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轻叹:“何姑娘,本王比你不过大了六岁,不算老吧?您老二字,以后休要再提。”

何清君忙即躬身行礼,心中泪奔,怎么把义兄给牵涉进来了?“属下一时冲动,万望摄政王见谅,此事完全不关柳大哥的事。”

小秋笑着收拾饭碗:“自摄政王进宫后,宫内宫女遣送出大半,这许多规矩都松了不少,唯独这一项,我们不敢马虎,何姑娘是在摄政王身边当差的人,还是小心为上。”

何清君见他右手力撑石桌一角,表情似乎很不舒服,想了想,以男女有别的立场,她不该过问摄政王千岁的情况,但以上下级的关系,貌似……应该……问一下。

令狐薄黑脸,浏河水,是南宛出了名的浑水河,湍急水浑,经常水患,一直是朝廷头痛的问题,去年,他拨了大笔银两,派可靠之人去监工修堤,力保四年内将堤坝筑起。

何清君轻笑:“我找个大布袋兜着走,柳大哥知道的,我们乐山最不怕吃得多。”

住处安排妥当,柳清飞按何清君的意思,命人搬运山石,在指定位置堆砌假山。又在摄政王寝宫院里按她的要求移栽各种花树或长青树,并将养义宫院内石青板全部欣起,按照何清君的意思,重新铺上,设成几条交叉相通的路径。

两人身形变换,招式幻快,片刻间,拆了十余招。

令狐薄深邃幽黑的眸子似染着一丝笑意,盯着她道:“这倒是,听说白家的何清君两年无所出,善妒不容平妻……”

后有又传言说,摄政王不能人道,摄政王闻言付之一笑,不予理会,这流言渐渐也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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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何清君有些意外,自嘲地笑笑,自己是杯弓蛇影了,一年多了,其实柳大哥也不过来劝过她一回。

“钟琳,你看着小师弟,我去见见他。”

钟琳:“……”

何清君脚步匆匆,朝着离前院最近的茅厕奔去,钟琳紧随其后。

“本王用人,不论资历,能者上,柳大将军是本王亲自擢升,一切后果由本王负责。但若在战场上,敢有怠慢不听将令者,立斩不赦,造成后果严重者,祸连九族!”

何清君冷冷看着这个身为自己婆婆的老太太,既不能说什么,更无法还手。

微一犹豫,坦然将男装当着一院子的男人和男女都不算的公公的面套上身,反正摄政王本来雇她就是当男人用的,那就当自己是男人吧,反正绝不会有人误会堂堂摄政王会对一个下堂妇感兴趣,反正她就是来赚钱堵乐山的大窟窿的……

男装穿在她身上显得宽大太长了些,两名绣工小心给她重量尺寸,说一个时辰后改好。

令狐薄示意绣工下去改衣服,然后对何清君道:“太后平常都是辰时进宫,换好衣服就随本王去迎接太后吧。”

何清君恭敬领命,心里甚为疑惑,他是摄政王竟还要礼迎太后回宫?就算是小皇帝都要听他的吧?

令狐薄扫她一眼,勾了勾唇角,不语,命黄公公和小顺子随侍书房。

何清君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感叹,这摄政王也不容易,朝早起夜晚睡,勤奋处理政务,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女人……连男人也没有一个,也算可怜。

一个时辰后,绣工准时送来男装,她穿上,在镜中照了一下,不错,合体得当。在小秋的帮助下,将头发拆了,像男人那样将发束起。

小秋赞道:“姑娘装扮起来还真像个俊俏少年。”

何清君提起残雪剑,插腰,嚣张一笑:“那是自然,本姑娘——男女通杀!”

小秋脚一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