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本以为是做了件胜造七级浮屠的事情,她琢磨着这错误是自己给犯下的,也就不去宝瓶那邀功了。计划着等黄天泽回来后,便向他告辞,低调返回神针谷。结果不只黄承安没找到。一不小心还犯了“偷摸拐骗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八大项目地一项!

云生拍拍手的尘埃,站起身来,低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小曼。

这招可是苏小曼想出来的。

气愤归气愤,为了避免悲剧的再次发生,至此南泉钰对苏小曼绝口不提“他是你的谁?”这类敏感的字眼。

苏小曼见那场景暗暗松了口气,这群鸡总算有着落了。

“哎――!”苏小曼再发出一声叹息,以表示她的极度失望,接着又投给南泉钰一个哀怨的眼神,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个样嘛!”

十分钟后……

说起南泉钰,就不得不提到他的那张与绝美音色并驾齐驱的俊颜。苏小曼之所以没注意他的容貌,绝对不是因为他的容貌不够人们吸引眼球,而是南泉钰的出场太特别――被误当为贼人。且他的声音又那么……一招“先声夺人”,已经迷了人心,哪还有功夫注意到脸呀!如今这仔细一打量,南泉钰这张脸还真是对得起与黄天泽的“兄弟”之名,都说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是这兄弟长不咋滴,那也就罢了,若是这兄弟长得好看,自个拿不出手,那简直就是犯罪。

苏小曼思量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放开他。量眼前这轻易受制的人也没什么反抗能力,更重要的是,她对这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是好奇。

当初老头所报的数目是一千只,苏小曼看着这鸡就头疼,也没细数,但放眼望去,这无边无际的鸡群,总让她觉得不止这个数目,说不定那老头害怕他们反悔,情愿自己吃亏点,虚报了数目。再不然就是这鸡的繁殖能力太强了。

咦!看着挺大一块头,怎么转转着就不见人影了!苏小曼穿梭在街市找寻云生的身影,生平第一次埋怨为啥街市要弄得这样长,弄的带孩上街的娘多不容易呀!找完横向,找纵向,看完小摊,看商铺。所以说,这市场经济的发展对做娘的来说,绝对是一大挑战。

看着苏小曼怒火天的样,云生像是被吓呆了。所谓像,是由于他一直保持着呆滞的状态,所以状态变化其实也不是太明显。

“冬天蟠龙卧,夏天枝开,龙须往上长,珍珠往下排。猜一水果。”

苏小曼转过头给他一个极其灿烂的笑脸,“是呀!这张脸跟我画的一模一样嘛!”虽然面积稍稍宽了一点。

你说大家都是人,同样的动作做出来,这人和人之间,差别怎么就这么巨大了!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苏小曼都为自己这一伟大举措极为满意,结了这么个有钱老哥,不只钱袋鼓了,腰杆直了,连带着上街时还要接受年龄从十三岁到七十三岁不等的女人投来的羡慕讨好的目光。和之前的态度相较,简直就是一个天界,一个地府嘛!

“啊――!敢和我抢人,还想不想活了!”苏小曼已经无聊到抓狂了,只能一个人趴在桌上幻想自己如何将对方碎尸万段。当然,这仅限于想象,她可不想又吐个大半月不能吃饭。

“小?”黄天泽一脸的迷茫,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个“小”是所指何人。

可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她必须知道一件事情,“他呢?他怎么样了?”

她现在只是觉得——被人一眼看透的感觉,很糟糕。

“哦小曼赶紧拉着黄承安贴墙蹲着。

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等等!

这种时刻,她首先想到呼叫黄承安,虽然他现在这种状态没有什么战斗力,但好歹是一个男人,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可以鼓舞鼓舞气势,总之还是有一点用的。她朝想象黄承安所处的位置叫道:“你快过来!这里有一个人,好像还活着。”

“娘――!来来来,这里!”说着又蹦又跳地指着地上的东西。

看着依然像壁虎一般黏在莫离身上的那个叫瑶儿的女人,苏小曼心里无限鄙视之。看她穿着大方得体,长得也是端庄秀美的样,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大家闺秀,怎么这行为就这么……有损全国女整体的道德操守了。

“这是你做的?”苏小曼这才发现他的眉头上沾着的面粉,忍不住惊讶。这黄承安今天给她的惊喜还真是一点也不少呀。

对!都是你沉浸在和莫离的世界里,把药给煎坏了。虽然是他破坏了你和莫离的……但,你不应该迁怒于他的,他现在就像个孩一样,什么都不懂。

“黄天泽姓黄,他也姓黄,一定是为了保密身份做的化名对吧!你说天下都是你家的主,黄天泽在全国城郡都有商铺,可谓皇天之下皆有他店。况且,现在这个这年头,有钱就是老大嘛。”那三十七钱的耻辱她可是终身难忘呀。

苏小曼和莫离无奈地对视一眼,顿时都明白了,宝瓶对接下来的路完全没有打算。

这些人非但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还老老实实地把宝瓶放下来,恭恭敬敬地找出伤药给他们敷上,然后乖乖地互相绑缚起来,到那个木笼里挤成一团蹲着,像一群待宰的羔羊,哪里还有之前如狼似虎的神气。

苏小曼一下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紧紧抱住,等反应过来之后,气得差点连头发都竖起来了,随手一伸,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扯着他直起身来。

她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便看到那两人同时抬起头来看着她。

当时他还嘲笑平真,为了朵小雏菊放弃了多少花花草草。

“我不过是眼睛里进了沙,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是饿了吗,我带你去吃宵夜吧!”

“生气了?”

苏小曼有点兴奋了:这半夜三更他们不睡,一定是有什么行侠仗义的大事要做了!还给她苏小曼赶上了!这么一想,她激动得心都呯呯急跳了起来,这可能是她生平第一次仗剑江湖哦!指不定还能让莫离刮目相看!

他脖上,居然有深深一道勒痕,鲜红的,要滴出血来一般,苏小曼立即意识到自己的指甲是怎么断的了,刚才两个人分别跌开的时候,他脖上什么东西被自己扯落了?连忙问:“你戴的什么?”

她严历地,低声威胁道:“快走!”

在没有绝望之前,还是别让宝瓶知道真实情况了。

宝瓶激动得不知怎么好了似的,声音都有些打抖:“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丫头!当时不是你前去接应我家主人……”

“哼!”黄承安倔傲地偏过脑袋,很有骨气地把她的话给无视了。

“你是说,郗将军是被人陷害?”

他这么一说,苏小曼开始脸红了,刚才她的态度也着实过了些,于是胡乱找台阶给大家下:“其实我对他也不是太了解,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说来听听也不错。”

“没了。”

哦,真是从没有为这种事情难过啊!

“苏小曼是什么人?为何秦将军如此礼遇?”

那门卫见苏小曼衣着光鲜,又有马车、家人,立即笑咪咪地说:“夫人稍候,容小的通报一声。”

莫离不在意地笑,问:“你想学吗?”

呃?!苏小曼怔住,这人的嘴巴怎么可能比黄承安还毒?

苏小曼不解地看看黄承安,有点不明白叫一个“傻瓜”怎么配合。

莫离郑重起来,摇头说:“事情太蹊跷了--昨晚动静那么大,死了这么多人,今天就一点线索都找不出来了。收拾得太干净了,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如果不是救了你们,我真怀疑是不是有人被追杀过。”

“苏姑娘!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