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反应极快,身子倏地后滑,仰身避过,令狐薄一掌接着跟上,何清君微一犹豫,闪电般取了腰间玉笛,以笛作剑,刺向令狐薄左肋。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外间有流言说,摄政王或许断袖,可是摄政王既使与自己的得力将臣都亲疏有度,又不似断袖。

柳清飞一头黑线,她师父刘匀泽号称玄机子,武功已臻化境,精通阵法八卦,晚年竟狼狈到躲到茅厕躲债,简直……

柳清飞沉默,半晌,看向她,“清君,我不是来给白逸扬当说客的,我来乐山,是有事找你。”

何清君听到义兄求见,先是一愣,继而双眸一亮,“见,为什么不见,管他要做什么,差的那四百两银子有着落了。”

何清君:“……”

钟琳猛地回神,慌张道:“大师姐,不好了,又有人来追债,正在前院嚷嚷呢。”

令狐薄锐利的眸子在每位武将脸上扫过,武将们顿觉头皮骤紧,忙即低头。

白逸扬一个箭步上前,单膝跪地,双手去搀扶她。何清君右掌拍出,怒吼:“滚开!”,将他拍出丈余。

好在皇宫匠人宫人多,柳清飞权力够大,竟赶在天黑前,将一切收拾妥贴,否则,这阵还真得也费上两三天的功夫。

柳清飞命宫人和匠人下去,与何清君站在宫门处,颇有成就感的望着院内井然有序的景色,各色花树与长青树,各站一方,遥相互应,几处假山妆点,既不凌乱,亦不拥挤,景色简单怡人。

柳清飞道:“清君,这阵就成了?”

何清君道:“嗯,只要不启动,这就是一处普通院落,启动了此阵,饶是摄政王千岁聪明绝顶,三头六臂,他也照样困在阵中。”

话音未落,便听得令狐薄那低沉的声音响起:“区区几棵花树便想困住本王?何姑娘,你牛皮吹得大了点!”

何清君暗哼一声,这个摄政王似乎很是瞧不起她呀。

于是笑道:“摄政王,要不请进?”早上不是给她个下马威吗,嗯哼,现在她还他一个下马威!

刚从御书房回来的令狐薄一双凤目打量着她,她也不惧,双目直视回去,心下暗想:看吧看吧,本姑娘是嫁过人下过堂的,还怕被你个断袖看上不成?若非看在银子的份上,若非看在你破格提拔义兄的份上,本姑娘还不稀伺候你呢!

令狐薄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和惊讶,自他当摄政王以来,所有人都怕他,哪有有敢像她这般无惧地直视着他?养义宫院子并不大,眼见此处距离寝宫不过二十余丈,有何难处,他示意随侍太监侍卫留在外面,自己负手沿着小径进去,双眸左右观察,他倒要瞧瞧这阵有何厉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