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听得尖细的公公声音高叫:“太后娘娘驾到——”

“是。”

何清君暗叹,皇家的人果然毛病多,不敬要治罪,敬了还嫌弃,于是,一脸憋屈地垂目答道:“是。”

令狐薄抬眸看她一眼,这丫头的七寸其实很容易找到,她在乎的人多了点,为了在乎的人,既使京城这种伤心地都敢来,完全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害,若有心对付她,不用动乐山的人,只一个柳清飞,便会让她束手就擒。

何清君摸着肚子,笑道:“谢谢小秋提醒,不然还真说不定哪天不明不白掉了脑袋呢。”

“摄政王千岁,您老没事吧?“

这个何清君不可能不知此事,分明是故意给他添堵的。

柳清飞只觉一头黑线:“……”

好在皇宫匠人宫人多,柳清飞权力够大,竟赶在天黑前,将一切收拾妥贴,否则,这阵还真得也费上两三天的功夫。

令狐薄掌法沉稳,内力纯正浑厚,走的是纯阳的路子,招招击向要害,既准且狠。

何清君暗自翻个白眼,这个摄政王,是真心想给她个难堪啊,既使心中将他痛骂一百遍,面上依旧浅笑如初,“能不能生子,她自己知道,无须向外人道,至于善妒,唉,世人只道该女善妒,唯不见白家公子背信,万事有因才有果,其中是非,岂是外人窥得?”

倒是南宛王孙贵族家的千金郡主对他极为仰慕崇拜,更愿意相信他是洁身自好。

晚饭,何清君带着柳清飞一进餐厅,便看见师父刘匀泽出现在餐桌上,表情有些尴尬好笑,何清君视作未见,看向师妹钟琳,只见她一边将菜夹到小师弟碗里,一边恨恨地瞪着师父。

柳清飞道:“我来,是受摄政王之托,请你入京保护摄政王。”

钟琳咬牙道:“我陪你去!”

半晌,何清君道:“两位前辈说得是,师父的债,我们一定还。两位前辈稍等,我们这就去凑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