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爷爷把自己的褡裢背在肩上要出门的时候,羊皮褥子上的柳桃桃却醒来了,她一骨碌身坐起来,看着爷爷,问:“大哥,你干啥去啊?”

“大哥,俺这是在求你帮忙啊,不算你沾俺的便宜呢,只有齐家知道了俺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他们才不稀罕要俺了,因为齐家的桃花难的破解的办法是破女的身子,如果俺已经不是处女了,他们是不会再要了。大哥,你能忍心让俺嫁到齐家那个牲口圈去吗?”

“想又有什么用呢?在这个世间,有很多有缘无分的事情,就说那天俺想给他第一次都没有做到,或许这就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的,注定俺们是没缘分的;婚姻大事不是每个人自己都能主宰的啊!大哥,就像你从日本人手里救了俺,又把俺带到这个地方,俺们睡到一个屋子里,或许这也是老天爷安排好了的,大哥,你说是不是?”

许久,桃桃才泪光涟涟地说:“贾山哥,这次相逢,也就是我们的分别。看来,我们今生已经无缘了,等待来生吧!”

桃桃娇羞地低下头,只顾抚弄自己的发梢。她感觉贾山的面颊已经贴到她的面颊上。声音又传来:“做我的新娘好吗?”

桃桃死去的亲娘虽然腿瘸,却生的标志俊秀,年轻时堪称小家碧玉。柳桃桃承袭了娘的遗传,十七八岁时,就已发落得体态标志,容然俊秀,堪称东贾家以至于八坨子镇数一数二的美女。

“破法相同,只是要等她们身上来例假时再破!也为桃花红”

在九台东半边山这一带,流传着这样说法:南霸天崔怀亮,北霸天齐八爷。可见这两家在这一带的地位是怎样。

“大哥,要是你娶不到蒋家那个小姐,你会不会娶俺那?”

我爷爷被说得脸上燥热,心里虽然很受用,却是说不出话来。爷爷把自己的夹袄脱下来,卷成一个卷做枕头,放到羊皮褥子上,就对柳桃桃说:“天已经不早了,睡觉吧!”然后起身吹灭了柱脚上的煤油灯,自己先和衣躺到地上的羊皮褥子上了。

爷爷当然不能隐瞒了,就说:“蒋窝堡屯的蒋家你该知道吧?”

“啊,俺找你哥哥有点事儿。”爷爷有些含糊其辞地说,他眼睛还看着旁边跃跃欲试的那条狗,好像随时都要扑上来。

“没有啊,齐家有什么规矩?”爷爷虽然在的茶棚里听到过齐家的事,但他也没太入耳。

怎样安置这个自己救下来的女人,是爷爷眼下务必思考的问题。他决定停下来,但为了稳妥,还是骑着马进了一片茂密的森林。

新郎听到新娘子的喊声,心如刀绞,他说不上那来的力气,连着抡倒两个日兵,从一个吹手中抢下个大铜喇叭,挥舞着,大骂说:“小鬼子,操你八辈祖宗,我跟你们拚了……”说着就要直奔那个新娘子被禽兽压到的沟里去。

棚车内的新娘子,听到外面的吵嚷声,心砰砰地狂跳。

日本兵走过来,他们吼叫着,狂笑着,还有一个唱着谁也听不懂的日本歌。当看到红棚顶的车,一时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是直勾勾地看着。

爷爷刚出县城不远,就听见了迎面不远处的喜庆的唢呐声,随之一对隆重威风的迎亲的仪仗就闪现了。前面是几辆披红挂彩的马拉轿车,那高头大马的额头都戴着大红花。在队伍中间是一个八人抬的大花轿,轿帘严严实实地遮着。与其他娶亲不同的是,花轿两边还走着荷枪实弹的宪兵。

“当然了,不干掉他,如果真的捅到新京去,那我们的全盘计划就全完了。宋县长可以在九台这个地面上呼风唤雨,可是真的有个上面的压下来,那他也屁不是。”范子安说着就焦躁起来。

范子安急忙摆手说:“那不行,爹,俺费尽心机就是要得到蒋明珠的啊,俺这一辈子要是不得到这个女子,活着都没意思,她已经把俺的魂都勾走了,睁眼闭眼都是她!”

“蒋老爷,我来是受人之托办一件事情,如果这件事情你能答应下来,说不定你们的官司就会又起死回生的转机。”王保长说着凝神看着将发。

王保长见范子安来了,急忙屁颠屁颠地让老婆给沏茶倒水的。王保长新娶了个小媳妇,比他闺女大不了几岁,花枝招展的,一副娇媚的神色,见范子安是富贵的帅公子,她眼睛里就是流光溢彩。

“哥,这事没那么简单。”蒋小姐说:“大马棒是个粗人倒不可怕,可怕的是范子安。他既然敢对蒋家下手,就说明他有所依仗,范家吃了这样的亏,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你也听说了,范家的小凤就要给宋县长做三姨太了,那范家的腰杆子就更硬了,肯定会对我们蒋家下手的。俺哥哥蒋明春当胡子时曾帮助过,日本人最恨这个,万一范家拿这罪名告他,蒋家就完了。”

范海见小凤没说反对的话,心里更加有底,就对徐曼丽说:“就算年龄大点咋了?人家是县长,上杆子要做人家姨太太的闺女都排成队,宋县长能一眼相中小凤了,那也是小凤的福分呢。你也不好好想想,能做县长的姨太太,这一辈子那还不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这样的好事可不是谁都能有机会的。”

“俺宰了他妈的这对龟孙子!”“中央好”听到此处不由怒火中烧,地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去!

蒋明春闻言就是一愣,说:“打棺材干嘛?妹妹你这是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