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轻没能尴尬多久,她爸爸就出了事,被带走调查,家里一片混乱。

照例,仍是有人送来了礼服。

“呃,是啊,整天游手好闲,以前他一个人在这边上学,也没人约束他,这下正好,我和镜子都在海州,再不能让他这么无所事事。”

“你……”随轻气得无法反驳,他的手一放在她身上她就跟触电一样,舞衣那么薄,几乎是贴在身上的,他一碰自己几乎感觉皮肤发凉似的不自在,偏他还一副我是为你好你咋这么不识好人心的态度,让人不爽。

人啊,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关系密切的时候老是拌嘴,现在要分开了,反倒是对一切都释怀了。说到底她们婆媳俩倒也不是真的想要吵出个一二四五六,不过是谁都不服谁罢了。离婚以后,谁还管你是谁啊,大家分道扬镳,不定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何不对彼此宽容一些,好给对方留下些美好的念想?

随镜主意一向大,她在天港住的这许多日子以来,也都没见她和宋子浩通过几次电话,家人也大概知道夫妻俩可能是闹了什么矛盾。随镜是成年人了,相信她也有了决定,别人只能适当的建议,无法左右她的想法。

他好奇,就顺着她的目光往下,满以为能找到她所感兴趣的事物,却只见大厦对面的咖啡厅门口站立的人,和一辆宾利车。

可看了看一旁满目期待的随轻,双眼都发着光似的,听说班里的板报一直是由她负责的,而这次

随轻哭笑不得,只得站起身来,对他道:“在在,是让这个妈妈抱哦。”

刚考试过,从其他班调来了两三个同学,成绩自是不必说的,能够被选进精英班的,自然是实力了得。这也是最后一次调人,因为很快就会集中复习,然后就是摸底考,选出最后的名额随应届生参加高考。

还没近她的身,就被她一把甩开。随镜恶狠狠地怒视着他:“是,我随镜是小肚鸡肠,但我告诉你宋子浩,天下没有哪个女人会让自己的老公在外面偷鸡摸狗,跟别的女人开房间!”

宋子浩很快赶了回来,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只是觉得老婆的口气不善,像是不愿搭理他似的。加上段敏仪也没有了大碍,因此一听到是岳父岳母‘传唤’,立刻驱车赶了回来。

“爸妈下午的班机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告诉爸妈我们会一起去接机的。”

很快她就明白了一切。

陆名扬再好,仍非良配。既然她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随镜也就放心许多。她这个姐姐,可再经不起冲击了。

随轻选择了其中一个——时空隧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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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另一人激动的打断,“我也看到了,是代情啊!是代情!!!”

她太过于镇静,随镜心里却是压制不住的忐忑,她忍了又忍,还是跑上前去,试探着低声道:“其实你可以的,你为他……”

昔日随家的繁华早已成为业内最为臭名昭著的笑话,这就是现实。

“镜子……”方易初仍想挽留,却在见到她眸中的泪光时,所有言语化作无声。她以前明亮的、泛着光泽的眼珠早已不复存在,瞳眸中遍布红血丝,连眼睛下方都泛着乌青,她真的累了。

“走吧,带上你的钱走吧,我不需要,一点儿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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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刚才说有事要跟我说,是什么?”随轻给高恒心倒了杯水,和他一起到客厅坐下。

“我……”高恒心顿了一下,要怎么说呢,难不成要直接告诉她自己只是单纯想来看看她好不好才胡乱编了个借口跟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她?太丢脸了,他说不出口。

随轻有些好奇,平日里在学校很少见到他有这种不自然的表情啊,因此很是惊讶,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高恒心也会有窘态,真是难得啊。

无意识地一瞥,随轻居然看到他手上有干涸的血迹,顿时吓了一跳,过去查探伤势,发现是被划了个口子,高恒心解释说是打球时不小心擦到的,不妨事,她却不放心,转身就去找药箱去了。

回来就见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随轻本没在意,正在翻找碘酒时突然听见他问:“你最近在找工作?”

随轻抬头,这才发现他手上拿的那一版正是各种招聘兼职,上面已经被自己圈圈画画的不成样子了,顿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恩了一声,低低道:“总要找点儿事做的。”

高恒心特想反问她难道你现在没事做吗?学习备考不就是你目前最应该做的事?可他却不忍心说出口,现在的随轻,早已承受不起这些,曾几何时,上学之于她,都变成了奢侈品。

他到底该怎么帮她?

她认真的样子可真美,高恒心任由她替自己消毒、包扎,全然忘了手上的疼,只痴痴地看着随轻的侧脸,见她小心翼翼的替她缠上纱布,没来由地,心颤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被birds的地雷给炸了出来,大家五一劳动节快乐!&!--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