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心里还是在想着贾山的,这是不可回避的事实啊!”爷爷一边为这对恋人遗憾惋惜,一方面觉得老天不会这样不公平吧?

柳桃桃和贾山果然在后山的窝棚里。进了窝棚,两个倍受思念煎熬的人紧紧拥抱,热泪流成河。之后,尽情亲吻。这是相恋这些年的第一次亲吻。

贾山很快将鲜花插到她的头上,对这她的耳边轻轻说:“我给你插花了,做我的新娘好吗?”

为了去省城给孩子治病,柳祖光向齐八爷借了三十块大洋的高利贷。孩子虽然保住了性命,可那三十块大洋经几年的驴打滚的利息,已滚到一百多块。一贫如洗的生计,每年连利息也还不上多少。为了齐家的高利贷,柳祖光几乎白了头。整日唉声叹气。继母虽然抱怨生活的疾苦,但这债台是因为她的亲生儿子造成的,她也说不出啥,只得忍着。

“那怎样破法呢?她们已不是处女身了!”

柳桃桃从床上坐起身,双手抱膝,说:“大哥,既然你想听,俺就讲讲齐家那件畜生事儿。”

黑暗中,爷爷肯定地点了点头。“她会等俺的!”

柳桃桃目光湿热地看着我爷爷,颤声说:“大哥,你真是个好人人好,心好,还知道疼女人,哪个女人能嫁给你,真是天大的福分!”

“那个她是谁啊?”柳桃桃有些凄然地问。

姑娘还是疑惑地看着他,说:“是啊,贾山是俺哥哥你认识俺哥哥?”

“大哥,你没听说过齐家的一个规矩吗?”新娘子试探着问。

大约跑出了二十几里路,估计离县城不远了,爷爷放慢了黄马的奔驰速度,他回过头去,后边确实没有人马追来,他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但他紧紧抱着那个新娘子身体的双手已经沁出了热汗。

新娘子凄厉地喊叫:“救命啊,爹呀,妈呀,救命啊……”

曹长不但不听,反用手一推,把执客先生搡个趔趄。

执客先生回头示意车靠边停下,吹鼓手也都住了口,这几年日本人在山里不少见,但象眼前乱醉如泥的还未碰到过。

就在他后面的不远处,还有个人骑着马,也尾随着他在后面,时紧时慢地跟着。

范海一脸惊愕,“你想干掉那个赵玉昌?”

王保长离开范家后,范海才一脸杀气地对范子安说:“你是怎样想的?糊涂,我们绝不能给蒋家喘息的机会,他们蒋家不答应婚事就算了,你干嘛非得要娶蒋家的女儿?天下好女子多得是,你干嘛一棵树吊死?我明天就派人去给小凤送信,让她加紧枕边风,让宋县长尽快把蒋家定个通共的罪名,然后统统都枪蹦了算了,然后蒋家的财产和千顷良田就是我们范家的了,那不比一个蒋明珠要值钱一万倍吗?啊?”

“哦?王保长你说说,我们蒋家怎样才能度过这场灾难啊,我已经无计可施了!”

范子安越想越躁动,当天就来到村公所的保长王麻子的家里。

“哥!你听我说!”蒋小姐拾起布包,起身拉住爷爷的手。

奇怪的是小凤在一边听着这样有关自己的大事却没啥异常的反应,只是在一边红着脸听着。

“嘿嘿,范少爷你还真有眼力啊。蒋明珠那小妮子长得真他妈叫人眼馋……”

“好吧,那你去吧。”蒋小姐转身搀住老爷说:“爹,你也别跟他生气,赶忙找人多打几口棺材吧。”

“你说过了,你们的婚事都是父母做主的,就算你愿意也不能实现的啊!”我爷爷心里确实是那样的阴暗着。

我爷爷当时简直是气冲斗牛,骂道:“你妈的,范子安,你是改不了你的本性了,今天又来祸害明珠,看俺怎样打死你!”说着,抬手一拳正打在范子安的面门,范子安像包袱一般甩出去,仰翻在地上。我爷爷上去一连几脚,范子安在地上打着滚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