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俺就是来给你报喜讯的那个喜鹊啊!你看俺不像吗?”范子安神秘兮兮地看着齐八爷。

还有人说,好像在蒋窝堡蒋家的长工里见到这个人。但很快就有人说,这个男人把新娘子驮在马背上,跑去的方向不是去蒋窝堡的路径,而是通向县城的那条大路。

“三哥,三哥……”齐家的小女儿齐金玲眼睛哭红了,也急切地寻找着:“妈,我三哥在这车上呢。””妈……”一直抱着天赐的二嫂美兰失神地叫了声。

范子安阴着脸看着他,问:“怎么样?看你的神色不对啊?”

爷爷一阵惊怵,问:“蒋家到底怎么了?”

那是两扇歪歪斜斜的庙门,上面的油漆已经斑驳不堪。那个人拉开了庙门,让我爷爷先进去了,然后他自己也进来,很快就把庙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对于柳桃桃的搂抱,爷爷已经不是很敏感和紧张了,因为昨晚已经搂着她睡了半夜,虽然没发生那件事,可也算是日步的肌肤之亲了。爷爷看着她,说:“桃桃,你说啥呢?俺怎么会想甩开你呢?确实外面有人找俺。”

爷爷抽着烟袋,仔细想了一会,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但爷爷还是不能沾她的便宜,就说:“俺还是不能动你的,但俺答应帮你。一旦齐家找到你,俺就说俺已经把你给睡了,已经是俺的女人了!”

爷爷认真地想了想,说:“要是没有蒋明珠,俺肯定会娶你的”爷爷是个不撒谎的人,在他心里确实很喜欢这个柳桃桃,如果不是先有了蒋明珠,他会毫不犹豫地娶了她或者带她远走高飞的。

“桃桃……”贾山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流着泪。

“怎样才能过去呀?”贾山望着雾气缭绕的沟谷。

受齐八爷之托,前屯的巧嘴媒婆黄卖兰扭扭嗒嗒来到柳桃桃家。黄媒婆兜里揣着八爷预付的大洋,心里满是势在必成的力气。薄嘴唇翻飞,唾液四溅。她不容柳家人说话,只顾自己口若悬河。

八爷的正妻齐王氏首先反对道:“这明显是掏扒行为儿子媳妇咋还有脸见人?”

齐八爷年轻时就不是安份的主。做过兵痞当过土匪;打家劫舍无所不为,起家之道大体如此。他城府深手段毒路子野。他深邃而炯亮的目光总令人望而生畏。

“桃桃,你说的都对,可俺不是你说那样的男人啊,俺不会让你享福的。”尽管爷爷也难免心动,但他还是想打消她这样的念头。

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很清楚。那都是在清醒着的思想着的呼吸,频率很快。而且,爷爷的嗅觉和感觉都弥漫着脂粉和体息交织的独特的女人气味。爷爷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和陌生的女子这样近距离地躺在一起,他的简直一点睡意也没有,而且血液还在不安份地激荡着。

“你想娶蒋家的大小姐?那大哥你是干啥的啊?”到现在为止,柳桃桃才想起来问爷爷的身份。

姑娘急忙对爷爷说:“这是俺爹。”然后又对她爹说,“爹,这好像是俺哥哥的朋友,他是来找俺哥哥的!”

新娘子满脸愁云,说:“大哥,你这样说是因为你不知道齐家的禽兽规矩,俺嫁到他家就是个火坑,既然俺因祸得福地逃出来了,就死也不会再嫁给齐家了!大哥,你不要再说让俺回齐家的话了,齐家就是个牲口圈!”

惊魂未定的新娘子感激地看着爷爷,颤声说:“大哥,是你救了俺,你就是俺的再生父母啊,俺给你磕头了!”说着,真的跪到地上了。

那个嫂子扑上前,抱住小叔子,哭喊着:“天赐,你醒醒啊,天赐,你可别吓唬嫂子啊……”使劲摇晃着,叫喊着

旁边的一个女人也气不过地说:“就是吗,这酒喝人肚子还喝狗肚子里了……天赐,别搭理他们,咱们走……”

执客先生多少见过一些世面,他知道不能再停留下去,忙走过去,掏出包香烟,塞到那个曹长手中,点头哈腰说:“皇军,辛苦辛苦,来,抽支烟解解乏。”

爷爷唯恐范子安看见他,就急忙扭过头去。

范海一直在屋子里踱着步,最后也是咬了咬牙,说:“那就按你说的办吧,但千万做到万无一失,我们不能因小失大。”

“你这话怎样说?人家蒋家还有蒋明春继承呢,这次要是让他们起死回生,那是放虎归山,说不定有一天我们反倒被蒋家给吞噬了呢!”

蒋老爷一阵惊讶,心想:范家这是乘人之危啊。他说:“以前有人提过这门婚事,可是我女儿死活不同意,也就拒绝了。王保长,你也不是不知道范子安是啥人品,别说我女儿,就连我也不会同意的。”

范子安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嘿嘿笑着说:“王保长,你干啥这样紧张啊?我找你是求你办一件行善积德的好事呢!那我就直说了吧,我是想请你为我保个媒啊,兄弟我都二十好几了,还没娶一房老婆呢!”

“妹子,那咱们一起走吧!”爷爷即充满着男人的激荡,心里心里又特别难受,不顾一切地把蒋小姐抱在怀中。

范海简直是心花怒放,他冲着徐曼丽叫道:“你看看,小凤可比你聪明多了,她知道这是去享福了。”

“中央好”一边打一边问范子安:“俺家的四头牛是不是你偷走的?”

蒋小姐这才瞧着他笑了,“好哥哥,咱蒋家是差那四头牛的人家吗?看你为这丁点的事把老爷气的,还不快认个错儿。”

正在这时,蒋明珠的父亲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台阶上,蒋明珠急忙说:“大哥,改天再说,先不要让我爹看见。”说着就回房去了。

我爷爷想了好久,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蒋明珠没出什么意外,把事情ton大了也不好,那样自己也就和他结仇了。想到这里,爷爷说:“我放了你可以,把你身上带的那种huo害女人的药都交出来,免得你以后huo害女人。”

“这不是被你二胡曲子撩动的吗,情不自禁地就出来了。还有呢,我还是要当面谢谢你,那天在南山救了我。大哥,俺真的很感激你,不然的话,俺那天就完了”

“我看你这药根本不存在失效的问题,是你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得到小凤才说出要试验的话,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