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要了俺算了,俺的模样还说得过去吧,俺也会好好伺候你的!”柳桃桃突然这样说,无限期待地看着爷爷。

院子的篱笆墙是用高粱杆子夹成的,中间是一扇木杖子钉成的门。

“俺说过了,俺根本不想嫁齐家,是俺父母做主的,硬逼着俺的,俺不上花轿都不行!”新娘子说着就抹眼泪。

爷爷知道一个女子那样被按在马背上久了会受不住的,就把她从马背上抱起来,让她骑在马背上,然后自己在后面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牵着马缰绳,说:“你要坐稳了,俺们还要继续前行的,如果日本人追上来那就前功尽弃了。”说着,又打马向前方的道路奔去。

车上车下,大人喊,小孩叫,一片混乱。

执客先生似乎明白了,忙说:“皇军是问我们干啥的吧?噢,我们是八坨子镇的,八坨子镇知道吧?前边不远就到了。”

果然,前边路上出现了几个人。

“走吧,现在就走,别让人家知道。”

范海诡秘地一笑:“你以为你老子是猪脑子啊?蒋家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俺的视线里。不然的话斗得过吗?”

蒋发神情沉重地点了点头,说:“闺女啊,你这样就对了,嫁给范家也不一定就是进了火坑,如果范子安真的很喜欢你,他也会好好待你的。”

平日里和王保长的交情也不错,在这个时候见到他,倒也像见到亲人一般。还没说话就有些热泪纵横了。“王保长,真是祸从天降啊,竟然有人诬告我们通共党,哪有那八宗事啊?啊?你说说!”

眼下,范子安已经是宋县长的大舅哥,更加盛气凌人。但这个时候回到范家后,他对他继母徐曼丽的态度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开始像亲娘一般叫着娘。徐曼丽当然知道这个猴崽子心思,是因为小凤才对她这样客气的。但徐曼丽还是很得意,大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

“哥,你不会懂的。”蒋小姐说着从腰里取出个红布包,递到爷爷手上。

范海当然不知道范子安和大马棒对小凤的那件孽事,只知道她们母女两个平时和范子安的矛盾,也无可奈何。颤动着嘴唇半天没再说出什么。但看着小凤他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儿,就坐到徐曼丽身边去,缓和了语气说:“先不说子安的事情了,先说说小凤的事情吧!那次宋县长见到小凤后啊,就心里喜欢的要死,他托人带话说,他要娶第三房姨太太今天正好我和你商量一番这件事儿”

大马棒也随声附和:“还他妈的你范少爷有本事,竟能在他蒋家百十号人眼皮子底下把四头牛给弄出来,这招都他马让你想绝了!”

蒋老爷气得直敲拐杖,追到院子里,也拦他不住。让长工们拦,长工们一个个吓得哆哆嗦嗦的谁也不敢上前。就在这时,姜明珠听到吵闹声赶出来,说道:“哥哥你要干啥去?”

我爷爷几乎是激动得不能自制,也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明珠,我真的想那样一生一世地保护你,爱护你,可是我怕没有这个福分啊。”

就在这时,范子安听到了房门的响动,之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范子安停止了罪恶的行动,一阵紧张。范子安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已经来到了他的背后。范子安刚要起身逃跑,那个男人的手已经抓到了他的后衣领子,一用力就把他拉到地上,咕咚一声像个口袋落地。

“大哥,我说你拉的好就是好,你干嘛这样不好意思啊?”蒋明珠嗔怪道。

在他一动不动的看了小凤一会儿,轻摇了床铺几下后,小凤依然是毫无反应,他这才胆大起来。

七月末,夜已微凉!星空寥落,慵懒地闪烁着微光!整个乡村已经进入安静的梦香。

大马棒嘿嘿一笑,说:“兄弟,这个你都不知道?当然是今天晚上先找个女的做一次模拟试验了,如果今晚俺做成功了,那明晚你才可以大胆地去做,那样才万无一失的。你说不是吗?”