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山抱着她急急地晃动,说:“桃桃,你真的要嫁给齐家了?就这么狠心离开我?啊?……”

一个英俊魁梧的青年从对面飘飞而过,转眼到了她的面前。桃桃惊喜地叫了一声:“贾山哥哥?”

齐八爷每年秋季都来柳家收地租,年底又来摧高利贷。柳桃桃几年间就从一个黄脸小丫丰满为花容月貌的大闺女,齐八爷看在眼里,心里早已有了盘算。

之后,南方蛮子又蛇爬般画了数十道符。洞房之夜,公爹亲手将符贴到女子阴部,然后以阳根破符而入,桃花难可破。

齐八爷就是八坨子镇的齐家现在的当家人。

这个时候,床上面柳桃桃的声音又传来:“赵大哥,你为啥不说话啊?你是不喜欢俺吗?你不要嫌弃俺啊,虽然俺和齐家已经定了亲,可是俺还是个黄花闺女呢,俺绝不骗你俺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俺还要用俺的一生报答你!”

这还是有点月光的夜晚,从那扇小窗透进来的朦胧月色还让床上的柳桃桃轮廓依稀可见。爷爷急忙闭上眼,但他似乎听到床上oo的脱衣声。爷爷很紧张:难道她会把衣服脱了睡?也没啥奇怪的啊,她外面还穿着新娘的红袍呢,穿着睡觉当然别扭了。

我爷爷当时就被窘得脸通红,半天才说:“桃桃,你可不要说这样的话,俺已经有人了,咋还能再要你呢?”

姑娘也看着那条狗,知道不能在院子里和客人说话或许她猜测这个人应该是哥哥的朋友,于是她缓和了紧张的神色,说:“虽然俺哥哥不在家,但你还是屋里来说话吧。”然后姑娘就把那条狗吆喝回了狗窝里。

“可是,你父母为啥非得让你嫁给齐家呢?女儿不愿意他们有理由强迫吗?”

来到树林深处,爷爷先下了马,然后又把那个新娘子也扶下来,让她坐在一块石头上。

这个时候,已经走出茶棚外的我爷爷,望着不远处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顿时气愤填膺:小日本子,太欺负人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这样侮辱别人的新娘子。他眼看着那个日本曹长,像狼一般去追赶跑进山林的新娘子,他也本能地向那个地方跑去。

车辕两边的接亲婆和送亲婆,往里挪动一下,用身子挡住缝隙,生怕日本人看见棚内的新娘子。

执客先生叫大车放慢速度,他做好下车的准备,待车到眼前,他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迎亲的车队由远而近,路边的行人急忙向一边闪去,有知情的人还说:“这是宋县长娶三姨太的花轿,我们快闪开!”

范子安腾地站起来,问道:“爹,那赵玉昌现在是不是已经去了新京?”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就不想想,蒋家的财产如果到手,能把整个八坨子镇的美女都买来,你何苦为一个女子因小失大。”

王保长心里也热乎乎的,平日里蒋家也没少孝敬他这个保长,彼此也有些默契,这个时候他心里也在想:如果和范家结亲能救了蒋家的灾难,也不失为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呢。于是他安慰说:“蒋老爷,你不要太着急了,常言道,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就会有救星出现呢!”

范子安是来办正事的,没心思接这个女人的眼波。

爷爷借着月光打开一看竟是几件首饰和一些大洋,更加迷惘问:“妹子,你这是干嘛?!”

徐曼丽先前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经过范海这样一说她立刻想通了:是啊,做了县太爷的妇人,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呢。何况徐曼丽还是一个爱慕虚荣,贪图享受的女人呢。她看着女儿小凤,问:“小凤啊,你愿意去给宋县长做三姨太吗?那个宋县长你已经见过多次了?”

“这算什么啊,才刚开头,俺要不把他老蒋家整个家破人亡,俺就不叫范子安”

“哥哥,你去你的。”蒋小姐瞧也不瞧他一眼,竟自说:“‘中央好’多威风啊!双枪就平了范家几十口人!赶明儿个,宋县长再派宪兵队平了咱蒋家,多好啊!”

“大哥,你真的想娶我吗?”蒋明珠此情此境下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了,索性挑开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