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跟我去一趟墓园。”等随轻出来,秦池这样说。

“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随轻有些不放心,拉着她的手追问。

随轻没吭声,站在一旁等着他。

照例,仍是有人送来了礼服。

方易初无奈地朝随轻看了一眼,随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能为力。她知道方易初这次过来是专门来找随镜的,既然如此,还是给他们点儿空间让他们好好谈谈,带上门和高恒心一起出去了。

随轻没能尴尬多久,她爸爸就出了事,被带走调查,家里一片混乱。

“不了,反正快到时间了,这礼服坐了会皱,还是小心点儿好,别误了你的事儿。”随轻的声音很柔,看见在在朝她笑也跟他笑笑,眨了眨眼。

“呃,是啊,整天游手好闲,以前他一个人在这边上学,也没人约束他,这下正好,我和镜子都在海州,再不能让他这么无所事事。”

随轻只想翻白眼,却还是止住了,问:“那我现在能回家了吧?”

人啊,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关系密切的时候老是拌嘴,现在要分开了,反倒是对一切都释怀了。说到底她们婆媳俩倒也不是真的想要吵出个一二四五六,不过是谁都不服谁罢了。离婚以后,谁还管你是谁啊,大家分道扬镳,不定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何不对彼此宽容一些,好给对方留下些美好的念想?

离开之前,随轻还是挺舍不得这里的。不是为了房子,而是因为水中的蓝睡莲。到了海州,再也见不到了呢。

他好奇,就顺着她的目光往下,满以为能找到她所感兴趣的事物,却只见大厦对面的咖啡厅门口站立的人,和一辆宾利车。

“我倒是很想帮你,”见她脸上陡然现出喜色,高恒心话锋一转,道:“不过我知道班里还有其他人字写的也很好,至少不比我的差,你为什么单单来求我?”

随轻哭笑不得,只得站起身来,对他道:“在在,是让这个妈妈抱哦。”

等到随轻抱着一摞书走到新座位的时候,一抬头,才发现陆名扬就站在她的座位旁边。

还没近她的身,就被她一把甩开。随镜恶狠狠地怒视着他:“是,我随镜是小肚鸡肠,但我告诉你宋子浩,天下没有哪个女人会让自己的老公在外面偷鸡摸狗,跟别的女人开房间!”

一番话说的是不疾不徐,即便是急着解释,也是条理清晰,让人挑不出丁点儿错处,随父点了点头,从心里接受了他的说法。

“爸妈下午的班机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告诉爸妈我们会一起去接机的。”

姐俩走后,只留下一众已看够热闹的男女站在原地,转身各自莫名笑意地看着她们的身影离开。

陆名扬再好,仍非良配。既然她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随镜也就放心许多。她这个姐姐,可再经不起冲击了。

随轻比随镜大一岁,两人却在同一届,也在同一班。到了高一下半学期期末考试之后,开始进行文理分班。

“……”

陆名扬心下一沉,果然,刚一见到他,她就又要走?

“没有没有!”另一人激动的打断,“我也看到了,是代情啊!是代情!!!”

不同世界的人,永远不会在一起。&!--over--&&div&

李敏从众人之上重重跌落,这结局随轻早已料到,只是不曾想会这般快,直到后来,她知道了秦池厌弃她的原因。

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叫庄敏的女人。

“我和她不仅名字像,连样貌都有八分相似。”李敏这样告诉随轻。她乍见之下撕毁了那张照片,就被随后赶来的秦池一脚踹倒,怒目而视。

随轻奉秦池的命令带在在去见她最后一面。临走前,李敏自嘲地道:“想不到,我苏敏,成也她,败也她,居然全因一个女人。”

随轻却并不意外,早在很久,她就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只是没见过她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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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轻曾想,能让秦池这样冷情的人念念不忘这么久,这个女人除了漂亮,更多的应该是她的人格魅力。可惜她不在了,不然说不定秦池也不会变成今日这般不苟言笑的模样,清肃冷冽。

“谁告诉你的?”秦池却不惊讶她知道庄敏的存在,很是平心静气。

随轻笑了笑,说:“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太累了。”

秦池沉默。

“海州药业的事务我会打理好,不论用什么方法,你交代的事我一定完成,但是像今天这样的应酬,我以后不会再去。”

说完随轻就下楼去了,徒留他一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肖肖明天就能解锁~&!--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