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轻视若无睹,只专心擦拭,衣服是弄不干净了,她稍稍整理一下,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还好,脸上和头发上的都清理干净了。

“有事。”他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简短回她。

忙,当然忙,每天除了去接随想上下学和给妈妈送餐,她几乎没停下来歇过一口气。

随轻看着那套华丽耀眼的礼服,但觉双眼无比疲累,华服贵重,可穿的久了,肩膀也会累啊。

随轻没吭声,站在一旁等着他。

随轻也跑了过去,帮着他扶着随镜,关切地道:“镜子你咱们了?快,快进去!”

随父是因决策失误加上涉嫌受贿被捕的,给公司造成了亏损是板上钉钉的事,律师说只要能把亏空还上,法院会择轻判刑。至于涉嫌受贿,随父随鸣坚持自己清白,绝没有收受任何非法钱财,检察院一直在公司查账取证,随家人只能耐心等结果。

随轻没吭声,站在一旁等着他。

“再说了,再不济不还有我呢么。”

随轻正想和他好好理论一番,余光突然瞥到玻璃外有人闪过,于是闭嘴不敢说话了。流言蜚语流言蜚语,她可总算是知道这个词的魔力了。她现在几乎处于草木皆兵的状态,索性那几道身影一闪就过了,大概是正好路过吧,随轻安慰自己,也不一定就看到他俩的那动作。球有时候会落在台阶上,说不准人家就是来捡球的。

“镜子啊,妈知道你主意已定,可你能再听妈说句话吗?”

箱子整整齐齐的码在地上,其实不必带这么多东西的,不过是她用惯了一些物品,对大多新的事物总是喜欢不起来,所以才会将东西通通带走。至于衣服反倒是带的少,衣柜里的那些她有百分之九十都没穿过,海州那边想必也是早早就准备好了的,李妈也知道她的习惯,肯定是不会错的。

她挑眉:“有区别?无论真假,你都无从求证。”

随轻看他犹豫,有些着急的道:“其他的都分配的差不多了,只差左边的那幅画和主要文字了,我也抽不出那么多时间,你就帮我一次吧,回头一定重谢。”

这还是以前那个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李敏么?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唯唯诺诺的,看样子秦池收拾人的确有一套,无论再怎么放肆的人,到了他面前也都老实了。

“第三排,第四列……”班里同学乱成一团,随轻边念叨边数着桌子,最后终于锁定目标。

“我没有,你有证据吗?说话要讲证据的,听风就是雨的,你……”

随父这才转过头来,问坐在一侧的女婿:“子浩,我这人不爱兜圈子,我也希望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刚才,你真的是有急事?那为什么会在街上看到你?”男人到底没有那许多圈圈绕绕的耐心,一上来就是直奔主题。

左前方的一辆白色现代滑了出去,随镜无意识的瞟了一眼,隔着一道车流,却看到熟悉的车牌,之前被现代挡住,所以她没有看到。从车子的后视镜中,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一个副驾驶座上有一个女人。

看这架势,随镜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三两步跨上前来,火大的一手扯了信纸,追随随轻而去。

电话第十二次被挂断。

随轻喜欢上了陆名扬。

“如果你是想问当年我为什么不辞而别,对不起,无可奉告。”

“李妈,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收拾就行。”人家大晚上的来了,随轻也不好就赶人走,只得嘱咐李妈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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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太疼了吧,疼的她眼睛发酸,有东西想要涌出来,随轻按住手上的伤,却掩不住心中的痛。

更何况,她已经有了心仪之人,是大将军之子,虽说两家尚未挑明,但父亲曾许诺过自己,一定给自己挑一门好亲事。放眼当今,除了位列百官之首贵为丞相的父亲,举朝上下还有谁比将军门第来的显赫?因此虽然来家里提亲的人虽踏破了门槛但父亲还是没有松口,直言要细细她挑选如意郎君,绝不会亏待了她。

楚国女子一般于十五岁出嫁,但由于丞相文理极其疼爱自己的小女儿,执意要将女儿留到十六再行婚配,也让不少世家子弟颇为愁苦,要想娶到美人,就得有十足的耐心啊。

“你……你是谁?”文蔷平日里到底是不出闺门的千金大小姐,见此情景虽在心里暗示要镇定可声音仍是不可抑的颤了,双手下意识地揪紧自己的衣襟,不自觉地往后退。

“我是周臻笙!”那人邪气一笑,饶有兴趣的盯着她,隔着一层布料似要将她完全看透一般,目光着实令人可怖。

周臻笙?&!--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