向摄政王,“摄政王,打算在这里用膳?”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和不可思议。

何清君扯起嘴唇,大大的笑意,将那双清亮的杏目挤成了细细的月牙儿,“其实浏河水确实是滔滔不绝……”

何清君俏脸微红,有些汗颜,施礼退出。

一个时辰后,准时起床吃饭,边吃边听小秋给她讲解宫中规矩,她这才明白,敢情在皇宫这天下最富的地方当差,竟然还不能吃饱啊,说是吃得太饱,万一当差时,身上忽然冒出异味,或突然打了一个饱嗝,那就是大不敬之罪,会掉脑袋的,所以但凡鱼虾,蒜韭等有气味的东西都不能吃,除却这些不能吃,饭菜倒是极为丰盛。

“……算了算了,你一路劳顿,刚进宫又忙活摆阵,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何姑娘,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心里其实在骂我!”

令狐薄微觉尴尬,手指痒痒,真想伸手拧断她的脖子。这是他当摄政王后从来没有的感觉,既使对太后,也只有厌恶,绝没有这种难以自抑的冲动感觉。

柳清飞笑了笑,他是了解这个义妹的,爱钱至极,她看中的不是残雪剑的削铁如泥,而是残雪剑的价值。

两人堪堪又拆了二十余招。

何清君一窒,这个摄政王真讨厌,竟然开口就揭短。

这么想着,她不道德地偷笑。

何清君不经意地摸摸腰间玉笛,抬眸,笑道:“白逸扬是白逸扬,何清君是何清君,早就不相干了。只要银子够足,就算白逸扬让我去给他看门,我当然——哈哈,不去了!”

柳清飞似乎早知她会如此推托,笑了笑,不慌不忙地道:“摄政王武功再高,不过是人,不是神,朝政,小皇帝,太后,天晋国,已经令他困乏疲倦,偏偏总有杀手潜进皇宫,每次都得摄政王亲自动手,睡觉都不安稳,所以……”

只是她于音律天生不通窍,学来学去,也只不过是个半调子。

何清君拉着她往后院走,进了自己房间,从抽屉里取出一只古朴雕花长盒,打开,取出一支镶珠玉簪,盯着看了片刻,咬牙递给钟琳。

钟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太丢人了!堂堂玄机子,竟然躲进茅厕不出来……”

帐内极为安静,良久,众臣反应过来,单膝跪拜:“谨遵摄政王之命!叩见柳大将军!”

“娘……我们已经令她伤心,何必再……”

男不男女不女?那些太监脸上均浮上尴尬之色,众人将目光齐刷刷移向何清君,面面相觑,霎时,宫门处静得可怕。

何清君囧了,好吧,她收回刚刚在肚子里对太后的赞美,她实在太没口德了!她很想说:太后娘娘,积口德也是一种美德!

令狐薄眸光闪了一下,正要开口却听何清君轻笑出声,向前两步,行礼:“太后娘娘金安,嘿嘿,太后娘娘,这宫里最多的就是你口中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什么……”

她停顿了一下,环视四周,果然,眼前的大小太监,包摄政王千岁身旁的两位大小太监,脸上都现出对太后的不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