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娘,以后吃饭尽可吃饱吃撑,同是习武之人,本王自然知道习武之人胃口大了点,又岂会亏待自己属下?”

何清君将残雪剑小心放在枕旁,将玉笛取了放在床旁小几上,和衣躺上床,“小秋妹子,麻烦你一个时辰后喊我起来。”

又是“您老”,这女人,实在是……

何清君瞅瞅那俊美冷峻的脸庞,慵懒地靠在骨节分明的大手上,加上那一身明黄莽袍,构成一副如幻的画面……摇头,可惜了,如此好看的一个男人,竟然有隐疾,不能造福那些名门仕女——别怪她邪恶,实在是皇家男人妻妾众多,若摄政王正常,那得造福多少官家小姐,造福多少名门贵族啊?

何清君笑嘻嘻地顺着石径进阵,两个起落,落在令狐薄身旁,头轻歪,眼里闪着俏皮的笑意,“摄政王千岁,你是要自己绕出去,还是就让小的告诉你如何出去?”

何清君嘴边的笑容绽得越来越大,清亮的双眸开始放光,好在还矜持着未流下口水。

何清君玉笛代剑,剑气如虹,玉笛如游龙赤练,看似招式平淡无奇,却变幻多端,凌厉无比。

“何清君……是白家的那个何清君?”声音无异样,却分明听得出些许冷漠和刺探,让人心里微微发冷。

她再撇嘴,才不相信皇家子孙会洁身自好,皇家子孙在一般十三四岁时,就会有侍寝女子,年方二十有六的皇家王爷竟然身旁无一女子伺候,她更相信是隐疾!

柳清飞见状,反而皱起粗眉,好心提醒:“那么……白逸扬……”

何清君愣了半晌,眨眼,再眨眼,呐呐道:“摄政王?他……武功卓绝,侍卫成群,需要千里迢迢来找我保护?”

其实她明明练得是剑法,师父非硬塞给她支玉笛,号称是前朝的,很值钱,说法冠冕堂皇的,说什么用玉笛,少杀生,来生可得富贵,还硬逼着她学笛曲,说就算装门面呢。

钟琳急道:“大师姐,哪还有钱?”

何清君嘴角一抽,“又躲了?这次又跑哪儿去的?”

却听令狐薄话峰一转:“同理,若军中有人借此令嫁祸陷害同袍,同此罪!”

刘氏瞪他:“怎么?老身还打不得她吗?”

令狐薄那双锐利的凤目注视着她,只觉一头黑线,不用想也知道,她此时定将他往断袖之处想,因为她脸上的表情和清亮的眸子正清楚显示着这个意思。

何清君一脸无辜转头望天看花赏景,反正她只是暗中意-淫一下,就算他看出来,又能怎么样?

令狐薄再一次体会到无语二字的滋味,既使一口好牙咬得格格做响,也无可奈何。终于长叹一声:柳爱卿,你哪是找人来保护本王啊,分明是找了个邪恶女人来气死本王的!

令狐薄吩咐黄公公去司衣坊找几套男装,再带两位裁缝过来,黄公公领命而去。

然后令狐薄命小太监取了本书出来,悠哉地坐到旁边石几旁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