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火棍,走钢丝,跳飞,你想看哪个?”

据说,仙凤楼的老板已经对外声称,待这届“盛装舞步”大赛结束后,博得头彩的那只冠军鸡将成为仙凤楼的头牌鸡。

瞧瞧!瞧瞧!这美人连眨眨眼这样的小动作做起来都要比一般人好看。你说他一个男人,她已经原谅他长得好看了,他却偏偏还要多弄出几分女的妖娆。最可恨的是,他此时的模样显然是在说:“你很想知道吗?来呀!求我呀!来求我,我就告诉你!”

再说这苏小曼,她本不知道南泉钰这个“盛装舞步”计划的胜率有几成,就连在听说一千只鸡被抢购一空,并且有多只被喊出了惊天高价的消息时,她也是抱着怀疑观望的态度。直到如今,见着这万人空巷的场景才不得不承认——钱,真是个……东西!

“我还以为会很热闹了,结果……”说到一半,苏小曼又迅速地低下了头,显然对眼前的场景很不满意,连看一眼都觉得像是多余动作。

这手下甲声音倒是不大,偏是因为太近,说话内容全都收进了白总管的耳里。被手下甲这么一说,白总管心更是郁闷了,没见过这么蠢得人!完全不明白意思就算了,偏偏理解错误还自鸣得意!不行,要把这家伙给记住了,赶明儿得了空,直接扣半月工钱,直接调到浣洗粮仓深沉服务部,说通俗点就是清理粪坑的。

“你这‘特别’是作何意思?”自从黄天泽将“特别”这个词使用在黄承安身上后,苏小曼就将这个词划在了“绝对不是好话”的范围内。此刻被用在自己身上,那可得警惕了。

“哟!挺厉害一小姑娘呀!你……”那人还没将话说完,就被用轻功杀到他面前的苏小曼一招底穿蝶掐住了喉脉。

苏小曼曾一再突起让老头把鸡回收一部分的念头。哪知这老头竟然是个“妻管严”,生意不成后在京城滞留了几日,也不敢回去,于是在他风雨飘摇盘缠将尽时遇到了“大恩人”――云生。送了鸡,拿了钱后,他立即鞋底摸油,以飓风之速逃离了京城――话说,这售后服务还真不咋滴,想退货却找人都找不着了。

“安……云生!云生!你给我慢着点!”公牛看见红布是怎样的情形,大家能想象吧,云生现在就是那公牛。

干啥?想脱鞋当暗器打她?!

次他毫不犹豫的说出了答案。

说起这苏小曼的画工,她得郑重地感谢一下她的鬼医师傅——苏璟璇。

微阖双眸,他启唇细细品酌,境无旁人的神游其――浩然如冯虚御风,不知其所止,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茶雾缭绕恍若天人。

“你看!你看看!这个!”苏小曼献宝似的展开紧握在手的纸条。

可这半月都过去了,还是没有半点风声。

“呃!——是在下将姑娘……带回来的。”黄天泽听到她的措辞有些无语,即使不用“救”字,也不必用“捡”字吧!难道她把自己当成小猫小狗吗?

为啥?――疼晕了呗。

蹲在他们旁边的那两个自觉的观众,已经很识相地背对着他们了,“请问,我们能转身过来了吗?”苏璟璇语气偷乐调侃的意味十分浓厚。

“该死的!你们怎么会也掉进这破洞里的。”

她低头看看手的老婆饼,刚刚垂涎三尺的表情立马换成了“弃之有理”――这里面不会放了什么软骨粉蒙汗药之类的东西吧。

咦!这是――柔柔的,软软的,带着温度的两瓣――是嘴?突起的部位像一座山脊挺拔的小小山――鼻?两团软软的按着往下陷,还有一小撮毛――眼睛?

苏小曼没好气地瞟了黄承安一眼,“虽然没有你家有钱,但风筝我还是见过的。”虽然这风筝画得很特别,但就算画出了一只凤凰,它不也还是一只风筝嘛!

苏小曼的战意一下被勾了起来,刚想开口吹起开战的螺号,莫离就开口说话了。

“除了比我做的大一号以外,外形上还算是能见人。”苏小曼老神在在地为这碟出自黄承安手下的老婆饼做出了肯的评价。“就是不知道这个味道,会不会让人联想到‘金玉其外,败絮其’这句话呢?”――真是那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

黄承安被苏小曼阴冷的笑吓得毛骨悚然,急忙道:“娘,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放的火,娘不要不喜欢我。”

“哈哈哈,小曼姑娘真是冰雪聪明、才智过人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如今还不是说出主真是身份的时候,不如将错就错,顺了苏小曼的猜想。不过,她这胡猜乱造倒也说出了几分实情,不知她是真不知情还是装傻的?

“啪!”一巴掌,“啪!”两巴掌,“啪!”三……“再打都可以拿来当猪头肉炒着吃了!”小曼和莫离急忙阻止宝瓶自残地行径。打自己也打的那么狠,敢情黄承安家对仆人也忒狠了点吧!

云玄阳见了她,只问了一句,“你就是苏小曼?”

“好可怕啊!――”

说话的,是宝瓶。

这个小妮,时而聪明,时而糊涂,也不知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明知道黄承安这个大累赘随时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还热心地跑前跑后,帮人家治病疗伤寻找家人。却全然没想想,自己一个女孩儿家,成天被人叫着娘娘的,会让别人怎么想。

“我这里有,一直在等娘你回来一起吃呢!”

苏小曼心下早就有一个问题想问,当时脱口而出:“你妹妹也和他很熟吗?”

就在苏小曼要沉不住气的时候,祠堂里忽然走出一个褐色长袍的年人来,他从从容容地来到院正心,手里摇晃着个精致的瓷瓶,有点好笑地说:“朋友,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再不现身的话,这曲燃魂香,可就有用武之地了。就算您功力高深,我的弟兄们起码能察觉得出了毒的你藏身何处吧?”

苏小曼失望地垂下手去--他没有恢复。

他有点傻住了,呆呆地说:“你哭--了?”

那晚,他所受的伤,几可脉倒行、武功尽失,性命也曾悬于一线。可他显然地没正视过,稍加休养,便强撑着寻找黄承安来了。

她不说还好,那个“死”字一出口,宝瓶脸色立时苍白,他被苏小曼打败了似地突然颓丧起来,整个身都突然一软似地,八尺的昂藏身形,竟然一下跌坐回椅上,剑也咣当掉落,他喃喃反复着问:“主人他怎么样了?主人他怎么样了?他现在……他现在……”

苏小曼的声音抬高了八度,这人不能给他好脸色,登鼻就会上脸!还得来凶的:“你累死了?你才骑了多大会儿马?我和你一路同行怎么就没觉得累?你一个大男人叫唤什么啊?等你真累死了我会替你收尸的!”

秦平真抿抿唇:“可是十三年了,这件事竟然再没有人提及!尤其是当今朝野,更是讳莫如深!”

秦将军分辨说:“据真儿所说的情况,此人身上疑点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